被温柔阴鸷世子缠上了: 11、遗我双鲤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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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悬黎听闻“嫁衣”二字时,心口发紧,声音更是茫然:“世子爷,这是不是有些太急了?”

    陆观阙本就因方才那一幕心绪堵塞,此刻见她这般懵懂无措,平添了许多恼恨。他垂眸看她:“过几日就大婚,如何不急?”

    陆观阙心口一搐,手上力道加紧,连带着绒毯将她束缚在怀里。他闭了闭眼,满身都是她的气息:“以后不许把我送的东西给旁人。”

    他的语气又冷又重,宛如骤然断裂的冰溜子,砸在地上,让人听了心悸。

    “我平时戴不了那么多。”孟悬黎身子微颤,解释道:“况且,苏先生素日对你我都十分尽心,这也算是我们夫妇对他的答谢了。”

    我们?

    夫妇?

    “是我误会阿黎了。”他径直走进内室,将她放在床上,忽而温柔道,“方才是怕你摔着,才说话重了些。”

    “别往心里去。”

    孟悬黎愣了一下,旋即回道:“没事儿。”

    “世子爷日后还是别抱我了,万一你有个闪失,旁人会说我不体恤的。”

    “谁敢说?”陆观阙看着她的唇,幽幽道,“况且,也只是抱一抱。”

    孟悬黎身前全是他的热息,她悄然往后仰,尴尬道:“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做,有失分寸。”

    “有失分寸?”

    陆观阙俯身凑近,凤眸微眯,凝视着她:“那这样呢?”

    孟悬黎仰躺在被褥里,陆观阙身影自上笼罩下来,将她全然覆盖住。

    她身着素白襦裙,乌发铺满了软枕,与陆观阙垂落的几缕发丝交缠在一起,倒似一幅水墨氤氲的太极图样。远远望去,两人便是那黑白的“阴阳鱼”,阳中有阴,阴中有阳,浑然难解。[1]

    温热的鼻息拂在面颊上,孟悬黎惊慌失措,微微张口,声如蚊小:“这样不行。”

    “哦?那怎样才行?”

    陆观阙眉目冷沉,分别握住她纤细双腕:“脸怎么红了?”

    孟悬黎暗暗挣扎他的手:“不红。”

    “我看看。”陆观阙松了手,用手背去碰她的额头,“不是发烧,那是什么?”

    碰上瞬间,孟悬黎下意识闭眼,陆观阙近在咫尺,目光落在她微微舒张的唇瓣上。

    内室昏暗,孟悬黎素脸莹然生光,浮现出细密的汗珠儿,宛如随风飘落的雪珠儿,细碎,轻盈,隐隐透露出拒人的寒意。

    他知道,她方寸已乱。

    陆观阙直起身,唇角噙笑,淡淡道:“阿黎若穿上嫁衣,是不是比现在还要美?”

    孟悬黎将脸埋在软枕旁,蜷缩身子,闷闷道:“不知道,反正我看不到。”

    “我看到就行。”陆观阙转身,略一拂袖,“我去喊沉璧,帮你试嫁衣。”

    “……嗯?”孟悬黎转过身子,落在陆观阙眼中,确是笑意渐深。

    他步出内室,行至廊下。

    隐在暗处的霍源见陆观阙出来,忙趋步上前,躬身低语:“世子爷,一切都办妥了。”

    “甚好。”

    陆观阙目光投向远处的灯火,语气幽微:“待会儿,你带着银子,往仁济堂走一遭。”

    “顺道提点苏子胥一句,让他离开后,就不要再回东都了。”

    “属下明白。”

    霍源心领神会,身影隐没在夜色之中。

    *

    几日后,孟悬黎醒来,喉间干涩,身子也有些乏力。她懒懒开口:“沉璧,给我斟盏茶来。”

    沉璧应声捧茶,软声道:“姑娘,老爷打发人来说,有体己话要对姑娘面谈。”

    孟悬黎直起身子,一饮而尽,神色淡淡道:“什么事?”

    沉璧见她浑不在意,劝道:“许是姑娘明日出阁,老爷心中,终究是牵挂姑娘的?”

    “牵挂?”

    孟悬黎唇角微撇,带着一丝讥俏:“我瞧着,他倒是挺不在意的。”

    “姑娘好歹见见罢……只当是全了父女之间的一场礼数?”

    听沉璧这般说,孟悬黎也不好再拒,略一点头:“那便去回话吧,就说我用过饭就去。”

    “是。”

    待用过午膳,孟悬黎如约而至。

    “听小童传话,父亲有话要嘱咐女儿?”孟悬黎语气淡然,端坐椅上,并无起身相迎之意。

    孟仲良长叹:“如今,你长姐已然嫁去潘家,明日你也要出阁了。爹爹身旁再没有人了。”说着,他神情复杂,在对面椅上落座。

    “今日唤你来,就是想叮嘱你。”孟仲良正了神色,“日后去了国公府,要处处守着规矩,切勿丢了孟家的颜面。”

    “这是自然。”

    孟悬黎轻笑,顿了顿,语气依旧疏淡:“父亲若没别的事,女儿就先回屋了。”

    “且慢。”

    孟仲良眼神扫过侍立在一旁的沉璧,压低了声音:“我知道阿黎怨我,但明日你就要离家,该置办的嫁妆,我已亲自清点过了。”

    他顿了顿,从袖中掏出小食盒:“这是你爱吃的,今晨我亲自做的,阿黎尝尝?”

    自那晚争执后,父女二人很少见面。孟悬黎眼盲后,更是没说过几句话。孟悬黎本以为,父亲满心都是长姐的事,没想到,这些日子倒常常给她送五芳斋的糕点。

    甚至,今日还亲自动手了?

    孟悬黎闻言,身子微微发怔,显然不信他会说出这话。沉璧在旁察觉气氛凝滞,忙笑着打圆场:“老爷这手艺比五芳斋的还要好,奴婢先替姑娘收下了。”

    听闻孟仲良干笑,孟悬黎面容掠过尴尬,垂首点头:“那就多谢父亲了。”

    待行至廊下,孟悬黎对沉璧低语道:“你说,父亲此举,究竟是何意?”

    “奴婢也猜不透,但听小童说,这糕点确实是老爷亲手做的。”沉璧垂眸,“说不定,老爷是真的愧疚了。”

    “……嗯。”孟悬黎摇了摇头,叹气道,“罢了罢了,愧疚也好,假意也好,左右,就这样稀里糊涂过下去吧。”

    “把东西放好。”

    “是。”

    主仆二人缓缓走着,孟悬黎忽又低声问:“我让你打听的事儿,怎么样了?”

    沉璧警惕四顾,悄声回:“奴婢已派人细细察问过,当年许州苏家人确实来过长生观,把牌位供奉在偏殿西角,不会有假。”

    孟悬黎略略颔首,眉色舒展:“如此一来,日后他和阿娘同在长生观,我也能一道祭奠。”

    “姑娘这位故友,是谁啊?”沉璧有意问道。

    孟悬黎笑了笑:“过些日子随我去长生观,你便知晓了。”

    她这位故友,命运多舛,出生未久,母亲就因重病去世了,临终托孤于苏家舅舅。

    苏舅舅心善,待他如亲子,取名苏鹤。从此,他尽得薪传,通岐黄精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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