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他魁梧能干: 15、晋江正版独发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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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落在香囊上,脸抽了抽。

    夏桃怕他跟那些小丫鬟一样在外边儿瞎想瞎传,赶紧找补道:“你可得稳稳当当地送到驿站去,这都是郡主一针一线的心意。”

    小厮瞅着上面粗劣的针脚,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是街边摊子上几文钱一个随手买的的香囊,目露怀疑。

    夏桃一脸正经,加重了语气强调道:“咱将军就喜欢这粉嫩嫩的颜色,活泼,有生气!你快些送去,路上莫耽误了,要是将军收到的日子晚了,责怪下来,你我可担当不起。”

    小厮闻言,眼里似是有震惊闪过,随即一脸恍惚地捧着东西退下了。

    夏桃见糊弄过去,松了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李昭容瞧着笑出来。

    一桩事解决,她敛了笑,想了想,又道:“至于柳雁那边,也别七十两了,从下个月起,让人给永井巷每月送八十两吧,他们也挺不容易的。”

    大都是为了守卫边关才会在战场上受伤落下残疾的将士们,她心底敬佩,也同情那些军眷们,所以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其实她并不介意承担这些。

    这也是她后来不再找邢焱要银子的原因之一。

    夏桃听见这话,露出钦佩的眼神,忍不住夸道:“婢子知道,郡主就是大度。”然后赶忙出门吩咐下去了。

    李昭容闻言笑了笑,喝了口茶提神,又重新坐直了身子,继续看账。

    翻开账本时,心里却在想——

    她可不大度,一笔笔的账都在心里记着呢。

    她能大大方方地每月毫不吝啬地爽快给银子,那是她自个儿乐意,这并不代表她就原谅了邢焱的手口不一。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过后,她也算是明白过来了。

    邢焱此人,说话做事,条条道道的,看似是个端方君子,实则不然。

    他就是个既抠门,又不守信,浑身上下都是大男子主义缺点,还没有丝毫人情味的臭男人!

    也就是她倒了霉了,不走运才会嫁给他,捏着鼻子凑合过日子罢了。

    李昭容边腹诽,边提笔在面前的账本上画了一个红色的大大的叉,抬头看向传完话回来的夏桃,正色道:“上月的明细有一处对不上,账上少了一笔银子,你去锦绣阁跑一趟,问问掌柜的是怎么回事。”

    *

    南疆,鄞州军营。

    宏亮的操练声整齐划一,可仔细望去,刚打了胜仗的兵士们脸上却都有些忿忿。

    气氛一片低迷。

    一身盔甲的郝连生越过周围巡逻的队伍,径直走向草场中央的军帐,一把掀开帘子。

    帐中的人正端坐在案几后,专心埋头处理桌上堆积如山的公务,听见动静也并未抬头。

    早已习惯他这副模样的郝连生见怪不怪,“啧”了一声,走过去大咧咧地盘腿坐下,扬扬手里的信问道:“你就不好奇信里都写了什么?”

    邢焱似是在处理棘手的公文,冷峻的脸上剑眉夹得死紧,闻言头也不抬:“延误军情者,军棍五十。”

    “真没意思,你怎么和小时候一点都不一样了。”郝连生嫌弃地抱怨,将信随意扔到桌上,叹了口气,“两个消息。”

    “一个消息,太子手底下的人这几个月有异动,不知道在鬼鬼祟祟地谋划些什么,好像和在颍河治水的淮王有关。”郝连生摇摇头,似乎颇为不屑,“这些个皇室子弟,整天只顾着争权夺利。”

    “另一个消息,老皇帝那边似乎铁了心要和谈,不继续打了,而且,户部那边又把咱们的补给给卡了。”

    说到这,郝连生语气有些悻悻。

    邢焱却并未露出惊讶的神色,似是早有预料:“知道了。”

    说完见他还没走,抬头皱眉看他:“今日的巡检做完了?”

    瞧他这副公事公办的严厉模样,郝连生一脸无语,心想也亏是上峰,不然自己都想跟着打一架了,也不晓得什么样的人才能受得了这个冷淡性子。

    想到这,郝连生脑中忽而记起一件事:“按日子来算,这里的消息估计下个月就会传到上京,你就不怕郡主听见你和骊国公主的事误会?”

    “反正鄞州这边可都闹得沸沸扬扬了,军里也不太安生,我都处置了好几个伺机生事的眼线了。”

    邢焱闻言,握笔的手指一顿,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日城门前抱着行囊骑着马,一身狼狈来送行的窈窕身影。

    以及那双看向自己时清滢滢的眼眸。

    他皱了皱眉,压下心底那股陌生的涟漪,淡淡道:“为人妇者,当贤良淑德,通识大体。若只因一些不知真假的流言就心生怨恨,嫉妒生事,未免有失体面。”

    他犹记得,李氏刚入府时,行事就很不妥当,他很不喜。

    譬如她寄过来的第一封家书。

    他虽然不管内务,但也不是不懂钱粮多少的人,明明每月户部都会将他的俸禄送到府上。

    那些银子,虽不算多,但也足够永井巷和临风院每月的花销,她却仍不知足,大手大脚地挥霍完了之后,竟还写信诉苦银两不够,实在是有些贪得无厌了。

    说实话,当时他是有些生气的,但念在李氏年龄比自己小,就忍住没计较,只是写信告诫了下。

    幸而她也是个知错能改的性子,自那以后收敛了许多,再也没犯过同样的错误。

    而且这两年,母亲偶尔写来的信中也提及过李氏,说她能干,一人撑起了半个邢家,还和二房一起做了门生意,似是颇为红火。

    他不禁想,虽然她身上还有许多缺点,但这些年一直呆在家里安分守己,从不惹事,也从未像他成婚前警惕的那样,借着将军夫人的名义伺机打探什么。

    他很满意。

    等日后回去之后,他会告诉李氏,他决定收回当初成婚夜在新房里说的话。

    他不介意这门婚事是怎么来的,他愿意和她一起做一对真正的夫妻,而不只是为了应付外人的目光。

    当然,这些私密的房中话,邢焱是不会对外人说起的。

    于是,他只是淡淡道:“若她真是那样因一点小事就拈酸吃醋的妇人,只能说明她还不够成熟理智。”

    郝连生听着这番说教的论调,连连乍舌,都忍不住有些同情起那位素昧蒙面的郡主来。

    但他身为外人,也不好对别人夫妻俩的事多说什么,报完信便离开了。

    只是还没过一会儿,帐篷帘子便再次被人掀开。

    邢焱皱眉望去,便见到去而复返的郝连生一脸便秘道:“那个骊国公主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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