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娇娇: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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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逃出宫去,之后更是很是吃了一段苦。

    所幸两人命不该绝,圣人混入行伍一路拼杀,手握兵权重回权力巅峰,长公主从旁辅佐,出谋划策,终得今朝尊荣。

    可惜世事两难全,长公主招李耀为驸马,直到二十三岁才产下一女,出生就病恹恹,遂起名岁安,此后再无子嗣。同样,圣人年近不惑,后宫也不算冷清,可膝下子嗣一只手都能数完,就这,都不知填进去多少补药。

    听到这里时,谢原已明白为何知道实情者也不敢妄议。

    事关皇嗣,何其重大。

    谢原心中一动:“所以,长公主婉拒圣人隆恩,是为了岁岁?”

    谢升贤默认。

    桓王之女尚能因其父之功,出身便得县主封号,长公主这等地位,李岁安是她的独女,岂会多年来只有一个贵族身份,而无加封?

    岁安生来病弱,长公主废了很大的力气才保住这个孩子。

    她怕太多福气会折损了这个孩子,所以这么多年,从不为岁安争取任何荣耀,她把岁安带到北山,凿出一片别样天地给她,所做一切,只为她康健长大。

    这也是为什么,岁安的婚礼并不铺张奢华,若非有圣人主婚,御赐西苑这点体面撑着,怕是都比不上初云县主那场婚礼。

    谢升贤看向谢原:“你以为,圣人为何要告诉我这件事?”

    谢原没说话,心里明白透亮。

    女子出嫁为妇,若得诰命封号,身份地位截然不同,在夫家轻易不可撼动。

    寻常父母,只会拼命为儿女争取最好、最体面的,偏偏他这位岳母,在爱女一事上,处处显出一股离经叛道,反常而行的做派来,若非知晓一二内情,简直不可理喻。

    这不是谢原第一次被告诫不可辜负了,他忽然分心想,既然长公主这么在意这个女儿,为何不直接为她招赘,而要外嫁?

    下一刻,谢原又警醒过来,李岁安已是他的妻子,身为丈夫,他不该有这样荒唐的假设。

    岁岁嫁给他,这样就很好。

    谢升贤铺垫完,转而问道:“你二人新婚,相处的如何?”

    谢原心道,相处的挺纯洁。

    嘴上答:“祖父放心,岁岁很好,孙儿必会珍重待之。”

    谢升贤点头:“那就好,今日与你说这些,也是让你预先做个准备,三日回门时,你还得表现的好些,莫要觉得人家进了门,你便能硬气。”

    谢原心道,纵使有刀山火海,也早该在迎娶之日摆出来,何至于放到回门之日?

    面上笑笑:“祖父放心。”

    谢升贤又问了些谢原手头的事,知他已处理的差不多,这次才让人把岁安一道请来。

    岁安早就等着传唤了,立刻赶来,与谢原一道向祖父敬茶。

    见了面,敬了茶,又闲谈了些家常话,岁安捧着祖父给的两个大红包,与谢原一道出来。

    天色已暗,安静的小道上,夫妻二人并行回院。

    “你胆子挺大。”谢原忽然打趣岁安,也是找点话。

    岁安以为自己刚才做错什么:“哪里胆大?”

    谢原:“你竟不怕祖父。”

    岁安不理解:“祖父和蔼可亲,并不可怕呀。”

    谢原闻言,忽然朝她伸手。

    岁安:?

    谢原动了动手指:“手。”

    岁安了然,把手递过去,谢原顺势牵住,十指相扣。

    小妻子的手柔软滑嫩,温热。

    “那是对你。”谢原牵着岁安缓缓踱步:“这府里上上下下,没有不怕祖父的。”

    岁安好奇的偏偏头:“你也怕吗。”

    谢原挑眉:“你忘了我幼时受过他多少严厉教导?”

    岁安觉得此一时彼一时,是不一样的,遂问:“现在也怕?”

    从岁安的角度看去,谢原在听到这话时,眼帘轻轻垂了一下,笑容也不似刚才爽朗,但也只是眨眼的功夫,他便恢复如初,转头看岁安一眼,答得坦然:“怕啊。”

    岁安眼神动了动。

    她隐隐觉得,谢原后面这个“怕”,与前面说的那个“怕”,不太一样。

    两人一路回了院子,过了浅水拱桥,岁安忽然站定,望向练武台的旁边。

    那里竟新垦出一片花圃,不大,规规整整的一片,还没往里移植。

    谢原不动声色瞄岁安,心想,眼睛还挺尖。

    今日初来,总共没逛过几圈,现在天色也暗了,竟一眼发现这里的不同。

    岁安望向谢原,指着那处:“白日还没见到,是我睡时弄的?种花的?”

    谢原挑了挑眉,一本正经道,“花仙子也不容易啊,人家跋山涉水一路高歌,从广阔之野来到我这四方小院,若连吃住都招待不周,我怕她哪日突然就从地里拔根而起,哭着跑回北山,一路泥和泪,怪凄惨的。”

    岁安闻言,立马明白这是内涵她此前以花自比的试探。

    她张了张口,但见谢原好整以暇的表情,又轻轻抿住,借理袖的动作,丝帛极轻极轻的甩过谢原的衣摆,谢原只觉鼻间一阵清香涌动,眼前影动,岁安已转身回了房。

    他站在原地回味了一下。

    她方才,是不是想反驳他来着?

    ……

    天色已晚,岁安回房后,朔月已备好热水,净室都烘热了。

    她昨日重妆重服,在西苑没能好好清洗过,加上今日早起奔忙,是该好好沐浴了。

    净室水汽氤氲,少女长发如瀑,肤白如雪,撩拨划水,转眼雪肤透暖粉。

    这身段,朔月一个女子看的都脸红,不由大胆期待,虽说长公主莫名其妙诓了郎君,但月事又不能来一辈子,待这几日撑过去,女郎应当还是能讨得郎君怜爱的。

    阿松背后是长公主,朔月有所顾忌,不敢多言,但想到岁安的情况,忍不住心疼她,遂道:“奴婢觉得,郎君对夫人极好,都是细致的体贴,即便如今还有什么不足,待相处一阵后,定能浓情蜜意,开花结果。”

    朔月一番话,直接将岁安从放空拉回现实。

    她敲敲脑袋,抬起的手臂在水面破开水花,哗啦一声响,定是方才在院中被他调侃,一时赧然,竟将圆房的事给忘了。

    早知不洗头发了,她头发厚长,未免风寒,须得完完全全擦干烘干才能睡下,很耗时辰。

    岁安叹气,大致洗净后,短暂的泡了一会儿,恋恋不舍出浴穿衣,唤来朔月阿松帮她弄干头发。

    两人在后面安静忙碌,岁安两手互拽,不由陷入一阵彷徨无措之中。

    有些事,还没临到头,总是想的容易,越临近时,心情却每一刻都在变化。

    一头长发彻底烘干,终究耗费了些时辰,岁安回到房中,外面已彻底入夜,院中安安静静,无人随意走动。

    岁安一身白裙,绕过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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