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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病弱王爷他又高又壮》 100-110(第15/17页)
顾千亭并未下马,而是隔着一排队伍远远望过去。
纪兰庭并未指摘他不敬的罪过,隔着人群喊到:“万望将军保重,本宫在京城等你的消息。”
顾千亭牵着缰绳,微微一笑:“殿下放心,末将定不负重托。”
“好,好……”
两人四目相对,竟相顾无言。
纪兰舟从旁默默看着,只觉得太子和将军好像言情剧本中的男女主,明明张了嘴却谁都不说清。
那他不介意演一回连接爱情的丘比特。
纪兰舟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上前去,拱手喊了声皇兄。
太子回过神来,打量着已经长高长大的弟弟。
“此番去漠北路途遥远又危机四伏,你一路上万万要小心……”
纪兰庭像送孩子出远门的家长再三叮嘱,眼中尽是不舍。
纪兰舟的心一软,上前紧紧地将自己的兄长抱进怀中狠狠地拍了拍太子的后背。
“咳咳……”
小身板的太子殿下被纪兰舟的力道拍得咳嗽两声,红着脸后退两步不断喘气。
“给你。”
纪兰舟将顾千亭给他的包袱递到太子的手中。
纪兰庭止住咳嗽,疑惑地抬起头,“这是……?”
“舅舅让我转交给你的。”
“顾将军?”纪兰庭的眼睛倏然亮起,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
随后他又想起了什么,神色黯淡地垂下头来。
纪兰舟全都看在眼里,大致也能猜想到太子的顾虑。
他抬手重重按住太子的肩膀,正色道:“兄长需记得,只有强大起来才能做改变规则的人。”
纪兰庭浑身猛的一震。
纪兰舟不再多言,能否理解他所说的意思就要看太子的心思了。
不远处顾千亭看着纪兰舟将画和信交给太子的背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别扭地搓了搓鼻子。
他怎么可能忘记初次入京时在大雪纷飞的皇宫中遇到的小团子,像个瓷娃娃似的一碰就碎。
只是顾千亭知道,有些感情不可宣之于口,需得一辈子藏在心里。
将来太子必定要继承皇位,国之储君怎么能与武将在一起呢?
顾千亭不愿让纪兰庭有期待,更怕自己会有一瞬忘记自己的身份。
他们之间注定没有缘分。
但若真是任命,顾千亭又觉得不甘心……
他们被束缚在条条框框中压抑太久,为何不能为自己活一次?
顾千亭远远地望着与雍王说话的太子,不等纪兰庭抬眼望过来便先行一步收回了视线。
“咚咚——”
城楼上传来一阵有节奏的击鼓声,随着沉重的号声响起,城外身着铠甲的将士们大喝一声后迅速列阵。
以顾千亭为首,队伍伴着鼓声缓缓进发-
待到队伍渐行渐远消失在地平线上,纪兰庭这才缓缓收回视线回到马车上。
他将包袱放在案几上小心翼翼地展开来,里面赫然是一副花卷和一份书信。
画卷打开,前面用拙劣的画工和稚嫩的勾线挂着一副《两小儿垂钓图》。
画中两个垂髫小儿,一个身披红色斗篷坐在岸边巨石上钓鱼,另一个则躲在石头后面偷偷地招手。
虽然画工不佳,但却将小孩的神态画的活灵活现。
纪兰庭看清画上的内容后双眼猛的睁大,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纤长的手指缓缓抚上纸面。
“怕得鱼惊不应人……”
他读着花卷一侧写着的诗词忍不住轻笑出声:“原来他没有忘记,还在记我的仇。”
纪兰庭将画卷放在一旁,又拿起顾千亭写给他的信轻轻展开来。
「顾千亭顶上太子殿下千岁……」
只看到第一句,纪兰庭的眼眶瞬间湿润,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
他压抑着啜泣的声音,慌乱地用袖子将脸上的泪水抹去。
顾千亭的字迹潦草,和本人一样狂放不羁又直来直往。
唯独在装作不认识他这件事上顾千亭隐藏的很好,从始至终没露出一丝破绽。
纪兰庭能猜想到顾千亭此举的考量,只是当他真看到顾千亭陈情的信件后又十分不甘。
只因他是储君,便要隐藏心意不得让任何人知晓,就连婚事也做不得主。
若不能改变,那做这个皇帝又有何用?
“做改变规则的人……”
「春寒料峭万望珍重,敬希赐复顺颂时祺」
纪兰庭缓缓合上信件,再抬起头时眼中只剩坚定。
他展开帘子望着骑队离开的方向。
远处太阳已经升起,金色的光芒普照大地。
他将画和信抱入怀中,闭上双眼默默祈福,只盼着与自己最亲近的人们能够早日平安归来。
春日的相聚十分短暂,只盼能在花谢之前再度相见,不必苦等年复一年。
第110章
大齐地域辽阔风景秀丽,然而一路上纪兰舟却无心欣赏。
在这个交通道路并不发达的年代哪里有什么柏油马路,出了官道之后全都是没有压实的泥土路。
才刚出城一日,纪兰舟被马车颠的腰酸背痛,只觉得往日剧本中写的什么行车几百里还能活蹦乱跳的全是谎话。
车轮卡到一块石头猛地一颠,纪兰舟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
他翻身坐起睡眼惺忪地环顾车内,却发现马车里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景楼?”
纪兰舟喊了一声。
富贵撩开车帘探出头来,笑盈盈地说:“王爷,正君说坐累了要去骑马活动活动筋骨。”
景楼不愧是骑马打仗惯了,离开京城之后简直如鱼得水习惯的很。
纪兰舟伸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也朝富贵要了匹马。
虽然已经过了五月,但是越往北方走便越能明显感觉到一匹不同于京城的凉意。
车队为抄近路走的山林小道,透过树丛的天空阴阴沉沉,微风拂过树林吹来的风仍旧十分寒凉。
“景楼,等等我!”
纪兰舟扬鞭策马,追着景楼和顾千亭的方向追去。
景楼听到声音勒住马,回头便瞧见雍王乘着快马衣袂飞扬。
雍王本就生的一副好样貌,去掉了往日死板拘束的装扮后乍一看仿若恣意江湖的侠客。
看到这样的雍王哪里能想到几月前他还只是个骨瘦如柴的病秧子,要说是个武将也不会惹人生意。
“吁——”
纪兰舟追到景楼身边。
“醒了?”景楼扯下马背上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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