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王爷他又高又壮: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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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君恕罪!”

    男孩将头磕的脆响,显然被吓得不轻。

    纪兰舟扬起下巴,一副战胜者的姿态像开了屏的孔雀。

    景楼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一整天的亲卫都装下来了也没见雍王露馅儿,怎么临到最后却因为一个教坊妓人的客套话沉不住气了呢。

    他开口道:“起来吧,我乔装打扮不怪你认不得。”

    男孩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对着纪兰舟和景楼再三行礼后头也不回地哭着跑回了教坊。

    景楼看向纪兰舟,道:“何必吓唬人呢。”

    他看出来男孩不过是把他当成了神武将军的替代品而已。

    纪兰舟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撇嘴道:“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碰我的人。”

    “什么你的人。”景楼不悦地横了纪兰舟一眼。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纪兰舟连忙解释,“我只是……”

    心底翻腾的情绪几乎压抑不住。

    天知道刚刚看到男孩往景楼手里塞帕子的时候他有多紧张。

    纪兰舟此刻草木皆兵,生怕他和景楼之间“逆剧本改命”的情愫还未开始便会胎死腹中。

    景楼疑惑地看着反常的雍王,问道:“只是什么?”

    “我只是,”纪兰舟顿了下,挠着头颓丧说,“我只是吃味了,怕你会被他勾了去。”

    闻言,景楼不禁一愣。

    这哪里是刚才自信满满大杀四方的雍王,分明就是护食的三岁孩童。

    景楼佯装生气,板着脸道:“原来在王爷心里我是那么随便的人。”

    纪兰舟连忙摆手:“不,不是的。”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的纪影帝此时居然像个毛头小子似的紧张不已。

    他攥着剑柄的那只手掌已经沁满汗水。

    忽然,面前的人轻笑一声没头没尾地说道:“前几日我给漠北去信了。”

    纪兰舟疑惑地抬眼看去。

    景楼看向纪兰舟,脸颊微红沉声道:“爹和舅舅已经知道我待你是真心的了。”

    第57章

    身边古朴的建筑、衣着复古的行人,以及四周被灯笼点亮的昏黄幽光。

    一切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仿若一场不会醒来的梦境般使人沉溺。

    纪兰舟呆愣在原地,又惊又喜地望向景楼。

    他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景楼怎么可能对他说这种话。

    转念一想,景楼就是这样直来直往敢爱敢恨的性子。

    “你……”

    纪兰舟欲言又止,向来跑在前面的嘴居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景楼也不自在地别过头心里自我厌弃。

    不知怎的,许是和雍王在一起待的时间久了居然连矫情腻歪的话也说得出来。

    放在从前景楼从未想过会对另一个人动心,更没想过有一天竟会因为一句话而脸颊发烫。

    纪兰舟和景楼站在人来人往的教坊入口处的牌坊下,五光十色的灯光映在两人脸上。

    可惜,富贵的喊声打破了此刻纯洁又暧昧的氛围。

    富贵驾着雍王府的马车姗姗来迟,跳下马车跑到纪兰舟面前:“王爷,小的来迟了。”

    说完,富贵才发觉两位主子之间的气氛怪得很。

    他左右打量着,小心开口道:“小的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啊……”

    纪兰舟横了富贵一眼,拍了拍他略微小了点的肚子说:“是时候,你可真会挑时候。”

    景楼则撇开这对主仆,径自走开跳上了马车。

    “正君这是怎么了?”富贵疑惑地看过去。

    纪兰舟摇着折扇,抿嘴笑道:“正君害羞呢,你不懂。”

    “这……”

    富贵一头雾水,傻乎乎地眨巴双眼。

    王爷和正君不是去查案子吗,怎么还害羞上了?

    纪兰舟站在马车下回味着景楼方才说的。

    要知道纪影帝演戏时从不露怯,没想到竟然会因为景楼一句话破防。

    真是越活越回去,像个毛头小子似的。

    还好晚间灯光昏暗,否则便会被人看到他的脸颊泛红,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纪兰舟猛地给自己扇了扇风,试图扫去脸上的热气。

    富贵恭敬地站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怪异的表现问道:“王爷,您不上车吗?”

    “就你话多,”纪兰舟又拍了下富贵的肚子,“让你备的东西备好了吗?”

    “备好了,按您传话回府上的都齐备着呢,”富贵使劲点头,“东西全都在马车里,您与正君两人的。”

    早些时候在教坊纪兰舟便偷偷塞了银子给专门跑腿的小厮去雍王府传话,是以富贵才能如此及时赶到。

    纪兰舟满意地点了点头。

    富贵歪着头一副天真地问道:“王爷,您要黑衣裳和面巾做什么啊?”

    纪兰舟故作神秘地用扇子挡住下巴,说:“本王和正君要去惩恶扬善行侠仗义,自然要做好事不留名了。”

    “啊?”

    富贵小跑着跟在纪兰舟的身边:“王爷,您和正君不回府吗?”

    可惜走在前面的雍王并没有回答,抬脚上了马车。

    车夫晃动缰绳挥鞭吆喝一声,雍王府的马车缓缓向前驶入-

    “你再说一遍?!”

    城西一宅子中,庄士贤瞪着双眼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

    茶杯掉在地上碎成几瓣,茶水洒落一地。

    跪在堂上的下人苦着脸焦急地说:“是真的,大少爷在教坊杀了人被刑部的人抓起来了!”

    庄士贤跌坐到椅子上,气得胡须颤抖。

    他狠狠地用手拍打着桌面,怒吼道:“那个逆子不是被禁足柴房,怎么又跑去教坊了?究竟是谁把他放出去的?”

    “小的不知……”

    “废物!”

    庄士贤袖子一挥,一巴掌甩到下人的脸上:“一个两个都是没用废物,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

    下人被打得头一歪,堪堪稳住身子赶忙跪直身子。

    屋内的香燃得旺,青烟缭绕下庄士贤的表情明晦不定。

    一想到那个不争气的嫡子庄士贤的气就不打一出来。

    若非是正妻所生的长子,他绝对会将到处惹是生非的逆子打死。

    庄士贤转着手中的佛珠,眯起眼睛沉思片刻说:“不过死了个教坊贱奴,让马标想个法子找人顶罪把人替出来就是。”

    下人低垂着头,为难道:“恐怕不行,少爷在教坊正巧撞上雍王……”

    “雍王?”庄士贤转佛珠的手猛的停下,“他怎么也在教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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