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王爷他又高又壮: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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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赚了大钱。”

    纪兰舟问道:“可知道怎么来的钱?”

    独眼谨慎地说:“哥几个曾跟过他一次想看看他的门道,只瞧见他一入夜就拖着板车去城西替贵人运货并不知是谁家。”

    西城住的达官贵人太多,户挨着户门对着门连成一片不知道源头也很正常。

    “板车……”

    纪兰舟直觉这就是运送尸体出城的工具。

    看来除了马车和轿子以外还要找一找京城里运货的板车。

    忽然,一旁的景楼开口问道:“他请喝酒的都是什么日子?”

    独眼害怕地瞥了景楼一眼,垂下眼沉思片刻说:“差不多十天会请一次。”

    “逢三逢四?”景楼又问。

    “嗯……”独眼想了下点头说,“对,差不多就是这两天。”

    景楼问完话,转向纪兰舟。

    纪兰舟不由瞪大双眼,景楼居然想到了这一点。

    几件看起来并无任何联系的事情在此时被串了起来,凶手简直呼之欲出。

    “那先生可知道翠梅是否进过庄府?”

    百晓生扇着扇子说:“王爷见谅,小生只知市井琐事,贵人内宅的事可就不知道了。”

    纪兰舟有些遗憾。

    老实说,他都想着百晓生既然通晓万事讲不好能直接将犯人告诉他。

    这样一来他也偷个懒,省得他和景楼两个人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满京城到处跑着查案。

    纪兰舟又问了有关马车和轿子的事,只可惜百晓生只能说出大概并不能直接指证犯案的人在庄府。

    绿色鞋面的人想来更不必再问。

    见再没有什么想问的,纪兰舟和景楼便向百晓生告辞准备离开。

    刚走到楼下,只见两个大汉拉着一辆板车正穿过巷子。

    板车上盖着一层油布,上面满是污渍。

    老旧的车轮转轴“咯吱咯吱”地响着,在青石板上留下一道泥痕。

    纪兰舟对板车十分敏感,他朝身后跟下来送行的百晓生问道:“那板车里运送的是什么?”

    油布垂下来的边缘不断摆动着,纪兰舟很怕油布掀开后下面是一具尸体。

    百晓生叫住推车的壮汉,命令他们将油布掀开。

    板车上放着两个竹篮,竹篮里散发出一阵鱼腥味的臭气。

    纪兰舟屏息朝篮子里看去,只见里面堆满了一条条模样怪异的鱼。

    “河豚?”

    纪兰舟一眼认出其中身上带刺的物种。

    百晓生赞赏道:“王爷居然认得河豚鱼,果然见多识广。”

    “鬼市还做酒馆的生意?”纪兰舟挑眉。

    “倒也不是,”百晓生嫌恶地将油布盖上,“只不过酒楼能寻来的河豚有限,一个月也开不了几次宴席。京城有贵人等不及,从我这里订了一大批。”

    整整两大筐河豚鱼,就算每天吃也要吃上十天半月。

    况且一桌河豚宴就花了王府半年的用度,这两筐鱼怕是真要花费千金了。

    也不知京城还有哪位贵人需求这么大。

    正说着,天边依稀泛起鱼肚白。

    巷子外传来一阵骚动,百晓生后退一步走回阁楼中说道:“天色明鬼市休,二位好运。”

    说完,他转身走进阴影中。

    等到纪兰舟和景楼走出巷子,原本摊档繁杂的小路空无一人。

    浓雾散开后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有人来过的痕迹,鬼市仿佛从不存在-

    纪兰舟和景楼在张三姐的铺子里吃了粉肠面和肉馒头后才朝教坊走去。

    临出门前纪兰舟已经让富贵差人去大理寺和刑部给胡马这对冤家送去帖子,赶到教坊时那两个人已经在门口迎候。

    “王爷,”胡良上前一步来到纪兰舟面前急切说,“下官已经将那日接走□□的轿子找出来了,此时正在大理寺连夜审问。”

    胡良眼下乌青,显然一整夜没有睡。

    虽然早就猜到晋王递了消息,但纪兰舟仍敬佩胡良忠心护主的心意。

    他说道:“胡大人辛苦了,可问出来轿子去了何处?”

    胡良拱手道:“轿夫只说将轿子抬到了城西并未进任何宅院,此人必定在撒谎,待下官用刑审问想必不日便可招供。”

    又是城西……

    纪兰舟心中其实已经认定犯人是谁。

    他按住胡良的肩膀,说:“不过是街边拉生意卖苦力的轿夫,胡大人不必用重刑。”

    “可……”

    “他们可有说召轿子的人长什么模样?”

    “说了,”胡良眼前一亮,“说是一个身材不高脸盘微圆的无须男人,嘴角长了一颗肉痣。”

    纪兰舟点了点头,道:“按照他们的描述找画师绘制一张画像,不要张榜只需将画像分给大理寺和刑部侍卫人手一份低调寻人即可。”

    “是!”

    胡良朗声领命。

    这时,马标也苦丧着一张圆脸走上前拱手道:“王爷,平日与王府管事喝酒的那几个人也都带回刑部了。”

    “审了?”

    “是,但这几人都说当日喝的酩酊大醉在酒楼门口便分开了,”马标羞愧地低下头,“并未问出其他。”

    胡良冷笑一声,嘲讽道:“这么说来马大人岂不是什么都没查出来?看来刑部办案也不过如此,亦或是偏袒什么人呢。”

    马标瞪圆眼睛,怒道:“胡大人这是什么话,刑部办案向来公正从不偏私!”

    说着,马标转向纪兰舟言之凿凿说道:“那几人虽然不知道管事上了什么轿子,但是却能证明当日王府管事在酒局上说了许多对薛萍姑娘的侮辱之言。”

    纪兰舟挑眉道:“也就是说王府管事确有杀人复仇的动机。”

    “正是。”

    “那马大人说,一个醉汉是如何精准找到薛萍姑娘把人带到荒郊野岭奸/杀后再返回府中的呢?”纪兰舟反问道。

    马标顿时哑口无言:“这……”

    如此明显的栽赃诬陷偏偏最专业的刑部看不出来,怎么可能?

    其实若没有纪兰舟执意查明真相,或许换扈王来早就结案了。

    晋王府管事冤死,晋王也在陛下面前失了地位。

    得益者是谁不必多言。

    胡良上前一步道:“王爷,不如将证人移交大理寺让下官来审。”

    纪兰舟打开手中地扇子,说:“本王心里有数,二位大人只管按照吩咐去查便是。”

    说完,他抬头朝教坊的红色牌匾看去。

    红绸妆点的牌坊和雕花精细的立柱无一不彰显此处的奢华淫逸。

    一想到今日或许就能碰到犯人,纪兰舟的心里不由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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