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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寡夫Omega是小昏君》 100-104(第7/9页)
风浪越发汹涌,天空浓云密布,仿佛下一秒就要铺天盖地地压来,所有声音都被挤缩吞噬。
珠子似的水滴成串落下来,白虞哭到力竭,随之大雨滂沱。
天气变得太突然,附近没有躲避的地方,人们也没带雨具,救援队到达,冒着大雨看新闻不值得,于是很快围观的人几乎走完了。
白虞无力地跪坐在岸边,任杜蓉和白晏明再劝说,生拉硬拽也摇头反抗,甚至越哭越凶,眼里只剩下打捞的救援队,崩溃地对他们说,“你们回去吧,我要等他回来。”
他们怎么能放心留下他一个人,生怕他想不开做什么傻事,白晏明脱下外套挡在白虞身上,对杜蓉说,“妈,我看着他,你去拿雨披和厚点的衣服过来。”
杜蓉应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四十分钟后赶回来,白晏明撑着好心路人给的伞,勉强遮住两个人,但他们身上早就被迸溅的水滴浸透了。
白虞目光直直地望着远处,闪烁的照明灯晃动,雨线密集,海面仿佛被击打出一层浓雾。
杜蓉把衣服递给白晏明,接过伞支撑,让他帮白虞披上,自己也换好。
她看着白虞无知无觉的样子,心疼又生气,“白虞,先回家去,你一直守在这不是办法。”
刚回家就出这样的事,她都不知道究竟怎么了,真该找个道士驱驱邪。
白虞喃喃道,“没事的,我再等一等。”
杜蓉恨铁不成钢地质问,“要是一直找不到,你就一直等下去吗?”
那可是海,浪直往远处打,找个人本来就不容易,还是雨夜,可见度很低,探查打捞更是难上加难。
“会找到的,会找到……”白虞只是轻声重复。
杜蓉俯身用力抓住他肩膀,强迫他面对自己,“白虞,你就听一次我的话,你六年没回家,让我和你哥哥每天担心,现在变成这样,你要我们怎么办?你写那些话是要做什么,还有银行卡,你是不是想……”
一直沉默不语的白晏明出声打断,“妈别说了,你回家去,我陪着他。”
白虞视野里是杜蓉朦胧模糊的脸,他意识清醒了些,偏过头难掩啜泣,整个人越缩越小,蜷成一团。
不知几分钟过去,白虞咬着下唇抬头,手撑住地面缓缓起身。
杜蓉愣了一下,连忙搀扶着他,如释重负地安抚,“这就对了,你回去等也是一样,我们都陪你,还有乐山,他那么久见不到你们会害怕的。”
白虞迈动麻木的腿,话语里只剩下痛苦,“妈,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还能面对他吗。”
杜蓉无言,用力握住他的手。
走出去大约一百米,后方的海浪渐渐远去,忽地传来模糊的呼声和喧闹,救护车停在岸上,有几位医护匆忙跳下来跑去,还说了什么话。
白虞只听到只言片语的催促,他立刻回转,反身毫不犹豫地跟随。
他看到救援的人抬着什么上担架,急忙要去看,却被人阻拦下挡住视线,“现在不能过去,会影响救人。”
“找到了是不是?”白虞专注而急切地望着他,“他还活着是吗?”
“还不确定,我们会尽快送往医院确认。”
白虞用力指着自己,语气祈求,“我是……我是他的妻子,我可以跟车一起走的。”
对方仍愧疚地拒接,“很抱歉,您不能上去。”
“为什么?”白虞不及质问,眼看救护车关上门,蓝色灯光闪烁,犹如在黑夜破开的一道口子,淌下冰冷的血液。
赶往医院的路上,白虞持续心慌不安,失神地望着挡风玻璃上胡乱砸落的雨滴。
他不断劝告自己,事情本该如此,他根本不必悔恨难过,否则刺进对方身体的那一刀,就是没有意义的。
到达医院,他问了前台抢救室的位置,直奔上楼,看到里面走出来的护士,白虞急促喘息着询问,“他人怎么样了。”
“不好意思,请问您和死者是什么关系?”护士迟疑地说。
“我……你说什么?”白虞不可置信地睁大眼重复,“死者?”
护士抱歉地低下头,“请您节哀,病人确认已经死亡了。”
“不可能。”白虞坚定地摇头,脸色煞白,“他不可能死的,他命硬得很,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跟着他来的白晏明扶住他险些栽倒的身体,带到靠墙的椅子上,“白虞,你冷静一点。”
然而白虞整个人都失去力气,抱住自己的头,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直不起身子来,底下白花花的地板,在他眼里纠缠旋转。
他真的很累,有几瞬想着,就这么睡过去,醒过来发现都是一场梦最好了。
乐山怎么办,自己失职已久,现在一直陪着他的爸爸不在了,他怎么向一个小孩子交代。
还有萧家,好不容易认祖归宗的独生子,却要再一次失去。
他做什么才能弥补这一切。
不远处传来起伏的痛哭和哀嚎,白虞也想哭,可能是眼泪流得太多,他感受到灼烧般的疼。
他看着从急救室走出来的医生,徒劳地恳求,“医生,把他救回来,求求你。”
“病人心脏停跳,回不来了,你们家属再去多看看吧。”医生说完鞠了一躬,向相反方向离开。
白虞死死捂住脸,泛着凉意的泪水顺着指缝滑落。
一道低沉的厚重嗓音,伴着皮鞋踩在地面的声音响起,站停在前方,“我看不懂你,究竟是爱不爱他。”
白虞恍惚地抬起头,眼珠边缘布满了红血丝。看清面前人,他无措地抓着扶手起身,低头哽咽地道歉,“叔叔,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萧鸿峥眼角层层纹路微动,目光直接而严肃,嗓音洪重,“以前你们的小打小闹,离家出走,我不管,现在连命都不要,就是你们的感情吗?”
的确像他说的,白虞甚至都没见过对方几次。萧鸿峥对于他和秦鼎竺之间的事,比萧爷爷关注得还要少。
白虞自觉是他不足以让对方花费时间和精力,况且他本就打算离开,自然也不在意。
可现在不同了,秦鼎竺的死绝大部分都是因为他,他是以罪人的身份面对对方的父亲。
萧鸿峥问的话,他都无法回答,那些平白无故的折腾,在外人看来,或许和疯子没两样。
“我不管,是以为你们心里有数,看来是我想多了。”萧鸿峥脸色沉重。
白虞嘴唇咬得充血,憋不住往下坠的泪,强压着呼吸说,“我也没办法,我没有选择……”
白晏明轻轻抱住他,劝慰着说,“别说了,不是你的错。”
不知何时楼道里安静下来,很久很久,只剩下白虞压抑的呜咽。
一个穿西装的人快步走来,在萧鸿峥耳边说了什么。萧鸿峥转身迈步,同时说了句,“行了,他还没死。”
白虞一时没听见,反应过来猛地抬起头,“什么?”
他愣怔地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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