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生: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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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此地无银?”

    “如果有人来了,我就只能说,我家大哥来巡查,但是尿急。眼看是火烧眉毛,只能就地解决的时刻。”

    “希望大家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沈邈的指尖已经触到了下方的硬物。东西埋得深,不太好往外拔。他只能一点一点松动着周围的土,从下往上斜睨着沈镜。

    “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几经摸索,他总算从那玩意上找到个能够发力的凸起,抽出的速度一下子就快了起来。

    “实在不行,就说我便秘吧,时间久点儿也合理。”

    话音刚落,他终于从黏糊糊的土里揪出了想要的东西,在脱离尘封时发出了应景的闷响。

    沈镜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手里黝黑腥臭的物事,呵呵冷笑。

    “可不,还真能拉坨大的。”

    那是一块已经被夜枭咬烂了的头颅,脑髓尚在,被沈邈捏在手里的部分还在黏黏糊糊往下滴落腐败的汤汁。

    那股酸味儿迎风飘来的时候,沈镜看了眼他因为嫌弃而微翘的手指,下意识脱口而出。

    “你拎远点儿,给你指头烧个洞就老实了。”

    沈邈一愣,旋即笑开了。他完全没有一点儿要听劝的意思,甚至还往沈镜眼前递了递。

    “瞧瞧,新发现这不就来了?”

    “什么?”

    “这颗夜枭过境后被剩下的倒霉头颅,并不是滥竽充数的次品。”他面露可惜,语气遗憾。

    “这可是不折不扣的信徒脑髓,原汁原味,出身纯正。”

    “夜枭的判断绝不会有错。”沈镜当即否认。“也许是因为这次猎到的食物太多,吃饱了,吃腻了,没兴趣了?”

    “那丢了就是,何必还费尽心思埋进土里。”沈邈将那颗头里的脑髓倒干净,拿帕巾裹了拎在手中,竟是要随身携带的意思。

    “那你觉得……?”

    “夜枭猎食的一定是信徒的脑髓,但也许还有更多的限定词,不是什么样的脑髓都能入牠们的眼。”

    由于不便向沈镜解释创生人的事,沈邈隐去了从头颅碎片里获得的额外信息。

    这个碎片,不是创生人,而是普通人类的。

    “派可信的人来,把这一片都挖了。我要逐一排查。”

    沈镜向跟在不远处的哑奴打了个手势。很快,夜色中涌出几十个蒙面人影,肩上扛着铁锹,向沈镜简单行礼后便利落开工,不一会儿就如沈邈所料,接连挖出了几个被碾碎、但脑髓完整的头颅,在月光下逐渐堆成高低不平的小山。

    二人退到了离坑沿稍远些的地方,一边监工,一边低声附耳交谈。

    “对了,关于怀疑柏家家主就是枭王的事,你跟多少人提起过?”沈邈往手心哈了口热气,冷不丁问道。

    “除了你,谁都没提。”

    沈镜一脸晦气,“如果不是我恰巧去更衣,听到他对你说那些孟浪的话,也想不到这人瞧着人模狗样,实际上说话这么没轻没重。”

    “哦,所以你是因为偷听了墙角,才认定这几天往帐内塞纸条的人是他。”沈邈点点头,恍然大悟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

    “那为什么苏衔蝉会说,是枭王看上了我,用纸条和我暗通款曲?”

    “在看到今天这张字条之前,连我都不能确定,柏家家主和夜枭之间存在联系,其他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气氛瞬间微妙起来。沈镜平静地与他玩味的眼神对视,终于在一声声的铁锹敲击声中无奈地笑起来。

    “你怎么总这样?”

    “哪样?”沈邈也跟着笑。“说得太直接了吗?”

    “不是。”沈镜看向他的眼神近乎温柔了,仿佛像是在呵护不懂事的孩子,“是每过一阵子,就会突然发现自己漏了点儿什么。然后从已知的信息里找补拼拼凑凑弄出个四不像的答案,还要质问我对不对。”

    “?”沈邈渐渐回过味来,眼尾上扬的弧度落了下来。“我之前也这样过?”

    “是啊,只是你不记得了。”

    沈镜瞧着他脸上没了笑意,语气放得更轻了。“你这次发烧前,八大家组织了针对夜枭偷袭的围猎。你和新任的柏家家主就是那时碰面的。”

    “猎场上他便三番五次撩拨于你,还借着送箭送弓送茶点塞纸条。”

    “本来也就是柏、沈两家的私交,你又是个低调的人,倒也没有那么盛的风言风语。但柏家那人……”

    沈镜回忆了下当时的场景,“啧”了一声,点评道。

    “实在是,喧宾夺主,令人发指。”

    “猎场边缘的一只夜枭明明已经都要逃脱了,居然被他生生喝停了脚步。就这么一迟疑的功夫,就被他挽弓引箭,射中了小腿,正好给苏二公子试了一波药的毒性。”

    “怎么说呢,一切都是刚刚好的安排吧。”

    沈邈不置可否。“于是新的谣言就变成了,柏舸是枭王,枭王在追我。”

    “是。”

    挖掘工作快要进行到尾声,发现新碎骨的速度越来越慢,像是迟暮的老人敲着渐缓的钟,连带着时间的流逝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沈镜的声音变得轻缓。“那会儿你说,如果他们爱怎么传就怎么传。只要你不急,总有想达成目的的人比你急。”

    “那些老家伙拿你们的关系做文章,你就装病,让他们无功而返。所以回来之后就说要去沐浴。”

    “等我再去寻你的时候,你已经在帐外冻昏了,烧得像个烙铁。”

    ……得,沈邈这下总算明白过来,合着他的离魂效果,在刚进入考场的时候就生效过一次了。只是恰好与他载入副本的时间重合,所以没有被发现。

    见沈邈拧紧的眉心渐渐松开,沈镜才叹了口气,有点儿哀怨地瞧着他。“所以,现在我能解除怀疑了吗?”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纵容和安排好的,沈邈一时无言。半晌,才伸出手扯了扯沈镜耷拉下来的嘴角,难得低头服软。

    “好啦,是我错怪你了,嗯?”

    沈镜这才重新展露笑颜。但还没等他再趁机卖乖,就听身后传来个吊儿郎当的声音。

    “哟,沈郎?”

    这声音简直比长老们的碎碎念还让沈镜头疼。他率先转过身,对来人怒目而视,气冲冲道。

    “柏家主,请你自重!”

    “我当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不劳沈二公子费心。”

    高大的身影蹲在不远处的土丘上。他一身素黑,不动不出声时几乎要与黑暗融为一体。闻言直接拿沈镜当了空气,金黄的竖瞳一眨不眨地盯着沈邈,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

    “沈郎是来赴约的吗?怎么还带了这么多闲杂人等?”

    失去了相识前因后果的记忆,沈邈第一次如此明白地看出柏舸眼里清晰流动的情绪。

    与上场考试在甬道中不同。这一次的兴趣和欲望没有丝毫遮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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