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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的老婆是飘飘欸!》 50-60(第21/25页)
韵春不可思议地重?复:“她说五天后?!”
韵月琴点头:“对。”
她说:“我确实对小雪说了让你们分开,可小雪说五天后给我答案。”
韵春不知道路青雪为什么要给韵月琴一个为期五天的承诺。
但至少说明,不论?韵月琴对路青雪说了什么,路青雪起初是没有想过要离开的,尤其是这五天里没有想过离开。
而让路青雪下定决心?离开的,是她?
“……如果我没有提出烧掉婚书,结果会是什么样的?”
韵春看似在问谁,但其实她在问她自己。
她死死咬着唇,终于意识到她自以为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过是两?全了她和韵月琴,路青雪没沾一点边。
路青雪肯定是生她的气?了。
韵春转头看向徐蓝椋,没有一点血色的唇艰难地张开,哑然开口:“我还能看见她吗?”
徐蓝椋:“只要她想让你看见,就可以。”
韵春抹掉脸上的泪水,转身从桌上拿起那张婚书,重?新卷起拿在手中。
对徐蓝椋说:“我拿走?了。”
徐蓝椋点了点头,“嗯。”
婚书她留着已经没用了。再者说,韵春这样,同病相怜的她已经不忍心?再用韵春作为筹码挽留韵月琴了。
徐蓝椋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了镯子,她在想把?韵月琴关在身边好像也是个办法。
韵月琴不知道徐蓝椋的想法,她看着韵春从她身边走?过,没再像以往那样跟她告别,眼看着韵春走?到了门前,韵月琴忍不住出声:“小韵。”
韵春停下脚步。
几秒后转头看向她,平静的口吻跟她说:“妈,我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您。”
韵月琴面色凝重?,带着感伤:“小韵,你别恨我。”
韵春眉眼弯了下,像是在自嘲,她淡声:“这是我自己造成的结果,跟你没关系,你别往心?里去。”
而当韵春转过身要走?时,韵月琴又?喊了声:“小韵。”
这下韵春强忍着的情绪终于崩溃,一如轰然崩塌的雪山,她转身问:“我只问你一句,你说人?鬼殊途,是不是代表你过不了多久也就要离开我了?!”
韵月琴无言:“…”
而她的沉默在韵春看来就是默认,韵春蓄在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那你还叫我做什么?你马上就要投胎去做别人?的女儿了,到时候你根本不会记得你还有个女儿,也不会记得这一世?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韵春嗓音嘶哑,嘴里涌起了一股腥甜,不出意外应该是喉咙破了。可韵春感觉不到疼,此刻所有的疼痛都比不上心?里的疼,那是千百万根针扎在心?间,扎在碎掉的心?脏上。
她仿佛失去理智般,笑?着说:“所以我想问…我跟青雪姐在一起这件事,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吗?!你非让我身边空无一人?作伴,让我孤零零一人?走?完这一生是不是?”
韵月琴早在韵春的质问中哭了出来,她哽咽地说:“不是,妈没这么想过。”
“那你怎么想的?劝走?青雪姐,然后给我介绍别的人??”情绪太激动,韵春的双手发麻,指头控制不住地颤动,她努力攥紧了手,克制着脑海中翻涌的心?绪,压低声音,“除了路青雪,我这辈子不会再喜欢上别人?!”
眼泪不要钱似地流,泪水模糊了视线,韵春说:“她只有一个,而我也只喜欢她一个人?。如果让我孤身一人?我可以接受,至少这样对得起我自己,对得起我喜欢的人?。可如果你非让我去找别人?生活,像你一样和一个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抱歉啊妈,我做不到。”
韵月琴瞳孔张大,从韵春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要比从徐蓝椋口中听到难过一万倍。
“……如果您非让我选择,那我选择去死。”
这一句话轻飘飘的从韵春嘴里说出,就好像这件事在韵春心?里闪过了很多遍,原本拿不定主?意的她,终于因为韵月琴而定下了。
韵月琴脱口喊道:“吕韵!”
语气?里少有的严肃和警告,她没想到韵春会说出这么混账的话。
“不是人?鬼殊途吗?我死了这件事完美的解决,你也不用每天想着我怎么怎么样,可以安心?离开了不是?”
韵春笑?着说:“你可以自|杀,我当然也可以啦。”
韵月琴怔,神情恍惚:原来……她这么自私。
从来没考虑过身边人?的感受。
自杀可以了解她的病痛,却完全没有考虑过韵春。
她,真的错了吗?
一直站在旁边默默不语的徐蓝椋,在这句话出来后终于开口:“韵春,你先回?去吧。”
突然的声音将韵春从绝望中拉扯出来,她稍稍回?过神。
看着韵月琴上下起伏的胸口,韵春用手背将脸上的泪水抹去,终究还是不忍心?,吸了吸鼻子,将懦弱的哭腔收起。
“对不起妈,我现在实在没什么心?情跟你聊这些,你让我回?去缓一缓,过几天再跟你聊。我现在的精神状态接受不了第?二次离别,如果不想让我陪你一起,你就……晚几天再离开吧。”
韵春转身拉开了门,出门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还有,我现在姓韵。”——
来时是跑着来的,跑得又?急又?快,无心?关注其他?。
可回?去的时候,韵春像是一只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前进?的蜗牛,慢慢地挪动,每一次挪动,才确定当下的方向。
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韵春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像是过了好久。
可加起来时间时间还没两?个小时。
天还亮着,太阳也还在,完全不见月亮的影子。
天上还有云飘着。
一切都那么的惬意舒适。
她走?在一条小巷子里,巷子前方有棵老槐树。
深秋,树冠上的叶子看着很多,却已不是盛夏的旺盛。树叶脱落,越靠近槐树的地面,便比平常的地面多了层淡淡金黄。
韵春踏着枯叶,叶脉和叶片碎掉的嘎吱声,好像是她自己心?碎裂的声音。
韵春本想抬头看看天,看看树尖,可哭得发涩的眼睛睁开都困难,后颈也像是被敲了一闷棍,向上动一下,牵着身体各处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她只能垂下头,像是只缩起脖子的鸵鸟。
垂落的视线自然而然地看到了手里的纸张,怕弄折婚书,韵春轻轻地握着它。
有风从里面吹过,呼啸着念出了上面的字,韵春听见了,它所念的是:
路,青,雪。
嗯,它念的是路青雪的名字。
连风都觉着这名字好听。
韵春嘴角勾了一下。
从槐树走?过没几步就到她家楼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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