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同光[电竞]: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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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角大打出手,明天保不准也会欺负到你头上。”

    祁曜心脏缩了一下,他抬起头,眼底泛动着泪花,委屈得像是要哭出来,带着满脸的血,浑身都脏兮兮的,“我不会的…叔叔…”

    他嘴唇豁开一个口子,一张一合地说着话,宿煜看得一阵窒息,心都在滴血。

    “不用跟他解释。”他握住祁曜的手腕,“你现在,先跟我去医院。”

    第44章 吵架

    祁曜的嘴唇缝了两针。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麻药慢慢失效,他皱着眉看向车窗外,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伤口在里面,紧密地贴着牙齿,嘴唇一张一合都会感到疼痛。

    宿煜扫了他一眼,只觉得心里头堵,心疼的情愫堆积的多了,也就变成了恼火。

    他执意要找祁曜的不痛快,说道:“这一年半,我以为你改变了,不会再莽撞到凡事都要靠拳头解决。”

    宿煜的喉头微动,他的眸光凝了凝,看着荒茫的前路,“你就这么喜欢打架,嗯?”

    祁曜听了这话,明显的有了几分逆反,他舔了舔缝了针的嘴唇,在淡淡的铁锈味中,眼神也变得嗜血而凌厉。

    “对,你说得对,我就是喜欢干架,我本来就是个混混,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语气坚定发狠,“路向南,我下次看见他,我还揍他。”

    宿煜猛地打了个寒战,倒吸了口气,将车子停在路边。

    心悸又来了。

    他慢慢调整着自己是呼吸,过了半晌转过身来看着祁曜。

    祁曜歪着脑袋依旧看着窗外,不敢与宿煜对视,他脖颈的皮肤很白,几道触目惊心的指痕横在上面,一道道扎着宿煜的心。

    宿煜眼眶发胀,强压着心口的不适,伸手按住祁曜的后颈,施加力道转过他的头,迫使他看着自己,“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祁曜最看不得宿煜红着眼睛的样子,他握住宿煜的手腕,眼睛瞬间便蒙了一层薄雾,他说:“哥,我真的恨。”

    “恨什么。”

    “恨路向南对你做的每一件事。”

    祁曜无比认真地注视着他,即便缝针的嘴唇还在渗血,他也坚持着把每一个字咬清楚,“我最恨的就是,当初你被路向南欺负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

    祁曜就像是誓死捍卫主人的真诚小狗,揉着宿煜的腕骨,“我现在、后半生,我都跟你在一起,哥,没人能再伤害到你。”

    宿煜笑了,只是那笑干巴巴的,没有什么生机。他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抚摸过祁曜凝固着血痂的嘴唇,又顺着下颌骨滑下,勾勒着脖颈上青色的掐痕。

    他问祁曜:“你觉得这是伤害吗?”

    “这算什么,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可是你今天受的这些伤,在我这儿,十天,半年,一年,都好不了。”

    宿煜收回手,按在了自己的左胸,“把一个人放在心里,才会被伤害。”

    祁曜愣了一下,品味着他话里的意思,但显然还是没太明白,“我不疼,你别把这屁大点儿的伤当成个事。”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这次是我压着他打的,他伤得比我重多了。”

    “路向南是职业的拳击手,因为我爸在,他没对你下死手,你这次占了便宜,不代表下次就不会吃亏。”宿煜说,“你要真想压制他,那就好好训练,在赛场上真刀实枪的和K1拼一把。”

    祁曜闻言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你爸爸,他知道路向南对你做的这些事吗?”

    “其实,在外人眼里,路向南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宿煜怔怔的回忆起来,目光有些迷蒙,语气十分平缓,“他有对我好的权利,自然也有收回善意的权利,是我自己太容易被别人的善意左右,我怪不得任何人。”

    “把我关在冷库,对外他可以解释成是帮我治疗ptsd的脱敏疗法。当着媒体的面质疑我开挂,那更中了我爸的意,我爸本来就不想我在电竞圈发展。”

    “而且,我早就已经过了跟家长告状的年纪,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就好了,是是非非也没什么所谓。”

    祁曜唇角下压,伤口本来就疼得很磨人,他心里烦躁得要命,再一听见宿煜说出这话,负面情绪顿时无从抑制。

    祁曜闭了闭眼,深深地蹙起眉头,“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每一次提起路向南,都是这个态度,你的言语,你的眼神,你完完全全都不恨他!”

    “你还喜欢他对不对?”

    宿煜心脏陡然发紧,呼吸一瞬间凝滞,他不可置信地扭过头,“祁曜?”

    “我跟他打架,你看他受伤,你心疼了是不是?”祁曜故意激他,就是想从他口中听到他对路向南的恨意。

    宿煜的声音发颤,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心悸再一次势如破竹而来,他在紊乱的呼吸中艰难发出声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揍他一顿会有什么后果,我全都想过,可我还是忍不住动手,我原谅不了他做的那些事!”

    祁曜终于把这些日子压在心里的所有话,都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我不明白,我就是不明白!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能对他这么宽容,我他妈不懂!”

    “说到底,你还念着他当初对你的那点儿好,是不是!?”

    路向南曾把宿煜从黑暗里拉出来,看见了光。

    只有祁曜知道这样的感情有多么深刻。

    也许宿煜眼中的路向南,就像是自己眼中的宿煜,第一次带人走出黑暗的光,怎么会那么容易释怀。

    祁曜想一想,如果有朝一日宿煜背叛了他,伤害了他,他也应该不会真正的恨他吧…

    想到这,祁曜的眼泪瞬间就来了,说话都变得哽咽,“你要是还喜欢他,你就告诉我,别让我像个小丑一样…”

    宿煜心脏疼得受不了,给车门解锁,“你给我下车。”

    祁曜眼眶是湿的,一双黑亮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盯着宿煜,悲伤的怒火烧在里面,似乎都能看得见形状。

    宿煜冷下脸色,厉声重复了一遍,“下车。”

    祁曜置气一般地用力松开安全带,外套都没穿,拉开车门,迈开长腿就下去。

    砰的一声关上车门,车都跟着剧烈震颤。

    宿煜从后视镜里看着祁曜逆向远去的背影,疼得浑身都发麻。

    说不上来是哪里疼,却让他连手都抬不起来,他僵硬地靠在座椅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伸手去隔层里摸止疼片。

    车上没水,他也习惯了干噎,额侧的青筋鼓了鼓,一层薄汗浮了出来。

    闭上眼睛休息了好半天,心脏还是难受。

    于是宿煜开车又折回了医院,挂了心内科的号。

    诊断结果,药物性心肌炎。

    宿煜服用的药物对中枢神经过度抑制,不仅导致了持续的低血压,还降低了心肌的收缩力,他目前的心脏已经处于超负荷运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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