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同光[电竞]: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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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我从来没这么觉得。”

    “你才十九,应该我照顾你才对,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宿煜意识昏沉,翻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搂住祁曜的腰,“我能做什么…”

    “我什么都做不了…”

    “你什么都不缺…”

    他话音未落,就睡了过去,红着的眼眶还挂着分明的泪痕,搂着祁曜的手臂患得患失般紧紧地收着。

    祁曜一直没敢动,不知道这么僵持了多长时间,宿煜床头的抽屉里传来手机铃声。

    他小心翼翼地撤出身子,扶着宿煜躺好,然后走到床头柜前蹲下来,拉开紧闭的抽屉。

    抽屉里,有一个装着淡红色液体的玻璃瓶,和一台手机。

    来电的陌生号码,赫然显示着地区,美国。

    第32章 复杂家世

    美国洛杉矶,曼哈顿海滩别墅。

    男人慵懒地靠坐在沙发里,深邃阴鸷的眼眸轻抬,透过面前的落地窗,望着远处的沙滩和海浪的交界处。

    海浪被冬日的风席卷着,重重拍打在沙滩上,二者无言纠缠,往往复复,颇有一种水火不容的架势。

    指尖的香烟燃了半截,男人侧过头,看向悬挂在墙壁上的巨型显示屏。屏幕上,循环播放着宿煜接受采访时的视频。

    宿煜的脸在清晰的镜头下被放大了数倍,风雪吹拂过冷然的眉眼,他笔直地注视着镜头,声线清澈好听。

    “六连斩不会陨落,我也不会,来日方长,我们赛场再见。”

    “六连斩不会陨落…”

    …

    “我们赛场再见…”

    一遍又一遍循环,男人慢慢地抽着烟,先是饶有兴致地盯着屏幕上的人,听着他的声音,然后甚至闭上眼睛沉溺其中,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过了半晌,他掏出手机,不知道多少次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但是和往常不同的是,电话那边竟奇迹般地接通了。

    男人笑着扬了扬眉毛,将烟碾灭在烟灰缸里,充满磁性的声音里拖着一丝笑腔儿,“终于肯接电话了,小煜。”

    祁曜握着手机,没有出声,只是刻意地呼吸了两下,随即便听着那道带有压迫感的声音字字清晰地落在耳畔,“怎么不说话,还在怕我?”

    是路向南。

    祁曜的直觉一向很准。

    他既不挂电话,也不开口,就那么握着手机,对着话筒轻轻喘气,像极了崩溃和示弱,期待着能从对方口中套出些什么。

    就这么沉默了大概半分钟,电话那边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病了,还跑那么远。”笑意不见了,听起来有些严肃,“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呢?”

    祁曜依旧沉默,听见男人叹了口气,继续往下说,“如果我说,我最初接近你,让你从商学院转去K1打职业,没有一丁点儿的算计,我甚至不知道我们有朝一日会成为一家人。”

    “小煜,我这么说,你会信吗?”

    这一句话出来,祁曜几乎可以断定,这人就是路向南。

    他反应得够快,联想起私家侦探调查到的一条条线索,得出了一个重磅的信息!

    据私家侦探所说,宿煜的父亲宿怀远如今已经重组了家庭,妻子是个中美混血,出生在美国加州洛杉矶,是个心理咨询师。

    他妻子的另一个身份,是单亲妈妈,有一个二十多岁大的儿子。

    所以,宿煜应该是有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却要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哥哥”。

    如今看来,路向南,就是那个“哥哥”。

    “你为什么不说话?”路向南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打感情牌失败,他明显有些气急败坏,似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你他妈是哑巴了吗?还是你真的觉得能跟我争?”

    “世界赛总冠军,还是飞锐的股权,你觉得你能拿到哪一样?嗯?”

    路向南的面部肌肉一点点狰狞起来,他有太久太久没有这样和宿煜对话过,哪怕是隔着手机,哪怕对方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讲,他依然有数不尽的情绪需要从此处宣泄。

    他声音越发紊乱地晃颤,竭力稳了稳情绪,语气里带着一丝讥讽,像是握住了什么尖锐凶残的武器,势必要将电话那边的人洞穿。

    他说:“宿煜,你就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和你妈一样。”

    “基因里带着的,你就认命吧。”

    他说完这话,屏住呼吸听着电话那边的反应,捕捉每一分细节中变幻的情绪,几秒过后,听见了一声很轻的嗤笑。

    那声笑很从容,犹如居高临下的审视,松弛中满满的都是轻蔑和不以为意,不带有一丝一毫的伪装。

    祁曜挂断电话,先是清除了对话的记录,然后将号码拉入了黑名单,这才放回抽屉里。

    床上的宿煜睡的很熟,他闭着眼睛,浅色的唇轻轻抿起,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即便是喝醉了也不吵不闹。

    祁曜低下眼眸,看见他放在被子外面的手。

    宿煜的手很漂亮,五指修长,指骨纤瘦,玉一样洁白无瑕,只是不管在什么时候,都热乎不起来,凉冰冰的。

    祁曜用自己的掌心给他捂了一会儿,勾了勾他的小指,然后才恋恋不舍地将他的手塞回被子里。

    回到自己的房间,祁曜仰面倒在床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他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情绪蓦然间有些低落,因为他终于意识到,喜欢宿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宿煜家世背景、心路历程,一切一切都无比复杂,他祁曜又算什么呢,只不过是一个被隔绝在门外的人。

    他什么都不知道。

    宿煜关紧了那扇门,从来没想要对他敞开心扉,也不愿意和他共同患难。

    他是生病了,但是,自己真的会心甘情愿地照顾一个自我封闭的病人吗?

    十天半个月还成,再久一点呢,如果是一年、是十年呢?

    他真的会一直、一直喜欢宿煜吗…

    产生这个念头的瞬间,祁曜用手指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他为人性的卑劣感到羞耻,也对自己骨子里趋利避害的本性感到失望。

    他甚至在心底用狠毒的诅咒警告自己,不能再下意识间去权衡和宿煜有关的一切。

    那个人是宿煜,他不是别人,是宿煜。

    祁曜抬手撑住眼眶,慢慢地揉了揉,感到一阵略显无力的难过。他深爱宿煜,却似乎看不见他们的未来。

    他又何尝不是个悲观的人。

    这种悲观藏不住,全都写在了祁曜的脸上。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在洗手间相遇,同是面对着镜子刷牙,宿煜只瞥了一眼,便像是能窥探人心一般,“怎么了,有心事啊?”

    “我…在想着初四回家的事。”祁曜扯动一下嘴角,漱了漱口,倒也不算是说谎,“我初四要跟着我爸妈去走亲戚,到时候就没人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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