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总是不来: 王妃她总是不来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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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解忧突然被点名,一脸的意外:“奴婢哪儿知道啊!奴婢虽然叫解忧,可也不是百科全书呀!”

    说起解忧这名字,还是当初城澄她娘喝醉时起的。取自“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酒鬼取出来的名字,并没有多少深意。

    城澄看南慧嘴唇都发紫了,就说:“你先回去歇着,我再想想怎么和王爷说。你年纪到了,放出去也是应当。我得想好怎么回他才行。”

    南慧连忙磕头谢恩。城澄直到现在还不习惯别人跪自己,赶忙一挥手叫谷雨将她扶了下去。

    趁着南慧和谷雨都不在,忍冬去厨房叫晚膳的时候,解忧悄悄地对城澄说:“小姐,依奴婢看,这事儿您干脆就别管。像南慧这样的身份,在普通人家就是姨娘,到了咱们王府,将来保不齐就要给她个侧妃的位置。您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殿下要给她许人家,正好给您了却一桩心事。”

    “可我不觉得南慧是心事呀。”城澄不好意思地说:“我嫁进王府这一年多,多亏有她管账。”

    “小姐!”解忧恨铁不成钢地说:“难道您就不担心殿下被她抢走么!”

    城澄不假思索地说:“不担心呀。”

    解忧惊奇:“您就这么有自信?”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她吐吐舌头,“我的意思是,南慧都跟着王爷这么多年了,他们要是有什么,不是早就有了……”

    “您这个理论,就跟宋大公子和您认识那么久了,却没有和您生出男女之情一样,都是谬论!”解忧很是不赞同地说:“依奴婢看,宋公子分明对您有情。”

    ☆、第38章雨夜

    第三十八章雨夜

    城澄下午吃了酒,这一觉睡得很长,天色擦黑方才完全醒来。这还是解忧怕她睡颠倒了回头难受,叫了好几遍的结果,不然她现在还在梦里和周公私会呢。

    可她人虽然醒了,整个人却还处于一种极其惫懒的状态,窝在被子里不肯起来。这会儿听解忧说宋行霈喜欢她,却是一个激灵挺起身,差点从床上跳下来:“胡说八道!”

    解忧抬起下巴,不服气地看着她。

    城澄用指尖点了点解忧的鼻子,轻哼一声:“我告诉你小不点儿,淫者见淫,龌龊的人才看谁人都龌龊,你可别学坏了!”

    解忧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却总是一口一个“依奴婢看”。看着挺老实的一小姑娘,心里头的主意却不少。有时候城澄看着她,都觉得自己白白比她多吃了两年饭。

    主仆二人在房里说话,谷雨从南慧房里出来时,还能隐隐听见她们的说笑声。谷雨正要进屋,恰好忍冬从厨房回来,见她在门口,就对谷雨摇了摇头:“王妃和解忧说悄悄话呢,咱们等会儿再进去吧。”

    谷雨叹气:“都是伺候人的丫头,偏生要分出个三六九等来。南慧是王爷派来的管事,解忧是王妃的陪嫁,就连不是近身服侍的锁儿,那都是苏府送来的。这院儿里就咱们两个不上不下的,值个什么?”

    忍冬比她年长两岁,看得开些:“伺候主子是咱们的本分,平白和旁人攀比什么?各人有各人的命,这才哪儿到哪儿呢,怎么就看出谁比谁过得好?”

    “你说的也是,就拿南慧来说吧,她平日里风光得跟个什么似的,府里的人都拿她当半个主子。瞧瞧刚才,在王妃面前哭得多凄惨啊……说到底她和咱们没什么区别,还不都是奴婢,在王爷眼里,只怕连王妃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也不好这么说,要论起来,南慧姐姐对咱们还有恩呢。”她们本都是京郊别庄里的丫头,要不是南慧将她们选中带来王府,只怕这辈子都跟不上一个正经主子,更别提将来能嫁什么好人家了。不过跟在亲王妃身边就不一样了,不仅吃穿用度提了好几个档次,身份地位也随着水涨船高。

    谷雨撇撇嘴,正要说话,就见锁儿过来问她:“两位姐姐,王妃可要传膳?”

    “谁知道呢,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问问。”说着便打起撒花帘进屋去了。

    城澄用晚膳的时候,裴启旬正在书房,立于剑架之前。一尺之外,有良剑一柄,谓之太阿。他缓步上前,握住剑柄,将其取出。青铜摩擦之声凛然刺耳,隐有寒光刺目,彰示着宝剑的威严。

    他顺手拿起一旁的帕子轻拭着剑身。猛兽久困于室,便会失了野性,这剑放久了,可就没了用处。按说他理应斩兽饮血,方能保持剑峰锐利。只是去年他为了给城澄母子祈福,一年不曾杀生。故而这太阿放在这里,也只能时常擦拭,派不上什么真正的用场。

    想想他从奉天回来,已经一年多了。太久没有上过战场,裴启旬几乎忘记了自己曾是一名武将。今夜一时起兴,他也不顾外头酥酪般细密的小雨,便提起太阿,至院中舞剑。

    他打三岁能扛起木剑起便开始练剑,至如今已有二十余年。步伐又稳又快,招招凌厉而致命。若非习武之人,只得能见雨中白光闪烁,末了落得个眼花缭乱。

    他体力极佳,一个时辰过去,方才停歇下来,此时已是满头的汗。但还来不及拭去,便有冰凉的雨水拂面。体内的燥热和冰冷的雨水混杂在一起,奇迹般地让他的心逐渐平静下来。他在雨中笑了笑,示意庄征上前。将手中的太阿往他手中随手一丢,便大步朝城澄院中走去。

    这场断断续续地下了大半日的雨,至夜半时分,忽然残暴起来。狂风大作,雷声隆隆,大雨如注。这样大的雨,京城已经好些年没有有过。雨点劈里啪啦,如同冰雹般砸在房顶上,仿佛有着穿瓦而过的力量。

    裴启旬已经想明白,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他畏惧的存在。除了他对城澄的在乎超乎自己原本的想像之外,还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江山,他要。美人,也要在怀。纵使是贪心又如何,只要他有这个实力,有这个自信,而且比裴启绍有能耐,他就做的到这一点。

    至于宋行霈——且不说那厮从不敢承认喜欢城澄,就是他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对她生出什么旁的心思来,他裴启旬也能像歼灭敌军一样让他彻底落败。

    之前他惊惧,他恐慌,只是怕自己把心放在她身上,交由她控制,自己却得不到一点回应罢了。但只要他坚持对她好,水滴石穿,总该有拨云见日的那一天。更何况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那样细腻而柔软的姑娘,他一定能将她捂暖。

    他下定决心,去而复返,又回到她的院子里来。城澄向来睡得晚,这一天也不例外。暖阁里头灯火通明,他怕把一身寒气过给她,就只站在门口远远地看。

    叫他意外的是,城澄怀里还抱着一个人。紫檀大床外落着一层细薄的罗红纱,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只听见城澄温柔地说:“别怕,有我在呢。”

    解忧在她怀里低低地哭:“这么大的雨,叫奴婢想起爹娘走的时候……也是个下雨天。”

    “我和你一样,都没有爹娘。”她柔声细语地说:“但是我们还有彼此呀。你还有我,我还有你……”

    这样深情款款的话语从她口中吐出,别有一番动人心扉的缠绵。他的心不可控制地痒了起来,若这话是同他说的,该有多好?

    裴启旬从房内退了出来,庄征本以为他今晚终于要留宿在王妃这里,捧着剑正要离开,见荣王出来,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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