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总是不来: 王妃她总是不来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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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说:“我从小就这样,消化不好,吃多少都胖不了。在河间的时候,有时风沙极大,他们都说我不顶事,风一吹就要被吹跑了。”

    她难得同他提起旧事,脸上还带着温暖的笑意,仿佛一块温润的美玉,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他禁不住好奇:“他们?除了你和宋行霈,还有旁人么?”

    她轻轻横他一眼:“您以为呢?行走江湖,就我们两个孤男寡女么?”

    “可是你们最为要好,本王还以为……”他说到这里,却没有再说下去。城澄问他以为什么,他也不说。

    她没有再追问,只是已经想起了那段逍遥自在的岁月,就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再也停不下来。既然他有几分兴趣,她便主动同他述说起来:“其实,我和行霈虽然都是先下江南,再北上大同,但我们认识是在河间。我在江南流连了两三年,那个时候,我是不认得他的。后来我才知道,我们一直在绕圈。我去金陵,他便去临安。等我到了临安,他又去钱塘。兜兜转转三年,都没有见过彼此,大概也是没有缘。”

    他听得入了迷,不禁追问:“后来呢?”从她回京的那天起,裴启旬就叫人打探她的行踪,所以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可城澄离开京城的那六年,就好像脱缰的野马回归草原,完全地隐没在了芸芸众生里,几乎查不出一点痕迹。他不是不好奇。爱一个人,总想了解她的全部,即使是裴启旬也终究不能免俗。

    “后来,说出来不怕你笑话,那年肃宁大旱,灾民流离失所,抢走了我身上的银钱。遇见行霈的时候,正是我最狼狈的日子。身上没有干粮,也没有钱。饿了三天,瞅见一个人穿得人模狗样,就向他装可怜。行霈不紧不慢地骑着马,带我去了临县。我记得是去了一家小吃店,我一共吃了三个驴肉火烧,一大碗饸饹面。”

    他不知道饸饹面是什么,但听起来她的胃口果然不小,光看外表一点都看不出来。

    “这么说来,他还救了你一命。”荣王说这话时,语气不自觉地有些酸,“好一个浊浊尘世里,翩翩佳公子。这么多年,你就没有对宋行霈动过心么?”

    ☆、第34章.1.1

    第三十六章在乎

    碧窗之外,阳光稀薄而懒散。窗扉半开,隐约有清风入室,带着料峭的春寒。不知何时,流云蔽日,忽然下起了嗒嗒的小雨。行人走过,将青石板踩得黏黏腻腻。他们上午是骑马去的京郊,这会儿子落了雨,南慧便进来询问,是否要回府传轿。

    裴启旬说“不必”,让她就近去买把油纸伞来。南慧领命,正欲退下,却被城澄唤住:“你路过楼下,顺便叫小二上壶酒来。”

    他眉心微皱,全然被她看在眼里,赶忙娇声哀求道:“我都多久没碰酒了,您就让我喝几杯吧!左右被这雨绊住了脚,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呢。”

    他叹息:“就没见过你这样嗜酒如命的女子。”

    她笑:“那是您没见过我娘。她打六岁起偷喝曾祖的药酒,七八岁时,便能与外祖对饮。听说怀我的时候,她馋得厉害,还趁着爹爹不备偷喝了好几回呢。”

    他现在终于知道她这荒唐的性子是像谁了:“你娘不知道怀孕的时候不能饮酒的么?”

    “知道,可是控制不住啊。”说话间小二上了酒来,她媚上非常有一套,见荣王脸色不大好,就先给他倒了一杯,然后才迫不及待地闻自己杯中的酒香。

    裴启旬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却不急着喝,只是好奇地问她:“那你娘偷偷饮酒,没有影响到你的身子么?”

    “怎么没有。”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有病。”

    她说得一本正经,裴启旬禁不住笑了:“还算有自知之明。”见她喝得急了,他连忙按住她倒酒的手,“慢点,刚用了膳,还饮得下么?”

    见她点头,他颇为无奈地夺走酒壶,严格控制着她倒酒的次数。突然间,他脸色一变,提心吊胆地问她:“怀着祉儿的时候,你有没有偷偷喝酒?”

    她哀怨地看着他:“当然没有,您看得那么严……我也只是想想罢了,就算是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儿啊。”

    其实呢,城澄藏着没有说。有一回谷雨回家吃她弟弟的喜酒,带回来一壶剩下的女儿红。她老远就闻见味儿了,跑到婢子当值的耳房里对谷雨威逼利诱。谷雨磨不过她便从了,可城澄虽贪嘴,到底知道轻重。拿着那壶女儿红,只是闻了半天,最终还是还给了谷雨,没有像她娘那样咕咚咕咚地喝下去。

    听到她的回答,他松了口气,但还是将信将疑:“真的?你可别试图蒙混过关。”

    她连连点头,又悄悄地给自己倒了一杯。

    日头逐渐西斜,裴启旬估摸着南慧就要归来,只得硬着头皮将刚才的问题重复一遍:“你还没说,你和宋行霈?”

    刚才突然落雨,被南慧进来打了个岔。已经到她嘴边的话,就又生生地咽了下去。她有些意外,荣王向来不是多言之人,最讨厌同一句话说两遍。此时竟会重复发问,看来是当真在意。

    “啊,我和行霈。”她认真想了想,仔细将回忆搜寻了一遍,最后告诉他:“行霈这个人,对我脾气,但不是我喜欢的那一款。”

    他很想顺势问她,那她喜欢的究竟是哪一款,是三弟那样的男人么?可是话在嘴边绕了个圈,最终却只是沉默。

    窗外,乌云低压。屋内,气氛也陷入一时的低沉。

    她看出他有话憋在心里,大概还是不信她的,赶紧主动坦白:“不过有一点无可否认,我曾经很依恋他。这是不对的,我已经知道错了。您将军肚里能撑船,别计较我从前的小心眼。”

    他被她说笑了,这姑娘上一阵儿就犯起油嘴滑舌的毛病,大概还是被宋行霈那厮带坏的。他早就偏了心眼,一门心思相信她原本很乖,若是哪里有什么问题,也全都是旁人带的。歪风邪气使然,与她何干?

    “本王不过随口一问,你紧张什么?”他的眉眼舒展起来,如同朗月清风,画中的仙。

    她见他脸色转霁,也跟着笑了起来:“没有,只是不想叫您误会。我这人出身风月,不重男女之防,给王爷丢了脸,是我的不是。”

    “不许这么说。”其实他多少知道些,她生在那样一个家庭里,就算父母宠爱,还是教了她一些不为世俗礼法所容的生存之道。譬如,与男子结交,利用女人的优势,换取他们的垂怜。于她这样的孤弱女子而言,这样做的确可以得到一些保护,但与此同时不可避免的是,也会摧毁她本就脆弱不堪的名声。

    她吐吐舌头,枕着自己的手臂,趴在楠木螺钿云腿细牙桌边。就算有他看着,一壶酒也很快就见了底。她微微有了些醉意,浑身没有骨头似的,懒得像只困顿的猫儿。

    裴启旬不禁轻抚她的头,温声低言:“本王并非小肚鸡肠之人,只要你心中磊落,与男子有所往来也未尝不可。只要你记住,你是本王的王妃。”

    “王妃”二字,他说得很轻,却有千金之重,已成她今生的烙印,逃不掉的枷锁。

    她轻轻应了一声,竟然缓缓合上了眼。他无奈地看着她,本想和她雨中漫步一番,谁想城澄竟然这样不解风情,就这么睡着了。

    不久后南慧进来复命,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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