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怪谈故事里死而复生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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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滴子落在了香织的脸上,血珠悄然渗进她的皮肤之中。吃掉福神,吃掉老鼠,吃掉八尺……拿走灵魂,拿走术式,拿走情感……「女神」的概念,就是融合。

    摇篮里的悠仁忽地哇哇哭泣起来,小婴儿本来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一旦感到不安,他们便会用哭泣来吸引作为保护伞的父母的注意。

    “哎呀……”香织从停顿的时间里苏醒了,她伸手去抱四个月的男婴,一边哄着一边说道:“我知道朗尼在哪里。”

    禅院家,咒具库。

    欢乐布朗尼被作为战利品回收在禅院家的特别咒具库内,没有家主的允许,无人可以进入。

    覆盖着多重结界的咒具库阻断了所有气息的外溢,所以布朗尼们才察觉不到同类的存在。

    玻璃杯中的气泡水已经变成了红石榴色,气泡们向下飞腾着,它所在的世界似乎颠倒了。

    野梅的手也搭在香织的手腕上,温热的皮肤,跳动的脉搏,呼吸、心跳,都与活人无异。

    “你活了很久吗?”

    几个男女的声音重合在一起冷淡地发问。

    因为,知道「八重命」这个名字的人,至少得是平安时代的老家伙了。

    香织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我命很好呢。”

    好到刚好拥有了这个不断“重生”、不断“为人”的术式。

    第45章 第 45 章 临界点

    没一会儿, 白川的弟弟“仁”和父亲“倭助”回来了,前者长相较为柔和, 后者则是一副严肃的模样。

    野梅很害怕这样的老人,总是让他联想起自家的家长。在不熟悉对方之前,他半是藏在白川的身后。

    “哥从没带朋友回过家。”仁,悠仁的父亲,也有着一头柔软的粉发,还戴着一副眼镜, 和冷酷阴郁的白川又是另外一个极端。

    “不是朋友,是学生。”白川修正着仁口中错误的说法,“和小孩子交朋友,小心别被警察抓走了。”

    香织的脸上形成了一个乌浓的笑魇,“现在的未成年保护法很严格呢, 如果乡下能成功施行的话就好了。”她意有所指。

    听着这短促的打笑的倭助并没有露出轻松的表情,几道乌青的黑影休憩在他的皱纹上。他的腮帮子几乎往内凹陷, 流露出一股深深的疲惫。

    一切都是从半年前那件事情的发生开始的。

    正月的第一天,虎杖家驱车前往附近的草日神社。在沿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山道行驶之时,一辆失控的轿车迎面撞上他们。

    有孕六月的儿媳——香织当场失去了意识,她要带着已经成型的孩子一起离开这个写作人间的世间。

    然而, 倭助的儿子仁却和某个东西达成了意见。

    宣布抢救无效的这一夜后, “香织”重新回到了家中。三个月后, 孩子呱呱坠地,他们一家也过着平凡的生活。

    ……但真的是这样吗?

    倭助一直能够感受到有什么黑暗正如影随形, 它或许在等待一个将人吞噬殆尽的机会。代替了香织的那家伙究竟在想些什么,它为何如此凑巧地会找上他们呢——

    长子的学生正在这种故意疏远冷落的氛围里感到了些许的不安。他看起来和常人有些不一样,不是说他的外貌,而是指他的神态。

    与普通人有所区别的精神特质并不是想要隐藏就能被完全藏起的, 眼神,或是说话的方式,作为身经百战的老年人,仅仅几个照面,倭助就发现了这一点。

    自从在外面搞成了这样(他自己说是遭遇了车祸),白川也时常面容憔悴,郁郁寡欢。明明前两年还铁了心地要留在东京,可突然之间他就丧失了所有的意志,甘愿回到老家乡下过日子了。

    面对自己这畸形的家庭,倭助爱莫能助。仁曾一口否决他要自己远离“香织”的行为,并说如果继续这样,他就带着妻子儿子到别的城市去。倭助不得不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香织”,可后者永远都笑盈盈的,仿佛没什么能打破她脸上的笑容面具。

    野梅的眼神与香织的目光交织后很快散开,白川的弟弟一回家,稍微招呼了一下客人,便等不及要和妻儿呆在一块。野梅顿时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烦人了,他如今正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这家伙商量。

    可这个想法冒出没几分钟,他又头疼地否认道:这里是别人的家,这里是别人的家。

    野梅最近不是在伤心,就是在生气。虽然医生告诉他要保持情绪的平静,但这真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想到这里,就着一口清汤,他将餐后的药品吞了下去。餐前吃会腹痛,餐后吃又会觉得恶心,野梅每一次都把药混在饭汤里面吃掉。

    白川问了一句,“怎么又加量了?”他从加茂家离开的时候,布南色林的剂量还是三颗。

    香织又盛了一碗汤递过来。昨夜,白川稍微交代了一下客人的特别情况。

    “待会儿出去走走吧,我觉得,这有助于消化。”

    “天气有点热,还是别出门了。”仁劝说着。

    香织眯起眼睛微笑着,“没事啦,我刚好想去果园走走呢。对了,大哥,谢谢你买给我买水蜜桃回来。”

    白川默默地扒着饭,他不擅长对付娇艳的女性。

    仁还想说些什么,但香织却推脱着,小孩也需要爸爸的照顾。

    用过餐后,野梅和香织一前一后走出了虎杖家。

    无论是七月还是八月,只要是归属于盛夏的日子,都像烙铁一样惹人肉痛。

    野梅一板一眼地审视着周围的树木花草与建筑的形状,似乎是要将一切都牢牢地记在心里。那看了叫人有些脊背发凉的眼神玲人无法忽视,羂索自顾自地说着:“你不用这样子,我马上就会离开这里,等我彻底拿走这具身体的生得术式之后。”

    羂索半打趣地说:“真是羡慕啊,你竟然能这么轻易地拿走别人身上的东西。为了获得这样的能力,我可是付出了很多啊。”作为更换身体、夺走术式的代价,羂索被某种“束缚”捆绑了千年之久。

    加茂野梅的眼睛往上翻着,露出大片的眼白。他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下意识地,任别的东西操纵者他的身体。

    三个孩子窃窃私语着,对羂索的言语表现出了不耐。这三重声音混合在一起,最后质问道:“你也想得到这样的能力吗?”它是清脆的,是轻柔的,是一阵风,是一朵飘散的蒲公英。

    羂索顿了顿,没有去看对方的正面,“我不需要。”一旦回答“想要”“需要”,他就会进入福之神的领域。

    三个孩子的声音消失了,转而代替的是一个沉稳的男声。他再次询问道:“真的不需要吗?”

    第三个出现的声音是一个纤柔的女声。

    “只需要你付出一点点。”

    羂索坚定地说:“不。”

    于是孩子们、男人、女人,都纷纷地从野梅的身体里爬了出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更恢宏而凛然的女声。

    羂索所踩的泥土的地面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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