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难忘: 6、海王独领风骚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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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花欣赏与点评了半天后,吃完饭的两个人终于各忙各的。

    颜钿雪犯困去补觉,最近跟了好几个歌手的演唱会演奏,人都有些透支了,昨晚又报复性熬夜刷手机,清晨又和男朋友讲电话,天亮才睡,所以午后就有点受不了。

    经语到书房去和她那位因为车祸骨折而在修身养息的博导沟通论文了。

    没有聊多久就结束,接下来经语就捧着手机看颜钿雪早前发来的视频——梦中的婚礼。

    别人的婚宴,他打领带,着意大利顶奢纯手工米白色西服,褐黑色发丝一缕垂在额前,烛台的光照在他高耸的鼻骨尖,照成了透明色,光芒往上映衬入眼,灰色眼珠子看不清底色,只有浓浓的、无止境的忧郁颜色喷发而出。

    修长的十指就在他这样喧宾夺主的脸孔下,流水般抚过琴键,浪漫,迷人,流畅地吞吐出一节节“梦中的婚礼”的调子。

    很奇怪,他弹出了十足十属于婚礼的绝美寓意,也弹出了他真挚真诚的祝福,但是,他是个身边群燕环绕的人,这辈子,恐怕在场的人很难吃到属于他靳令航的喜酒。

    世界真的好矛盾。

    不过,也正是因为矛盾才有意思,这样的男人也正是难搞才顶级、好玩,她才有追逐的欲望。

    下午五点钟,颜美人补完觉醒了,边看着手机边去书房找那俯首在书桌前抓头发改论文的经语。

    “别写了小心猝死。”颜钿雪难以置信地说,“我真对你们这种高知分子感到害怕,这么好的天气不睡觉搁这学习。”

    经语阖上电脑,脸色开始好转起来,“我快毕业啦。”

    “切,你才博三,你们这没个五六七八年毕不了业。”

    经语不担心,伸懒腰起身:“食饭食饭,你醒来得刚刚好。”

    颜钿雪:“你约了靳令航明天吃饭是吧?”

    “嗯。”

    “我受不了了那么久才有下文,我知道靳令航今晚去哪儿吃,咱去偶遇。”

    “……”经语想都没想地摆手,“不要,太上赶着了,海后有海后的格调。”

    “没事的。”

    “真不去,你知道昨晚那女的找我事的时候,他但凡没有给我说话站在我这边,我压根不会去垂涎他,我马上就走,打车走,打飞的走,我为人你知道的。”她摊手,“但没办法,他甚至为我出声两次,把我摁在坑里为他着迷了。”

    “哈哈哈哈哈,我们家语儿做得对!但是你听我说,那地方需要预约好久的,全京城除了我没人能带你去。他不会知道咱临时起意去为他去的,靳公子只会知道,你俩真是太有缘分了。”

    “……”

    “走走走,顺便看看今天的靳公子有没有找美人消遣这得不到你的一天。”

    “……”

    今天没雪了,不过昨晚的积雪还在。颜小姐在车库挑车的时候看上了经语的法拉利。

    车主说:“开超跑在路上等待救援很难看的。”

    “你真幽默,请相信我的车技。”

    “……”

    她径自走去法拉利的驾驶座,“上来上来,天天开那种壮汉似的车,搞得男人都不敢靠近我们了。”

    “……”经语乐得慌,“你不是谈着呢吗?还钓鱼呢?”

    “打窝,你懂么?你那个前任出轨给了我危机感,等我眼下这个要是敢出个轨什么的,我才能比他更潇洒地无缝衔接,更快地在圈里公开,我是不会占下风的。”

    “……”

    车上,经语挑了个粤语情歌听。

    那歌曲是歌颂浪子的,颜钿雪一听就感慨上了,“感觉我身边没有一个正经男人,亲戚甭管远亲近亲全是海王,想想也是好累。”

    经语怂怂道:“不要这样说啦,得亏我不是男人,不然你就把我骂进去了,你不提起我都已经忘记我那个前任了。”

    颜钿雪笑得车子差点走曲线。

    “当然啦,我身边也不低调,”她说,“海后一个,高手周柠一个,都是让北市男人津津乐道素手无策的,我跟在你俩身边,都叫不出名儿。”

    经语摊手给她解释为什么:“哪怕我不玩,但海王那么多,他们只和玩得起的女孩子玩,只有那种我看不上的会玩单纯女孩子,欺负单纯女孩子。所以我不花的话,我就没得玩了,我这不是还想垂涎一下他们的颜么?爱情我不需要,但是我需要养养眼,心情愉悦日子好过一些。”

    “也是。”

    “周资本家最近有什么行情么?”经语漫不经心地问,“每天搞学术搞得我都脱离社会了。”

    “和焉昀鸣搞上了,就那个昀霆集团的老板。前几天在朋友圈发了个床照宣示主权。”

    “我辈楷模啊。”经语看着外面闪烁的霓虹灯,啧啧感慨,“渣得榜上数一数二的她都敢上。”

    “别这样谦虚啦,靳公子只是不混京圈,你去扒一扒美圈,他独领风骚好多年了。”

    “……”

    经语默默问,“他有什么社交账号吗?”

    “脸书有一个,等等晚点我给你看,我记不住他那个名。”

    “嗯。”

    “不过你要了解他的花边轶事需要去外网搜他的名字,他的账号上没发女人,全是狗。”

    “狗?他养狗啊。”

    “对。那狗的命跟它爹一样好。”

    经语忍俊不禁,“靳令航这辈子,连爱情的苦都不用吃,绝了。”

    “你还真别说,他吃过苦。你也就是现在遇见他,你俩就想见就见,语语,早几年你在国内是见不到他的。”

    “怎么说?”

    “他早些年被驱逐出境了。”

    “啊?”经语惊讶。

    车子在红绿灯口停下来,颜钿雪认真跟她说:“听说十几岁的时候,他和姐姐回国,完了两人不知道怎么的和城里那家姓魏的闹了事,然后,他姐姐一气之下趁着夜黑风高,一把火烧了魏公馆。”

    经语吃惊得忘了眨眼,“魏公馆着火这事我依稀还有记忆,就是萧府东街附近那栋洋楼?我记得那年回国时吃饭途经那里,被封了,还害得我大雪天绕路。”

    “对的对的,我也记得。这事据说闹得挺大,魏公馆有几百年历史了还烧了很多藏品,魏家不依不饶,整个令氏家族都在想方设法保他们两个,最后是靳令航外婆出面,把两人驱逐出境,禁止靳令航姐姐十年内入境,靳令航是五年,这才平息事态。”

    经语恍然:“还有这档子事。所以靳令航,现在禁令过了。”

    “过了过了,那事已经过去十来年了吧,笑死了。不过他姐姐的禁令可能还没过。”颜钿雪感叹,“也是因为这个事,改变了靳令航的命运了。你知道吗?他本来不会继承家业的,他外公早早地准备带他回国走自己的路,后来出了那事,没法子了,只能送出去继承家族产业。”

    “哇,这样吗。”

    “啊啊啊啊不要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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