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批太子强夺后: 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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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听晚想,她应该要问清楚的。

    只是在去往东宫的路上,勇气好像一点一点逝尽。

    她只得翻来覆去的想,将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全数回想了一遍。

    好像……是从她偶然撞见太和殿前那一幕开始。

    因为害怕被牵扯进去,她想来想去也只想到逃避这个法子,她刻意回避,想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过。

    可如果太子殿下还是察觉到了呢?

    他不仅察觉到了,更找到了她的家人作为要挟。

    除此以外,江听晚想不出别的原因。

    她有些无助,想太子殿下实在不必这般大费周章要挟,她已经什么都不敢说了。

    *

    今日无雪,云雾散开,久违的阳光笼罩着皇城。而越往东宫越寂静,到最后已然看不见一个人影,如死寂般萧条的冬日,无端让人更紧张。

    云荷并不相信自家娘娘听上去就是胡扯的话。

    但待通报的内侍走出,她也没寻出更好的原因来,上前惶恐道:“我家娘娘求见太子殿下,学习……”她看了眼身旁人,缓慢道:“茶艺。”

    实际上,江听晚想了许久才想出这个借口,她心下同样紧张,不知太子殿下是否忘了这回事,揪了揪袖摆。

    “淑妃娘娘?”出乎意料的,内侍连犹豫都没有,立刻恭敬道:“殿下今日不在宫里,不过殿下交代过,若娘娘说要找他品茶,直接进殿等就成。”

    于是很快,江听晚被带到一处偏殿。内室温度适宜,靠窗放着一张黑木书桌,另一边是一整面墙的博古架,架上许多黑色木盒重重叠叠,日光倾斜洒在那些黑色木盒上,莫名显得有些诡异。

    这是别人的地方,江听晚不敢多看,很快宫女端来点心茶水,她规矩地坐下。如若说方才还有机会折回去,现下已到东宫,她也只能等。

    只是江听晚没想到,这一等,却等到天一点一点暗下。

    宫女第三次进屋奉茶时,多看了眼,方才那杯冬茶没有被动过,她收起泛凉的茶盏,笑得一板一眼:“娘娘试试,这一盏呢是白毫银针,白香的香气会温和许多,没有那么冷,用盖碗泡制最佳,香气醇厚,入口怡人。”

    江听晚垂眸,那盏白茶被放在她的右手边,她没有说话,收回目光。

    待茶凉了,很快又有宫女进来替换。

    茶香一直缭绕着整个偏殿,这时侧眸一看,天已经彻底黑了。

    江听晚就这样等了一整个白日,她数不清宫女一共进来换了几次茶,只觉得自己正被一点一点沁染上这股冷香。

    她开始有些无措,这样的独处,不仅没让她冷静下来,反而越来越乱。

    如果太子殿下今日没时间,她也可以改日再问。

    江听晚实在等不下去了,正起身往外走,眼前紧闭的隔扇门终于被推开。

    泄进屋内的一阵冷风吹得她清醒了些,她看着来人合上门,然后缓步朝她走来。

    背光的角度,使得他眉骨沉在阴影里,无端有些深邃。

    谢斐停在她身前一步,然后他温声同她解释:“孤白日在听政殿批阅奏折,辛苦娘娘久等了。”

    江听晚有些紧张,她想说不辛苦,偏殿里燃着地龙,又有宫女端茶送水,实在算不上辛苦。

    但她等了一整日,已经懈于寒暄,她心里乱得一塌糊涂,只想将事情问个明白,然而一个字还没说,肩侧一凉。

    谢斐抬手压在了她的肩上。

    男人太过高大,这样近的距离,使她像被罩在了他的影子里。他声音温和,落在女子肩上的手也只是虚虚拂过,然后体贴至极道:“先坐。”

    江听晚忽然就忘了自己原本要问什么,反应过来时,她乖顺地重新坐下。

    月浅灯深,灯架上烛光明灭。

    而谢斐不疾不徐坐在了她的身侧,看一眼案几上凉了的茶,笑问:“今日品了这些茶,娘娘可有喜欢的?”

    黑夜无端带来一种微妙的氛围,他语气平淡,仿佛真的只是来同她聊茶的,悠悠将她心底的一番话全数堵住。

    江听晚只好摇头。

    “都不喜欢?”谢斐手中把玩着那瓷盏,慢悠悠问她。

    江听晚刚想说是,可转念一想,怎么还真聊起茶来了。她细眉紧紧蹙起来,掀开眼帘看向谢斐,后者手中把玩着一个瓷盏,仿佛看不出她的欲言又止,笑得温和。

    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昨日一整夜都没有睡好,今早收到信后,提心吊胆来东宫等了一整日,她以为她是来将事情问清楚的,没想男人温和笑着闭口不谈,反而询问她喜欢喝什么茶。

    她仍旧无法窥探半分他温和下的真实情绪。

    这样意味不明的态度,说不清道不明,仿若隔着层纱一般摸不透。不知怎的,江听晚忽想起自己刚被接回江家时的情形。

    大夫人认她作干女儿,姐姐们带她采办衣裳首饰,祖母热心地给娘亲寻大夫,她诚惶诚恐,然后有一天,大夫人一脸喜色邀她坐下,说要送她入宫去过好日子。

    其实在那天以前,江听晚就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她想不明白,却能感受到了。

    心越来越乱,许是今日真的等了太久,等到耐心聊胜无几,江听晚竟无法在维持什么,她别开头不去看谢斐,小声道:“不喜欢,每一种都不喜欢。”

    她弱声强调,抗拒的同时,袖摆下指尖无措地蜷缩于一起。江听晚看着窗外深黑,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她鼓起勇气:“我,我今日来是有别的话想说。”

    话落她有些怯懦地往外侧了侧,鬓边碎发掩盖住她的眉眼。谢斐便只能看见一截莹白后颈,纤细,脆弱,不费力就能掐断的样子。

    指骨忽然泛痒,谢斐搭在茶盏上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轻叩着,看着那截后颈极轻的颤抖起来,好像他在不说些什么,人就要先哭了。

    真是可怜。

    谢斐好心地放下茶盏起身。

    江听晚很快听见一阵窸窣的声音,她没有回头,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汀汀。”

    他终于开口,耐心至极的语气。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江听晚听见他用那般语气淡然念出她的小字,整个人不寒而栗。

    她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男人不知何时走到那面博古架前,手中捏着一叠薄信纸,明灭的烛光落在他身侧,他半张脸隐入阴影里,神情看不真切。

    几乎是同一瞬,江听晚认出那些信纸是什么。

    他看了那些信。

    但最初的惊异过后,江听晚反而松了口气,她抿唇,而后在谢斐耐心的目光下,迟疑地起身走过去。

    她停在博古架旁,还不敢同男人靠得太近。

    谢斐垂眸,有些遗憾道:“汀汀,看来是孤误会了。”

    他缓缓将手中那些信递过去,叹息一声:“今日过来,若非找孤品茶,是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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