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师尊弃养男鬼徒弟后: 22、练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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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部分人的引信保密,比如连琼峰上那位神秘的客卿长老。

    “温某临行前向掌门求了戍雪的引信,用完即毁。”温子服小眼弯弯,“戍雪若愿意闲时同温某谈谈丹道药术,聊聊冰原风物,便与温某互换引信如何?”

    顾云庭视线垂瞥那两根花蕊,张开手掌,心想,当然可以,以后等他找到符卿行,他就把小主角打包,直接送温子服一个徒弟。

    一只银色灵蝶与一只碧蝶飞了出来,双蝶衔走各自的引信,温子服满意地摸摸自己小胡子,忽地又笑:“前天扫园子时,温某想到个新丹方还未试过。”

    道云丹峰长老的丹方,外人怕是万金也难求,这是温子服投桃报李先报一枝。顾云庭不拂他意,两人又随意聊了一会儿,温子服才起身道辞。

    顾云庭望向窗外,天边已经放霞。

    他瞳光稍顿——

    屋外对剑的声音不知何时停了。

    *

    陵应崖上,押队的练无意看见一身青袍款款而来,当即问道:“如何?”

    温子服来到他身边后翘翘胡尖:“临行前掌门说连琼峰这位性情古怪,我看不尽然呐。”

    他笑意外溢,显然事办成了,练无意绷了一路的神情终于露出几许松快。

    只听温子服继续问:“可有异常?”

    练无意目光扫过身后密集如海的孽人,温子服离开的这段时间,他监管队伍,清点人数,心中隐隐总有股异样,太虚修士的直觉有时就是警示,但他几番查看,找不到任何异常的痕迹。

    他英眉皱起:“没有,但小心些。”

    温子服点点头:“修整妥当,今晚出关。”

    *

    顾云庭来到后院,只见院中空无一人,只留下若虚孤零零悬驻在半空。

    霜白灵剑沉静而锋利,冰冷却驯服,仿佛主人不下令允它离开,它就会永远留在原地。

    顾云庭抬手收回若虚,轻捻色如冷月的窄薄剑身,安抚自己被抛下的灵剑,目中忧色暗涌。

    书中贺兰越遇到与混血相关的事时,几乎不讲道理,想做就做,不惜代价不计后果,要么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要么让对方尸横遍野血流满地。

    现在贺兰越还小,不至于像书里黑化后那样极端,但从冰原上的事来看,他依旧关心同族,平日里情绪寥寥,看见阿布被虐待却会愤怒。

    若是他和温子服的对话被贺兰越听见……即便小越同学不至于疯到去劫囚,但只是摸上陵应崖去看一眼,顾云庭也不能放心。

    他若搞小动作,被练无意发现……顾云庭不愿再想,停下滋生的念头,将灵力注入腕上的五彩绳。

    绳下所系的赤红坠子无风而动,慢慢悠悠地飘起来,指向冷琼苑外——朝着陵应崖的方向。

    顾云庭深呼一口气不再停留,提剑冲向外面。

    然而他刚冲到前院,便见贺兰越穿过云雾,踩着崖石回了家。

    顾云庭一下刹住。

    贺兰越立稳身形,视线漠漠瞥来,仿佛没看见顾云庭手里剑光凛凛,行色焦急匆匆,若无其事般招呼:“师尊。”

    顾云庭没有应声,他又用视线将贺兰越从头到脚扫了两遍,从乌黑蓬松的发顶到空空荡荡的瘦长指间。

    胸腔里疾速的心跳逐渐恢复平缓,顾云庭低下面孔:“去哪了?”

    贺兰越随意答道:“转了转。”

    “我与温子服的对话,”顾云庭微抿唇缘,“你可曾听到?”

    贺兰越瞳光,落到顾云庭脸上,随后漠然地斩钉截铁:“没有。”

    “……”顾云庭沉默,他不是很信。

    顾云庭看向贺兰越,面前少年的面容凌厉却稚嫩,总带着疏离的孤傲。他无法克制地想起书里贺兰越被魔族拯救同族的空幻许诺,欺骗着走上极端,孤独又决绝,偏执又疯魔,最后成为天下共敌,刚刚二十岁,就被封印镇压,永世不得超生。

    和那些动辄百岁的仙门宗师相比,甚至和他穿越前相比,都只是一个孩子。

    他实在害怕贺兰越知道今天有混血要被流放,然后冲动行动,伤到自己。

    白衣男子静静立在原地,一片淡淡的哀怜从他鸦羽般垂落的睫下脉脉淌出。

    沉默持续少顷之后,贺兰越脚底磨蹭地面蠢蠢欲动。“师尊还有吩咐?”

    顾云庭似是想要叹息,又似乎试图安抚,最终却只是轻轻地开口,又说了一遍他曾说过的话:“贺兰越,我是你师尊……”

    黑衣的少年似乎被触动某根神经,目中涌起些许情绪,最后却又移开了目光。

    “……你想做的事,我会帮你。”顾云庭叹气,抬起手掌,本想碰碰贺兰越头顶,却在空中停顿一下,转而落向他肩头,轻轻拍了两下。“所以,遇到事情不要瞒我,好吗?”

    轻柔的触碰一触辄止,少年视线随顾云庭离开的手掌而落在自己肩头。他垂眼看了少息,抬起的眼又似无底的幽潭,沉寂一片,不见涟漪。“师尊若无他事,弟子便退下了。”

    顾云庭心中暗叹,收回手臂,没有逼贺兰越表态,他早就知道贺兰越大概又是这个反应。

    他恢复伪装的常态,温柔若覆水能收,统统倒流回冰清玉洁的高冷匣子里:“说完了,你走吧。”

    贺兰越更不多言,径自转身。

    ……

    月钩光残,少年屋内只点了一盏幽微的烛火,灯火昏暗,安然静谧,贺兰越合着眼躺在床上,不多时便睁了开眼。

    他无声望了一小会儿,又轻轻闭上双目。

    贺兰越呼吸逐渐均匀,却又忽地掀起眼皮,再次看向床边,终于发出了声音。他罕见地显出无奈:“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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