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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白月光师尊弃养男鬼徒弟后》 16、兔子(第2/3页)
鲜艳的血色。
他指尖蘸红,在贺兰越唇上一擦,将血喂进张开的唇缝。
少年颤动的窄瞳一下子安静,他眯起眼瞳,含住了顾云庭指尖,舌尖缠上,缓慢舔舐,细细品尝送上门的鲜血。灵血镇定的作用很快起效,散逸的魔气像被收拢的尾巴,一缕缕收回气海。
见状,顾云庭松开贺兰越,站起了身,而贺兰越似乎还没完全从魔化的状态中恢复,他躺在地上,手臂保持着格挡的姿势,微张的唇间舌影轻动,似在剐蹭齿上残留的血迹。
顾云庭招了招手,几截冰段从空气中浮现而出,不同于打斗时凝出的的冰刺或者冰刃,它们没有棱角,非常光滑,多了几分弯曲的弧度,飘飘悠悠地飞到贺兰越身边。
几块冰戳到贺兰越腰侧,贴地一趴,挤进腰线下,冰弧一立起,少年身体被支了起来。
“?”
贺兰越神思微动,还未反应,圆弧的冰棱又飘走,顺着手臂上滑,包围贺兰越腋下与肩头,然后,咔,两个圆环分别成形,钳住了左右的肩膀。
“!”
贺兰越骤然清醒,正欲挣动,冰环却倏地一震,他被架着胳膊拎到了空中,长长一条,像只被叼住后脖颈的小猫。冰环朝前方一晃,他又像被丢小猫一样,轻轻落到了自己床上。
“……”
身落无声,贺兰越撑榻起身的动作比他的神思更快,但等他抬眼时,顾云庭已经拎着食盒靠了过来,淡然自若,闲庭信步。
仿佛方才被偷袭的不是他,他也没有把已经堂堂十二岁,很快就要比炼丹炉高的徒弟,当成未通灵智的幼崽拎来抛去。
“哪里不舒服?”云纹衣摆轻轻落在贺兰越旁边,关切的嗓音也很轻,带着点鼻音,温柔地侵入少年自据的空间。
“……”沉默如水灌在贺兰越喉头,他颌下滚了滚,找回了自己冷静的声音,“没有。”
顾云庭眼睫像蝴蝶微歇的翅垂下,细细观察贺兰越的情绪。少年一派沉默,支起了左腿,一条手臂搭在抬起的膝盖上,手肘横隔在两个人之间,这是半防御的姿势。但是他眼皮低着,下颌的角度也向下,可以说锋芒尽敛。
贺兰越说自己“没事”,话要折半去信,毕竟他浑身是血,在破庙里奄奄一息时也说自己没事。顾云庭抛出个饵:“吃点东西?”
少年被激活了,嗓子里滚出道声音,分不清是嘲讽还是嗤笑,“番薯,还是鸟蛋?”
顾云庭不语,将食盒打开,拿出里面等候多时的奶冻。
白白的兔子被放在薄瓷盘里端出来。
少年凉凉的目光不经意似的掠过,蓦然停顿。
憨态可掬的小白兔在盘子里晃起着脑袋和身体,圆头圆尾,软滚滚的,耳朵飞荡。
“……”
摇摆的小兔子停顿一下,忽然又欢快地抖动起来,像在踢踢踏地跳舞。
啵唧啵唧,嘿咻嘿咻,咕啾咕啾。
白嫩软弹的团子没长腿,甩着耳朵在瓷碟上卖力地蹦蹦跳跳,黑黝黝的豆豆眼努力向少年发射可爱电波。
“。。。。。。”
少年脑袋上的六个点变成了硕大的六个点。
一片死寂中,他鬼使神差地从仙者微动的广袖前接过了瓷碟。手腕向左微倾,蹦跳的兔子也立刻左歪脑袋,黑豆眼歪歪,呆萌地与他四目相对。
半晌,薄薄的碟子被放回了榻边的食盒内。
顾云庭微微扬起的眉随之落下,不喜欢?
贺兰越不置可否,依然沉默,保持着原来那种疏离的淡漠,忽然,抬手覆在自己上腹。
顾云庭稍怔片刻,旋即心领神会:“胃疼?”
贺兰越从喉中发出淡淡的一声,短得连“嗯”都算不上。
顾云庭胸腔里默默松了口气。贺兰越脾气犟得可以,先前他在山洞里提起昙渊,拿在手里的东西贺兰越硬生生一口不动,从那时到现在,算起来好几个时辰。
胃饿得难受实在不足为奇。
顾云庭精简想问的话,尽量模仿灵冲的口吻:“我不找你,你就任它疼下去?”
“辟谷。”淡淡的两个字,言简意赅。
“……”顾云庭算是明白为何贺兰越魔气突然又失控。
修士辟谷依靠修为而非意志力。为了不低头、不示弱,竟逼自己疯魔般修炼,修到差点走火入魔。
一斤骨头八两倔,实在是有些可气地好笑。
但顾云庭没评价什么,只换了种灵力运行方式。修者灵力可以依功法运转,也自然流动。依靠功法时,形式随功法而各异;自然流动时,灵力便是每个修士身体中内燃的火。顾云庭烘热了掌心,贴过去,抵开了贺兰越覆在上腹的手。
一贴却摸了个空。
他再贴,又空——衣料下,贺兰越竟然在随他的动作悄悄吸腹。
“……”
“别动。”顾云庭干脆按实了手掌——再躲,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你越紧张,”他声音缓缓,“这里就越疼。”
说罢,五指顺时针按揉起少年的腹部,动作娴熟自如,仿佛早已习惯。
当初出事之后,妹妹吃饭总是少一餐推两餐。食少饿多,心虑郁结,胃便要闹。
胃一痛,小姑娘就会恹恹地窝到顾云庭身上来。
温水吃药,药效生效也要半个小时,顾云庭向人学了手法,每次妹妹胃疼,他就一遍遍给妹妹暖着、揉着,再哄妹妹多吃点东西下去。
揉了几下,顾云庭忽然停手。
因为他发现贺兰越不修辟谷,改练龟息功了。
“……”顾云庭默然地放开了手,他相信自己若不放弃,依贺兰越的脾气,宁可憋死也不会喘气。
松手的瞬间,顾云庭听见背后传来道低低的吐气声,沉长压抑,似是已忍耐许久。
顾云庭不再看贺兰越,随他自在,只淡淡道:“食盒中有饭,自己记得吃。”
他掠起视线,看向那扇被自己拍坏的门,又道:“以后禁足,在山上思过即可,不许下山,不用封门。”
说罢,他便起身离开。
顾云庭的身影消失在屋外,贺兰越视线瞥到足旁食盒,神似兔子却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依旧傻乎乎睁着两只圆圆的眼睛。没人碰它,它就不会颠来跳去。
贺兰越视线漠漠地移开,肩背一倾,仰到床面。
他望着床帐,耳垂残红未消,仿佛天生的冷锐漠然又覆上了眸子。
贺兰越稍眯了下眼,思索起为何魔气会外逸,他虽求速,却也是正常修炼。
他左手随意地搭在身上,手掌触碰到的衣料,似乎还残存着离开之人掌心的温度。
贺兰越手指缩了一下,有些烦躁地翻了个身。
然而一翻身,原本垂着的另一条手臂就自然地搭到了腹前。
“……”
贺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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