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师尊弃养男鬼徒弟后: 11、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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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云庭悚然一惊,来不及观察四周,立刻看向掌声传来的方位。

    庭院西角栽着一株岳桦,碧叶不生,徒有灰枝,细枝密密如雾似霭,蒙绰一片若爪蓬抓向空中。

    树下有一男子好整以暇地倚着树干,正抱臂向他们望来,他身上黑袍宽松,领口几乎半敞,内里叠穿赭色,深红内裳与重绣描金的外摆一起如流焰淌下来,在地上铺了一小圈。

    那男人说完话忽然沉默下来,皱起眉来回扫视顾云庭与他身侧的贺兰越。

    “你穿的什么东西?”

    玄衣赭领的不速之客皱眉缓缓发问:“什么事把你搞成这样?”

    顾云庭沉默。

    “说话。”对方不满。

    高大男子声声逼问,顾云庭却猛地把视线转开,胸腔里被惊吓加速的心跳一点点放缓。

    是昙渊。

    别理他。不能理他。灵冲就不理他。

    “你又不说话。”不远处传来昙渊不耐的声音。

    余光里,顾云庭看见昙渊站直身体,像是准备离开岳桦向他们靠近。

    他将目光又瞥开一点,确保自己不看昙渊。

    昙渊是原书中的第二男主,常年居于穷北冰原深处的混沌妖域。靠武力横扫妖域之后自尊为混沌妖主,修为莫测,喜怒无常,在贺兰越黑化堕魔带着魔族横空出世之前,仙门中人提及“魔头”往往指的就是昙渊这位妖君霸主。

    昙渊与灵冲的关系极为复杂,他们同为两相仪的伴生器灵,类同双生兄弟,从诞生起相伴多年,本应亲密无间,但自从贺兰越母亲——被昙渊和灵冲称呼为阿姐的褚清朵去世后,二人近乎决裂,尤其是灵冲,对昙渊态度格外恶劣。只说“近乎”,则是因为二人日常虽不相见,却依旧保持着微妙的联系,书中灵冲几次正面登场,基本都是插手昙渊的事情。

    可以说除了贺兰越,活着的人里,唯有昙渊与灵冲关系最深刻,最熟悉灵冲的脾气秉性。

    若让他发现灵冲不在了,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疑似夺舍的家伙,谁知道会出什么大事?

    顾云庭心中盘算着应对,眼角余光外,昙渊垂荡的袍袖似流动的阴影缓缓迫近。

    忽地,顾云庭感觉自己掌心一空。不等他低头,一道碧影从他眼前如箭矢飞过,横空刺向他身后。

    顾云庭猛回头,看见碧星一点,直刺昙渊双目,妖君瞳孔一缩,偏头骤闪,堪堪与直奔命门的暗器擦颈而过。

    笃——

    碧清玉牌插进了岳桦树干,入木三指,满树灰枝被震得飒飒作响。

    昙渊与顾云庭目中俱是震惊,不约而同看向贺兰越。

    少年像一柄开了刃的刀扎在那里,目光从眼目到咽喉,冷森森落在昙渊每一处要害上。

    昙渊率先回神,他目光一冷,大步走向贺兰越。

    顾云庭紧随其后,一错步挡在贺兰越身前,将他与昙渊针锋相对的对视截断。

    打算抓的小鬼被遮了个结实,昙渊视线甩回顾云庭脸上,他寒声质问。

    “你教他的?”

    “你教他杀我?”

    顾云庭不知如何回答。事发不过电光火石,他想着昙渊的事情,没留意贺兰越的动作,谁知就被抢了东西。

    更关键的是,贺兰越何来对昙渊如此大的敌意?

    他不语,他身后贺兰越却一声冷笑:“你不该死?”

    贺兰越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昙渊脸色彻底黑透。

    “你个小兔崽子。”昙渊大步一迈,绕过顾云庭就要抓人。

    贺兰越立在原地,躲都不躲。

    顾云庭岂能坐视不管?

    昙渊动作很快,几乎要抓到贺兰越领口,顾云庭不及多想,直接长剑一点,抵住昙渊肩膀。

    顾云庭想起书中昙渊与贺兰越的故事,他们两个确实有仇——死生之仇。

    故事尾声贺兰越作为反派被击败,他和他的同族必须为犯下的恶事付出代价。

    一千年前,魔族曾用恐怖支配世间,人族先师拼尽一代人的鲜血,终于推翻了当时的魔族王朝,将无法赶尽杀绝的余孽封印到地底。

    先师仁慈,认为因魔族强迫而被生下的混血魔裔是无辜孩童,允许他们像常人一样留在人间生活。

    然而,一千年后,贺兰越纠集混血,连通魔族,给人间带来了又一场魔祸。

    如此罪魁祸首、元凶首恶,必须重回地底,永不见天日是他们唯一当有的归宿。

    但是为了放魔族出世,贺兰越杀了灵冲——器灵陨落,神器既毁,想要再次运行封印大阵,必须铸造新的法器。

    然而灵气衰微的时代,再找出足以铸器的材料谈何容易?

    既要为封印大阵运行提供源源不断的灵力,又要足够复杂可以承载封印的规则。

    几厢对比之后,最适合的材料——竟然是贺兰越这个罪魁祸首本人。

    修仙界铸器炼丹往往使用妖兽或灵兽合适的部位作为材料,人比“兽”高贵在何处?

    更何况,魔是比妖类更残忍邪恶的存在,只不过长了副与人相似的皮囊。

    而贺兰越——人魔混血,天生体内灵气与魔气平衡融洽,承袭元祖魔核,池海深不见底,正好满足大阵运行的灵力需要。

    所需要的只不过是像其他灵材一样的炼化,如果炼化成功,新的封印大阵不用像旧阵一样需要镇阵的法器,一切在炼化出的阵眼上运行即可。

    真是绝妙无比的材料。

    ——这样天才又残忍的想法正是由昙渊提出。

    执行者也是昙渊。

    筋脉要拔除,废去阵眼的行动能力。灵血是重要的灵材,但阵眼需要存活,不能竭泽而渔,所以抽出的血液要炼成一根根连接心脏的血线,阵法纹路就是阵眼的新血管,血线铭刻进山石,流转的灵力通过心脏的泵动被满窟的细线运送整个大阵。

    从此之后,他的血,他的灵,他的肉,他凡所被保留的一切,都是供应封印同族大阵的养料,每一寸能感知的灵性都经受抽离割裂的痛苦,日日夜夜,永不停息。

    顾云庭呼吸重了两分。

    不对,这是还没发生的事。

    贺兰越现在只是个有几分叛逆的小孩,昙渊也应当因为贺兰越母亲的缘故自居为贺兰越“舅舅”。

    眼下闹成这样是为什么?

    顾云庭剑尖还扎在昙渊肩膀上。昙渊脸色显而易见的难看。

    他握住若虚,声音沉沉,一边的长眉扬起:“你对我动剑?”

    说罢,昙渊用力一攥,霜白长剑顿时在他掌中哀哀嗡鸣。

    “离他远点。”顾云庭稳住若虚,剑锋不退,反顶着昙渊的力道,死死抵住他又靠近了半步的身体。

    “你教他对我动手,”昙渊阴寒脸色,将掌中剑刃往旁边一甩,“还不许我管教他?”

    对面一对师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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