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不到你的信息素: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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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血,不定期验毛发,每半年进行一次基因核验。

    厉行与其他人截然不同的基因图谱就这样被送到申良面前。

    那基因图谱属于传统洛斯星系奕星人种,纯正的奕星基因在奕星都少见,怎么会跑到脏乱破的资源星?

    厉行的下一次例行谈话时间被调整,由普通实验员变成了申良主持。

    申良主动表明身份,说厉行的父母是他的老师,因为拒绝替雷切特进行腺体研究而开罪雷切特。雷切特察觉厉行父母有离开洛斯星系的想法,派暗卫处决了厉行全家。

    申良还说,老师死后这项实验的负责人就变成了他。他努力拖延了很长时间,但还是没能打消雷切特的想法,他除了接任别无选择。

    他诚恳地道歉,说他没有老师坦然赴死的勇气,他想活。

    申良承诺会尽一切努力拖延实验进展,厉行在实验室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他。他一定会保护厉行,一定让厉行活到实验结束。

    厉行基本没信,不过申良在那之后也确实没有执行过任何实验。

    之后就到了他的生日。厉行很久没过生日了,那天申良不留痕迹地调整了单独谈话和体检时间,使申良厉行得以单独相处。

    申良给厉行拿来许多书,说他记得老师说过家里的小孩儿喜欢看书,还给他拿来一块蛋糕。

    他说实验室一举一动都在伯德的监视下,雷切特随时可能抽查实验进程,即使他是实验室第一负责人,也没有任何话语权。

    他没办法命令伯德为实验体制作生日蛋糕,只能跟伯德说他今天想吃蛋糕,伯德才会为他送来一小块儿符合他日常摄入标准的蛋糕。这是申良能为厉行做到的极限。

    厉行一言不发,白色灯光下他的皮肤泛着顶级瓷器才有的细腻光泽,实验服的v型衣领里露出一截长而直的锁骨。

    申良微笑着问:“不喜欢蛋糕吗?那你喜欢吃什么?下次谈话时我为你提前准备。”

    厉行面无表情地看着申良,最后吐出一句话:“你不用给我特殊待遇。”

    “你是老师的孩子,我没能力保护老师,也没能力送你离开这儿,但我想在能力范围内让你高兴。”申良还是那样温和的语气,“少吃一顿饭不影响我什么,你不要有心里负担,我经常因为实验忘记吃饭。老师也是这样的。”

    有那么一段时间,厉行脑海中时不时闪过“申良是父母的学生,他的父母能相信申良,那他是不是也可以相信申良”这样的念头。

    不过每次去申良的实验室,看到墙上那截像被当成纪念品一样挂在墙上的人体组织,厉行就觉得申良每一句话都别有目的,都让他觉得恶心。

    好在厉行没信。

    虽然最终结果是申良成功让厉行活下来了,同时他也让厉行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

    如果让厉行自己选,他想他更愿意死在手术台上-

    “厉行,”申良趁蒙望常北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拖着伤腿挪蹭到厉行旁边,“我知道你恨我,我可以理解,我只是想让你活下去。不要因为恨我,就放弃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他用近乎虔诚的目光看着厉行,“你的眼睛白得有些严重,或许是植入晶体扩散了,让我帮你把它取出来,好吗?”

    厉行偏过头,似乎只这样被申良注视都让他恶心。

    申良还不想放弃,正要继续劝厉行,忽听常北低呼一声:“……四哥,我找到一份有字的文件!”

    “写了什么?”蒙望还在研究那座营养舱,他总觉得这个东西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这造型别致的营养舱。

    把营养舱做成这全透明的圆柱形有什么意义?便于观赏吗?想出这个办法的人是变态吧。

    “好像是一份实验日志?或者是别的什么……笔迹太模糊,认不出来,啊,能看出来签名的位置写了个6,不知道啥意思。”常北说,“发给家里处理?”

    蒙望瞟了一眼,点头,“发吧。”

    厉行神色微动,忍了忍,问申良:“你不是说全都毁了吗?”

    申良目光闪烁:“我只留了一份……厉行,那是你亲手写的。”

    厉行:“……”

    申良能推迟真人实验时间,但不能无限期推迟。当他迟迟没有成果发给雷切特时,雷切特只会认为申良能力不足,会找一个能力更强的人取代申良。

    然而当他真正开始实验时,因为技术不足、实验危险性高等诸多原因,实验体死亡速度飞快。

    如果每个人都上了一轮手术台后厉行还安然无恙,就会被伯德判定为数据异常,自动上报给雷切特。

    当然身为洛斯执政官的雷切特日理万机,大概率不会看,可保不齐别人替雷切特看,这风险很大。

    申良给出的解释是厉行身体素质高,他想留厉行等最终版本实验;此外为了证明厉行对实验室有帮助,不只是实验体,申良还给厉行安排了一些琐碎工作,其中一项就是复核当日上手术台的实验体。

    作为实验体,厉行不能与伯德沟通,只能手写。

    厉行不想要“优待”,他对申良的伪善实在厌恶到极点。他宁可躺上手术台,也不想听申良一脸“我都是为你好”的安排他。

    但在伯德的注视下,厉行只能配合。

    不过这份工作也没做几天。

    那之后过了段时间,又到厉行的生日。申良又给厉行准备了一块儿涂着暗红色奶油的小蛋糕,告诉厉行他有一个好消息。

    厉行没抬眼睛问申良什么好消息。

    申良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蒙望离开了实验室。

    厉行心脏重重一跳,脑子里晃过无数杂乱思绪:蒙望出了意外、蒙望被带走审讯交代了一切、蒙望进入分化期、欧文被伯德发现、被伯德吞噬、申良对他的监视远比表面看起来更严密……

    申良把蛋糕盘子往厉行面前推了推,说他早就知道厉行和蒙望认识,他相信听到蒙望离开的消息,厉行一定会开心,所以特意把这个消息留到厉行生日。

    厉行盯着蛋糕很久,恍惚间看着那暗红色奶油像极了蒙望的瞳孔。

    他听见申良问:“开心吗,厉行?”

    厉行机械地点头,强迫自己拿起勺子挖了一口蛋糕,低声说:“开心。”

    没什么不开心的。

    两个倒霉蛋终于有一个得救了,好事,是得开心。

    厉行没吃出来那口蛋糕的味道,又挖了一口。

    还是没吃出来味道。

    第45章 第 45 章 ——那是年轻的厉行。……

    那之后厉行再没帮申良做过任何事。

    ——他在这个实验室没有顾虑了。

    但申良还锲而不舍地给厉行“特殊照顾”, 不厌其烦地重复他会帮厉行活下去,数年如一日地在厉行生日的那天给他准备一块儿小蛋糕。即使厉行每次都只吃两口。

    厉行没觉得蛋糕有多好吃,所以离开实验室后,没有伯德限制、不用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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