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救世主,真白月光: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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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学子和准备去各大宗门碰运气的修仙学徒。

    “师尊今天准备挑人儿不?”时浮鸠晃晃悠悠走在最前面, 一张嘴总是闲不住, 一会儿发出怪声逗时鹤鸣肩膀上蹲着的系统,一会仰脸朝天上路过的燕子吹口哨, 前脚躲过系统的猫猫拳, 后脚闪身避过“天降好运”。

    “随缘吧。”时畏躺在青驴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大徒弟的话,“遇见好的就收。我指望不上你,小阿鹤又头铁,咬死苍生道不撒手,我不得找个人修无情道,继承我的衣钵?”

    这话说完, 时畏又瞟了一眼前面淡定牵驴的时鹤鸣,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补上没说出口的后半句。他也就说着过个嘴瘾,估计他这无情道是传不下去了,这次要收的可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情种。

    感受到后面来自师尊的目光,时鹤鸣久违地感受被老师检查课业的紧张,默默绷紧了后背肌肉。他行走的姿态可还算端正?

    “啊…一会儿就能见到你老婆了,激动不?”许是有了实体,本就爱玩的系统终于不用憋在时鹤鸣意识里,此时犹如出笼的鸟,四只小猫爪踩着时鹤鸣的肩膀,围着他的后脑勺绕八字。

    “不知道…”和系统预想的不同,他心里并没有即将与爱人见面的激动,而是充满矛盾。

    这矛盾在他刚穿回来的时候还没有,直到现在,他越靠近怀瑾,就越是矛盾。

    他正陷入一个巨大的心理斗争中,这斗争外力不可解,像是修道,旁的人说破了嘴皮子也没用,唯他自身领悟方可。

    往日的怀瑾爱他,爱得热烈又疯狂,带着毁天灭地的情欲和执念一路摧枯拉朽,把自己毁的体无完肤,连灵魂都丢了。最开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个符号,一个象征,一个活着的证明。

    仿佛时怀瑾活着的所有意义就是爱他,追逐他,像地上的人奔跑着抓天边的月,天边的月是“时鹤鸣”,而他是旁边楼阁上冷漠又清醒的看客。

    时鹤鸣是“时鹤鸣”,“时鹤鸣”却不是时鹤鸣,至少不是全部的他。

    怀瑾在无数次的渴求中,将他神化成了一个可望不可及的清高的影子,越是在黑夜里咀嚼这份欲望,就越是陷入得不到的痛苦中,如此往复,直到追逐成了怀瑾生命的主旋律。

    写满占有的执念不会变成爱,可它几乎就是爱了。

    它与真正的爱只有一线之隔,却犹如天堑。

    时鹤鸣矛盾的点就在此,今日的怀瑾是新的怀瑾,他的生命拥有诸多可能,他可以不必重蹈上一次的覆辙,选择一种更丰富的生活。他是世上难寻的剑心,是世上除师尊外最有可能在无情道上修至化境的人,他应该走上一条更光明的路,有更多本应该拥有的东西。

    今日之人不是昨日之人,昨日之情是否应该重现?

    察觉到时鹤鸣低落下去的情绪,系统踩在他肩膀上,用长尾巴勾了勾他的脸,“你看你,又想这么多。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说不定比起化境,他更想爱你。”

    时鹤鸣受不住痒,略微偏了偏头。不能不想啊,若他身为年长者,不带年下者避开成长必经的弯路和陷阱,起不到引领之职,反而处心积虑地用情感将年下者困住,让他在还未见识到世界广大就停下脚步困于一隅,那他与野兽牲畜何异?

    “那倒是,但是时鹤鸣…你爱他吗?”系统停下来,把爪子啃得啧啧作响,“你们修仙人真是大道理一套一套,净想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我们系统,能运行就运行,不能运行就停止,干净利落,一切有逻辑可循。你就问问自己的心,你爱他吗?”

    这个问题根本不用思考,时鹤鸣喜欢…不,应该是爱,爱时怀瑾。

    也许他们故事始于病态的追寻,他的爱在外人看来也有少许荒谬,但他们的爱关外人何事?

    时鹤鸣最初是不懂爱的,别说爱了,人间的七情六欲他一窍不通,木胎泥像似的在人间游走徒劳的想要突破瓶颈。

    是怀瑾,一次又一次,把头撞在他这堵南墙上,淋漓的血泼了满墙,撞出一条缝来。然后风来了,雨来了,墙上开出花来。

    花细小的根系把墙彻底摧毁,他认识到自己的残缺,从神龛上走下来,以一种全新的眼光认识这个世界。

    “那不就完事了?”系统一个蹬腿从他肩膀跳到驴头上,青驴抖了一会没抖掉,转头看了一眼时鹤鸣,见猫主人迟迟没有动作,显然是打算放任,于是郁闷地打了个响鼻。

    “在我的数据库里,碳基生物,尤其是你们人,所追求不过一场圆满。而爱就是两个残缺的人肩并肩走向圆满的过程。‘前路漫漫,唯爱可抵’这句口号就是人类率先喊出来的,理论上来说….算啦!我一个系统也和你说不清,毕竟爱是抽象概念,不在系统的拆解范畴。”

    “但爱这个概念无关道德,它是不可控的,是自发的,‘去爱’、‘表达爱’才涉及责任和道德,你可以爱,但要冷静理智地选择如何、何时、以何种身份‘去爱’。”

    系统蹲在高头大…驴上,颇为神气地昂头,仍凭秋日微风吹动它长长的胡须。“你就是当局者迷。”

    “你心底早有决定了….我第一次问你时,你还在纠结是否要让时怀瑾避开痛苦,犹豫要不要和他再续前缘,等我第二次问的时候,你都在想若是主动出击是否有悖人伦了。”

    “哼,虚伪的假君子!”

    系统说着忽然像嗅到什么似的,兴奋地耸了耸鼻子,“时鹤鸣!有鸡!我闻到红糖鸡肉脯的味道了!”

    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香甜的鸡肉味才顺风飘到时鹤鸣身前,他皱了皱眉,问系统:“猫能吃红糖吗?”系统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真的猫。”

    时畏将他们这一路上的无声交流看在眼里,叹了口气。二徒弟是徒弟,小徒弟也是徒弟,手心手背都是肉…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原以为是小徒弟一相情愿,如今看来,这二徒弟只怕也情根深种了。

    都是命,天下生灵,各有缘法。

    “快到了,你去树下把你们师叔栓好,我和鹤小宝先去西边儿买桂三娘的腊梅烧,一会儿下市就没了。”眼见着前方出现肉眼可见的烟火气,时畏从驴背上支起身子,把时鹤鸣手里的驴绳塞到时浮鸠手里,“回来顺便去东头儿买点水缬草,你魏师伯要用。”

    念叨着师命不可违,时浮鸠不情不愿地接过绳子,一步三回头地牵着他驴师叔往左走,寻一棵好树系绳。

    而时畏则带着时鹤鸣来到集市中央,不紧不慢地一家家买起吃食来。

    看着师尊不断停下脚步,时鹤鸣心里敲起了小鼓,上次他们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遇见的怀瑾….师尊是不是不想收他了。

    时鹤鸣看得出来师尊是有意拖延,他们早已辟谷,其中师尊嗜酒,并不重口腹之欲,眼下如此拖延,想必是为了他。

    “师尊,到时候了。”时鹤鸣没多犹豫就在时畏又一次伸手付钱时出言提醒。

    可时畏表现得好像没听见似的,先是伸手接过摊主递来的东西,后又站在摊前和那人聊了一会儿天,最后才笑着和摊主道别。

    “呦,你师尊不要你老婆啦?”系统蹲在他肩膀上,前爪抱着鸡肉铺啃得津津有味,还不忘嘴毒的老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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