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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柯学偶像的正义法则》 70-80(第3/12页)
“你怎么……”仁王有以打量着眼前这个明明应该忙得焦头烂额的男人,强烈的困惑涌上心头。“库拉索不是刚被公安带走了吗?你应该有一大堆的工作需要立刻处理才对吧?”
他甚至还换了一身休闲风格的便装,看起来就像是真正来游玩的游客。
“库拉索的记忆还没有彻底恢复。根据风见初步汇报的情况,她目前能清晰想起来的,大多是近期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失忆后与孩子们相处的片段,以及坠海前的一些混乱记忆。但她的记忆仍然处于大片空白和混乱状态。”降谷零顿了顿,看向仁王有以,“风见正在联系国内的医学专家进行磋商,制定下一步的方案。在她记忆完全恢复、能进行有效审讯之前,我暂时还不需要在场。”
因为库拉索醒来后首先接触到的就是公安,并且是公安将她带走,因此她坚定地认为伏特加是公安派去的卧底,而自己则是因为得罪了太多代号成员,或者就是被东京的成员们记恨,于是被派出来的波本灭口。
虽然这个认知与事实有些出入,但被孩子们纯真和善意感化后的库拉索,倒是异常平静甚至可以说是主动地接受了被公安控制的结局。她甚至对风见表示:“放心,我不会逃的。我要洗清我身上背负的罪孽,给我自己的人生重新涂上我最喜欢的颜色。”
听完降谷零的叙述,仁王有以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便陷入了沉默。她将目光投向窗外,摩天轮已经升至最高点,整个水族馆的景色尽收眼底,壮阔而美丽,却无法完全驱散舱内弥漫的复杂情绪。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降谷零再次开口:“因为组织里的代号成员这次几乎都对朗姆的命令采取了漠视的态度,朗姆极其震怒,可能会亲自出动来处理东京的烂摊子。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要应对各种突发状况,可能会非常忙……可能没办法经常回家了。”他停顿了一下,看向仁王有以,“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帮我照顾一下哈罗?”
仁王有以闻言,缓缓转过头,重新看向降谷零。她的目光认真而平静,甚至显得有些过于冷静了。她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请求:“不行。我最近安排了很多工作,有好几个外地的通告和拍摄,根本不在东京。所以,还是把哈罗送到它常去的那家宠物店托管照顾吧。”
这个干脆利落的拒绝,有些出乎降谷零的意料,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也好……”
摩天轮的车厢在寂静中缓缓运行,即将完成一圈的旋转,重新接近地面。就在舱门即将再次开启的前一刻,仁王有以忽然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降谷零。她的声音很轻,蕴含着的情感复杂,难以分辨:
“降谷零,我说过,我很贪心的。”
舱门打开,外面等待的工作人员和游客的嘈杂声瞬间涌了进来。她没有再看他,率先起身,脸上重新挂上完美无缺的偶像笑容,步履从容地走了出去,融入了那片光鲜亮丽的喧嚣之中。
只留下降谷零独自坐在缓缓停稳的观景舱内,咀嚼着那句突如其来、含义未明的“贪心”。
第73章 距离(收藏加更)
诸伏景光靠在水族馆休息室的门框边,仔细地观察着不远处并排坐在沙发上的那两个人身上。
从摩天轮上下来之后,降谷零和仁王有以之间的气氛就变得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表面上,他们依旧像往常那样挨着坐,保持着一种外人看来或许还算正常的距离,没有什么变化。但诸伏景光太了解他们了,尤其是了解降谷零。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流动的那种自然而亲昵的默契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的低气压。
互动明显比以前生疏,还少了许多,偶尔的对话也简短得像是在完成某种不得不进行的工作交接。
更准确地说,是仁王有以在单方面地、不着痕迹地拒绝着降谷零任何试图靠近或缓和的举动。她不再像以前那样自然而然地接过他递来的水,也不会在他低声说话时下意识地微微侧耳靠近。她的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甚至堪称完美的笑容,但眼睛里却是客气而疏离的情绪,语气也恢复到了一种近乎公事公办的、对待合作伙伴的态度。
这种变化极其细微,如果不是对他们极其熟悉的人绝对察觉不到。出于对两位好友发自内心的关心和爱护,诸伏景光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了解一下情况,分别和这两个陷入奇怪僵局的人好好谈一谈。
于是,趁着仁王有以被工作人员请去核对后续行程细节时,他眼疾手快地将降谷零拽到了休息室外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
“Zero,”诸伏景光开门见山,语气是毫无疑问的肯定句,“你,和有以,吵架了。”
降谷零一滞。他下意识地想否认,习惯性地想要用“没事”、“很好”之类的词搪塞过去,但面对诸伏景光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所有准备好的、轻描淡写的托词都堵在了喉咙里。他沉默了几秒,最终有些疲惫地抹了一把脸,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挫败和迷茫:“是。不对……严格来说,应该也不算吵架。”
他甚至无法准确地定义这是什么。
没有激烈的争执,没有恶语相向,没有原则性的分歧。他只是被仁王有以用一种平静却坚决的方式,单纯地、突然地推拒到了千里之外。这种无声的拒绝,比任何争吵都更让他感到无力和困惑。
他和仁王有以的关系,还卡在这样一个暧昧不清、不上不下的地方。前进缺乏足够的勇气和确定性,后退又带着不甘。某种意义上,他们之间甚至连“吵架”这种属于亲密关系范畴的资格都还没有真正获得。
也正是因为这种模糊的定位让降谷零此刻感到前所未有的无措,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更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些什么才能重新保护她,或者说,保护他们之间那点微弱而珍贵的关系。
最后,他抬起头,看向自己最信任的朋友,问出了那个深埋心底、困扰他许久的问题:“Hiro,如果……如果是你,你会纵容自己……往前再踏出那一步吗?”
明明自己是一个行走在刀锋之上、连明天是生是死都无法保证的人,你还会选择拉着她的手,让她和你一起面对这样一个充满荆棘、黑暗与不确定的未来吗?
我有这个资格去许诺甚至索取一份可能随时会被毁灭的幸福吗?
诸伏景光没有犹豫,回答得迅速而诚实:“当然不会。”
在选择踏上这条潜入黑暗的道路时,他们就已经有了觉悟——为了守护更多人的光明与平静,他们必须亲手斩断许多自己的牵绊和软肋,将最柔软的部分深深藏起。
做出这样的选择,对他们而言,几乎是天经地义、不容置疑的铁律。
降谷零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个答案,又像是被这个答案再次刺痛。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肩膀垮下去一点,声音里充满了自我说服的疲惫:“所以,我觉得她现在的做法……或许才是对的。保持距离,对她而言才是最……”
“停,Zero。”诸伏景光温和却坚定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他看着降谷零脸上那混合着痛苦、挣扎和自以为是的保护欲的复杂表情,忍不住也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有些无奈,“你觉得……有以她现在这样,是因为没办法和你在一起,所以才心情不好,才对你冷淡,才远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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