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诱捕高岭之花: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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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在当下产生了一些负面的情绪波动。

    但本质上,这个人、这件事在他这里都再小不过,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非要说,大概也有几分遗憾——他和方祁在研究上的确还算能聊上两句,同门师兄弟,当然不是全无情分。

    只是这些细微的情绪变化都太微不足道,甚至不如“要如何瞒过沈予栖的眼睛”这件事更让他感到烦恼。

    车停在研究院没开出来,季微辞想了想,记得这附近可以搭乘直通回家的公交车,于是动身往公交站走去。

    走到公交站,站台前没什么人,他干脆坐到站牌前的长椅上等。

    刚坐下,手机上沈予栖发来消息。

    又是一张生态瓶的照片,这回是生态瓶里腐木的大特写。腐木右侧微微突出的一小块枝干上,竟然长出了一个白色的蘑菇-

    长了个小蘑菇。

    也不知沈予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蘑菇就蘑菇了,小蘑菇……季微辞觉得这话有装可爱的嫌疑,没忍住笑了声。

    还没等他回复,对面紧接着又发来消息:-

    有点像你。

    季微辞:“……”

    他最近对沈予栖从前不曾展露在他面前的那一面有了较为深入的了解,此时看着消息栏上几个字,几乎立马就能想到对方站在自己面前说出这句话的样子。

    大概会唇角噙着笑,目光专注,声音压低一些,语气中故意的调侃与温和的絮语间错交合,一时让人羞恼,却又不舍得真的记恨他。

    季微辞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他今天正好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

    “……”他抬起头,抿了抿唇,拒绝承认这件事,有些不满地在键盘上敲字——“哪里像……”

    正输入文字消息,余光中一个人缓缓走过来,坐在了季微辞身边。

    公交站的等候区设立的是长椅,一般每张椅子可以坐两三个人,可按照当代人之间的距离感,很少有人会紧挨着一个陌生人坐下。

    季微辞不喜欢和陌生人挨得太近,察觉到身边有人后便想自己站起来,起身前下意识抬头看一眼,却在看清身边人的面容后猛地怔住,一时间表情空白。

    身边,那张英俊的带着笑意的脸,不是沈予栖又是谁?

    刚才还在自己脑子里的人毫无预兆地出现在面前,那模样似乎完全与想象中的重合了。

    沈予栖笑着,语气特意凹出了点不那么正经的意味,眼神扫过季微辞身上穿的白色衣服,又回到对方仍有些懵懂的脸上,问道:“小蘑菇,怎么长在这儿了?”

    第36章 手腕“手,怎么了?”  季微辞没有时间掩饰自己脸上的震撼,愣愣看着身边的人,一时没说出话来。

    沈予栖一手撑在椅子的边沿,眼角眉梢皆是笑意。见季微辞仍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便接着演:“我摘你了?”

    说着,用曲起的指节轻轻从下往上刮了刮季微辞的脸颊。

    这动作其实有点轻浮,很有一股耍流氓的意味。然而沈予栖做起来却自带一种温情的感觉,轻轻柔柔的,像羽毛划过心尖。

    季微辞回神,只觉得被沈予栖触碰过的地方顿时烧起来,一阵阵的烫得惊人。

    他心里没由来地一慌,微垂下眼掩饰那一瞬间的异样,又很快抬眼,看向脸上笑意未散的沈予栖,欲言又止。

    “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在这儿?”

    沈予栖任由他看,又替他开口提问。

    “……”季微辞被一字不差地猜中心思,只能点点头。

    沈予栖笑了笑,刚想说话,余光便看到回家的那趟公交车刚好来了。

    “先上车。”他拉着季微辞起身。

    这趟公交上人不多,两人在倒数第二排的位置上并肩落座。

    沈予栖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小盒薄荷糖,直接拉过季微辞的手,倒两颗薄荷糖在他的手心里。

    “预防晕车。”他低声说,自己也倒出两颗来。

    这一系列动作太自然了,自然到季微辞的思维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下意识将糖送进嘴里,味蕾和鼻腔被清新微凉的薄荷味包围。

    在封闭且空气注定不会太好闻的公交车车厢里,这薄荷味如同一剂猛药,让季微辞整个人瞬间舒服了很多。

    季微辞坐在靠窗的位置,沈予栖坐在他的右边。

    公交车慢悠悠地启动。

    沈予栖微微倾身,贴近季微辞的耳朵,声音低而轻,继续刚才未尽的话题:“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

    淡淡的薄荷清香悄然在他们之间蔓延、交融,似乎隐隐形成了一隅小空间,仿佛这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酝酿着独属于他们的隐秘和暧昧。

    沈予栖温热的呼吸和低沉的声音磨在耳畔,季微辞半边身子都有些麻,大脑还不忘处理刚接收到的信息。

    他直觉沈予栖又有什么套路藏在话语里。

    这个人心眼太多了,窗户纸捅破之后更是有些无法无天,如今还仗着伤员的身份偶尔得寸进尺。

    一旦跟着对方的节奏走,就注定会落入陷阱之中。

    然而不知是出于对答案的好奇还是单纯的纵容,季微辞还是点下头。

    沈予栖满意地笑了笑,坐直后才开口问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问题:“今天约你一起吃饭的是谁?”

    想起今晚发生的事,季微辞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僵,下意识将手放在遮挡住手腕处红痕的袖管上。

    沈予栖注意到季微辞的异常,微微眯起眼。

    季微辞不知道自己这点莫名其妙的心慌是来源于哪里,他不会撒谎,也不想骗沈予栖,只诚实回答道:“隔壁实验室的同事,上次和我一起去参加研讨会的那位。”

    沈予栖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两次都是远远看一眼,他不太记得这个人的脸,却牢牢记得他看季微辞的眼神。

    他手指轻轻敲两下座椅的边沿,没有表现出什么特殊的反应,如约回答季微辞的疑问:“你发给我的照片,从桌子的样式和菜品能看出是哪家店。”

    季微辞不知道该震惊对方如侦探般的观察力还是超高的执行力。

    沈予栖没有告诉季微辞的是,他还看到了桌边的那瓶酒——那瓶叫“长相思”的白葡萄酒。

    这当然可能只是一瓶没有任何含义的酒,但季微辞向来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楚,很少在下班时间和同事单独相处,除非是对方用什么不好拒绝的理由主动邀请。

    作为律师,他从不怀疑自己对于线索的分析能力。所以他来了。

    “怎么这么快就吃完了?”沈予栖目光扫过季微辞搭在腿上的手,不动声色地问。

    “出了点意外,没吃。”季微辞说,又道,“不喜欢那家餐厅。”

    沈予栖喜欢听季微辞简单直接地表明喜好,听他这么说便笑了笑,没有追问。

    “家附近新开了一家椰子鸡店,吃了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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