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诱捕高岭之花: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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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微辞还是很忙,但有时间就会和沈予栖视频通话。

    两个国家有时差,所以他们通话的时间通常在早上,沈予栖那边则是晚上。

    沈予栖因此可以远程监督季微辞吃早餐。

    季微辞现在会给自己做早餐,有时是直接加工一些沈予栖走之前留在冰箱里的速冻食品,生煎包、馄炖一类的,有时也会给自己下个面、煮个粥或是做简单的三明治。

    沈予栖相当捧场,笑着夸他出师了,小天才什么事都能做得好。

    季微辞很有自知之明,并不把这种哄人的话放在心上。

    一顿早饭的时间,沈予栖会给季微辞看自己换过药的伤口,给他看每天吃的药。

    沈予栖变得和几天前有些不一样了。

    刚表白时,他曾非常规矩地退回到朋友相处的界限上,不说过界的话,不再有太过亲密的肢体接触,似乎回到他们刚重逢那段日子的相处模式。

    可自从那通受伤醒来的电话后,沈予栖就变得直白了许多。不再规避一些暧昧的话语,也不再隐藏自己的眼神、表情。

    有好几次,季微辞都忍不住捂住手机摄像头,拒绝和沈予栖对视。

    而后就会听到低低的笑声从手机扬声器中传来。

    季微辞没有暴露在镜头中的耳朵微微泛着红。

    沈予栖真的有点坏。他抿着唇想。

    还有一次,季微辞因为一些数据纰漏在实验室通宵,第二天早上被沈予栖发现。那时沈予栖沉声说:“你要是再这样,等我回来会每天去研究院接你下班。”

    季微辞:“……下次不会了。”

    纽约的空气有问题,怎么让人性情大变-

    这段时间,在病抗突实验室与开发团队的共同努力下,新的并行监测机制算法已经做完了初步的嵌入,软件和系统也完成了基础的搭建。

    虽然现在的系统还比较简陋,但顺利迈出第一步就是成功的前兆。

    对于尖端科研来说,能走上一条看得到未来的路是太不容易,也太幸运的事。

    “最好的情况是,我们能在明年春季病毒高发期来临之前,把第一版成熟的监测系统铺设在试点城市。”季微辞站在操作台前说。

    他低头看着刚打印出来的前一轮数据列表,手指无声地敲在纸张边缘。跑动的数据流映在瞳孔里,像流动的光华。

    他眼神专注,眉心微微拢着,这是他仔细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电脑屏幕上,新系统的模拟测试界面运行着,数据不断刷新,后台的运算逻辑清晰而稳定。

    这间实验室里,几乎每一份图纸、每一串参数、每一条测试路径,背后都有他亲自敲定的痕迹。

    “小季老师,你坐会儿吧,这轮数据跑完还得二十多分钟。”吴枫很有眼力见儿,直接搬来一张凳子放在季微辞腿边。

    季微辞没有推辞,道了声谢,坐下来。他这一坐,其他人也齐刷刷跟着坐下。

    他这才发现,因为他刚才一直站着,所以大家也跟他一起站着,就连开发团队的人也是如此。

    然而季微辞只是为了方便看仪器和电脑上的数据才站着的,没想让大家跟着一起罚站。看大家都伸腿捶腰的,他看一眼屏幕,干脆道:“先休息15分钟吧。”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松口气的声音,众人都纷纷懒散下来。

    季微辞平常很好说话,但对于项目的要求几近苛刻,他是绝对的完美主义,一点点偏差都会被反复打回去重做。

    这个项目进展到这里,大家受益匪浅的同时精神压力也都很大。

    好在所有努力都是有结果的。

    由于项目进行到开发阶段,有了一定保密级别,所有人的私人物品尤其是电子产品都不允许带进实验室。

    以至于当季微辞从实验室出来时,他放在储物柜里的手机多了好几条未接电话。

    电话是杨远光打来的。

    季微辞回电话过去,得知是研究院副院长魏祺想要见他。

    “需要带项目资料过去吗?”季微辞没有追问副院长突然要见他的缘由,只是简单地问。

    “带上吧。”杨远光也不确定,魏院似乎也是突然决定要见季微辞,没有太确切的吩咐,便只能说,“但好像不是因为项目的事。”

    季微辞应下,回办公室拿了详细的项目资料和目前系统的雏形才过去。

    到达副院长办公室门口,季微辞轻叩两下门。

    “进。”里面传来声音。

    季微辞推门走进去,没有多看,先主动向办公桌后面的人问好,态度谦和有礼:“魏院。”

    然而他抬起头却见一旁会客区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看起来七八十岁的老人,此时正专注地望着他,眼神里似乎有什么涌动着的情绪。

    季微辞有些发愣,他觉得老人有些眼熟,一时却没有立马想起在哪见过。

    “小季来了。”魏祺从办公桌后站起来,走到会客区,在老人旁边坐下,又朝他招手示意过去坐。

    季微辞走过去,目光克制地从老人身上滑过,坐在了一边的单人沙发上,颔首问道:“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魏祺看了看身边的老人,微微一笑,“其实不是我要找你,这位是陈老,是……”

    话音未落,老人就看向季微辞,接话道:“孩子,还记得我吗?”

    季微辞感觉到老人慈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还有这语气,也让他感到有些熟悉。

    突然,几帧因为过于久远而变得模糊的画面从眼前掠过。

    葬礼上的人来人往、挽联与鲜花摆放得整齐。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上台致悼词,然后这位老者走到他面前,与他搭话……

    季微辞看向陈老,眼神平静而温和:“记得。”

    这位母亲的老师,曾经在葬礼上与他搭话,说了许多。

    陈老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但精神头还很好,此时看着季微辞,脸上带着笑。

    “刚好来这边开学术交流会,听说你在这里工作,多年不见,想过来看看你。”他说得随意,眼底的情绪却是复杂的,像是欣慰,又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季微辞垂下眼,掩住眼底的情绪。

    “没想到你还是走上了科研这条路。”

    陈老不像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而是像最普通的家中长辈一般慈祥,感慨道:“你是个好孩子,小清和衡知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季微辞第一次听到有人称赞他时,不是因为漂亮的实验数据,不是因为某个前沿的项目,而只是因为他还站在这条路上,坚持往前走着。

    无条件的夸赞和支持,像是一种类似于亲情的赋予,他以前没感受过,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接话,又因对方提到了父母,也不可避免地被拉入某种情绪中。

    一旁的魏祺看季微辞是带着项目资料来的,便提点道:“把你最近在做的项目给陈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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