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名在外[娱乐圈]: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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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视着镜子里的自己,耳垂已经被他揉红了。

    祝盛庭……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发现的?

    他没有去细想。

    他发现自己在对祝盛庭的事情上不敢细想的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多了。

    “呼——”他吐出一口气,回到床上重新拿起手机回复祝盛庭。

    贺宴: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他刚想放下手机整理行李,被黄敏弹过来的电话打断了。

    “喂,小敏。”他把手机夹在自己的耳朵和肩膀之间,空出手来收拾自己的衣服。

    “宴哥!”黄敏在手机那头的声音藏不住激动的情绪,“有个好消息!刚刚珊姐和我说的,是剧组策划方的意思,让我通知你!”

    贺宴收拾的动作慢了下来,把手机拿回到手里,不经意回问:“什么好消息?”

    *

    《谷雨降临时》大结局播出当晚,贺宴在赶回桐乡的路上。

    因为没来得及到酒店,他在车上打开水果网,准点观看。

    在不算明亮的车厢里,他的瞳孔里倒映出闪烁着的绚丽斑斓的光。

    “庭哥,试戏过了!”詹鸣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祝盛庭开看完片头,按了暂停。

    他没有过多表露出喜悦,而是笑了一下回应,“嗯,我知道了。”

    “那我不打扰你了,记得看完大结局发一下总结微博就好。”詹鸣的语气雀跃。

    “好。”

    祝盛庭重新按了空格键,播放继续。

    *

    林谷雨背着重重的双肩包沉默地跟在楼芝身后,一只手拉着行李箱,一只手攥紧手机。

    楼芝把登记牌给林谷雨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一把掀起林谷雨过长的刘海。

    “等到伦敦了把头发剪一下,太长了像什么样子,一点精神气都没有。”

    林谷雨被刘海刺到,他下意识眨了两下眼睛,木讷地点点头。

    楼芝很讨厌林谷雨这个样子,十几年了没有一点改变,但她现在不想多说什么,反正林谷雨已经听她的出国了,其他什么的一点一点总能改过来。

    交给时间就好。

    直到林谷雨上了飞机,断了信号,他也没有收到一个电话。

    书包被他倔强地抱在怀里,他趁着楼芝睡着的间隙,偷偷翻开里面的那本笔记本。

    在远赴他乡的十几个小时里,他没有失神去想日升日落,而是把那句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印在脑海里,直到落地。

    李丛也开着电动三轮去了回收站,把它卖掉之后骑自行车去了医院。

    他隔着玻璃看向躺在重症病房里面无血色的路雪,再次捏紧了手心里的那张纸条。

    无论怎么样都不够。

    无论怎么样都希望渺茫。

    但那又能怎么办呢。

    李丛也站在外面,落下他人生当中稀有的眼泪。

    一个月后,林谷雨还是没有喜欢上这座天气变化多端的城市。

    他在飘渺的云雾里和朦胧的细雨里找不到归属感。

    尽管有陌生人向他问好的时候,他已经能熟练地微笑打招呼。

    但他依旧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前程”二字在哪里,他沿着被框住的道路去找寻,迷失在每一个失眠的夜里。

    桐乡的盛夏真正的来了,外头的天气潮湿又闷热,李丛也把头发剪短了一些,穿着最简单的黑色短袖回了二中。

    他不是和别的毕业生一样来道别的,而是来谋求一条似乎可以追寻的道路。

    磕磕绊绊、满是伤疤、血汗累累。

    都不是死路一条。

    徐文华见到李丛也的时候,就觉得他比从前消瘦了不少。

    但她很惊讶,她以为李丛也退学之后不会再回来了。

    但李丛也坚定无比地看着她,对她说,我要复读。

    徐文华的心一下子瘫软,她再一次询问李丛也事出的缘由,关于退学关于复读。

    这些种种,她希望李丛也能告诉她、信任她。

    “我母亲之前胃癌晚期,急需用钱,现在不用了,她解脱了,去了另一个地方。”

    李丛也平铺直叙说出这段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睫毛在颤抖、肩膀变得硬挺而笔直。

    徐文华沉默地抱住了这个年仅十八岁的孩子。

    世界太残忍了,话语的重量在这样的残忍下不值一提,但拥抱或许能增添些许。

    李丛也在人群都走散后,趁着落日的光回到教室收拾自己之前没有带走的书本。

    他习惯性地坐下,习惯地抬头,习惯性地看向那个曾经看过无数次的方向。

    李丛也视线的目的地从来不是黑板、讲台亦或者是老师,而是那个拥有小鹿一样眼睛的人的背影。

    写着电话号码的纸张被他随身携带,一个月比他想象的还要长。

    在太阳快要下山之前,他把所有书都装进自己的书包。

    通风的教室迎来一阵盛夏的晚风,还剩在抽屉里的试卷被风吹起,沙沙作响。

    在他犹豫是否要丢弃的一瞬间,他看见了一张飞舞而起的纸条落到了灰色地板。

    李丛也无所谓地捡起、顿住,然后后知后觉地流下他人生里稀有的泪水。

    那张纸条上是林谷雨漂亮的字迹,那个他念念不忘的人,祝福着他——

    “李丛也,谢谢你,祝你前程似锦。”

    林谷雨在找寻自己前程时终于寻觅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于是他在楼芝和林伯恒极力地反对下从金融改学法律。

    这是他十九年人生里第一次“不听话”。

    不听话的结果很糟糕,但不听话的感受太爽,他第一次感受到自由无畏的向上感,而不再是咬牙切齿地坠地。

    有了一次不听话的抉择后,就有了第二次。

    当他回国前往上城工作的期间,楼芝和林伯恒企图裹挟他迈入“正常人”的生活。

    因为他们发现了他的“不正常”。

    林谷雨没有再悲痛父母的歇斯底里,他这一次真正的、脱离了牢笼。

    李丛也复读了一年,考上了一所还不错的学校,离桐乡不远,就在上城。

    他一边打工一边读金融,毕业后回到桐乡创业办了个厂。

    李丛也向来沉默寡言,靠近他的人也不自觉变成不敢多言的样子,都说他是一个不易接近的人。

    大学毕业之后他的室友终于没忍住问他,你为什么要回桐乡而不是留在上城,毕竟上城如此繁华,桐乡到底不如这座城市。

    李丛也第一次对着别人笑了,还笑得很好看,他说:“桐乡有对他来说很重要的记忆。”

    毕业三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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