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怪物寄生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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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拳头拼力量,只能拿出自己全身上下唯一坚硬的牙齿拼命撕咬她。

    同样青春期不够成熟渴望关注的严莉,用轻蔑的笑嘲讽她,用冷漠的目光看她,再转身亮出伤痕,向大人证明妹妹是个撒泼的疯子。

    妈妈有时候不信,对严莉说不要在外面打了架怪到妹妹头上;有时候会信,对严蓉说不要因为自己身上难受就伤害你的姐姐。

    母亲与家婆相继过世后,她们相互怨恨了很长时间,不吝于物质,但感情上几乎决裂。只是严蓉的身体实在太差了,她需要她的关怀挽救自己奄奄一息的生命;而她被愧疚挤压折磨着,需要她的依赖稳定自己岌岌可危的精神。

    她们长大了,成熟了,又或者说,圆滑了。

    姐妹俩的关系渐渐好起来。

    这大概就是亲姊妹的默契,双方不约而同开启了伪装,假装关心,假装在意,假装相亲,假装相爱。

    从假意,到真情。

    哪怕只是一点点。

    分不清从哪一天起开始付出真心。

    她们本就血浓于水。

    也许是一起思念亲人,她们看见彼此流泪的眼睛,那样相似,倒映出相似的皮囊,也倒映出相似的灵魂。冬夜太冷,拥抱入眠,像回到了母亲还在母亲的子宫时。

    女性一生所拥有的卵细胞在诞生那一刻就储备完全了,所以当她们全部蜷缩在家婆身体里时,分裂于母体同一枚卵母细胞,和母亲一起,汲取着这个族群古老女性长辈的营养,茁壮成长。

    母系遗传就是这世间最稳定、最浪漫的传承方式。繁衍是一种宏伟的力量,世界因雌性而生生不息。

    她对她有愧疚,然而不可否认,她是她的负担。

    有几个人能做到将一辈子赔在另一个人身上,丧失全部的自我生活。长久的拖累,连最深刻的血缘关系都不堪一击,再深的感情也会被时间消磨掉,只剩下浅薄的责任。

    这种责任对负责的那一方是慢性毒药,她努力地分泌出蜜糖将其包裹,希望糖壳慢一点、再慢一点融化。

    希望她不要抛弃她。

    她们这个家,千疮百孔,偏偏每个人都佯装若无其事,佯装看不见头顶流淌的脓水,踩着破烂的骸骨紧密相拥,睡在腐臭的摇篮向对方哼唱安眠曲。

    所以姐姐,为什么要丢下我呢?

    说好的补偿,你食言了。

    她在笑,也在哭。

    “是你错了,蓉蓉。她临死前,没有轻松,只是担心……很担心、很担心你。”

    程冥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珠,声音轻得像一首迟到了许多年的摇篮曲,“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的凡人,会累而已。但她爱你这点,毋庸置疑。”

    对严蓉说这些话时,其实严莉的形象倒是在她脑海中淡去了,而油然浮现的是那个背影。

    程染。

    妈妈。

    十六年的感情,她亲手创造出她,养育她,教导她,怎么会不爱呢。

    或许,妈妈也只是累了。

    她还是个渴望母亲的孩子,现在安慰着另一个孩子,好像自己也得到了慰藉。

    又过了一会儿,严蓉带着鼻音问:“找到真相,你又想做什么呢?”

    程冥陷入片刻沉思,“就像正常人一样,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吧。”

    她说完,情不自禁笑了下,俨然自己也觉得这些措辞荒唐得好笑。

    她从诞生之初就不是人,也不明白为人有什么意义,只是程染将她变成人,只是她习惯了听从妈妈的安排,想要程染高兴,想要成为程染想要她成为的人……几乎已经刻入她的本能。

    严蓉垂下眼皮,歪头靠上她的肩膀。

    程冥知道现在的她很需要安慰,没有再说话,安静地任她倚靠。

    但没想,这颗脑袋只温顺停留两三秒,突然转过脸,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下。

    这一口来得太突然。

    程冥吃痛低哼,蹿起身退开两步,震惊地一摸牙印,不清楚有没有渗血。

    这孩子属狗吗?

    “你说的,要像姐姐一样。”严蓉坐在床沿,一脸人畜无害地看她。

    这角度,这力道,明明是在报复吧……

    程冥抽着气,按到跳动的血管,感觉侧颈麻了一片,教育道:“咬哪儿都不能咬脖子知道吗?”

    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连亲吻等亲密行为都建议避开,防止压迫到颈动脉窦,或者更进一步造成血栓,流入脑部可能危及生命。

    “你是怪物,不怕的吧?”她歪头。

    程冥:“……”

    她难以置信地又摸了摸,终于是强迫自己放下手,然后强制送严蓉出去,“回去睡觉吧。”

    动作果断迅速,任务式地把人放回到她的床上,掖好被角道句晚安,总算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夜晚。

    人的口腔有很多细菌,作为生物学者的一点洁癖,程冥出了门很快冲进卫生间,将水放得哗哗作响,仔细清洗伤口。

    小溟不语,只是在她清洁过程中菌丝伸长凑了过去,一条条柔韧结实的细丝缠得像钢丝球似的大力摩擦,很快在她白皙颈侧留下新的大片红痕。

    程冥嘶了声:“疼!”

    “我能寄生她吗?你喜欢她的身体吗?我寄生了她能像她一样亲你咬你吗?”短短三秒它问出了这么长一段话,足见得情绪已经累积到了一个什么程度。

    问话过程菌丝也不松开,恨不得这些衍生物也能长出锯齿,在牙印原处再削下整块肉来,用它的痕迹覆盖别人的痕迹。

    终于把程冥惹毛了:“你给我滚!”

    ……

    回到房间的严蓉平躺在床上。

    脚步声远去,门咔地关上,外界声音被隔绝,这里静得像座空有温度的坟墓。

    她面无表情望着上方很远又很近的天花板,一直睁着眼。

    直到窗外由暗转明,像灰烬燃起温柔的焰火,死寂的世界再生喧嚣,天光探进来。

    新的一天到来了。

    她闭上眼,枕面未干,眼泪已经流尽。

    又过去不知道多久,估摸程冥也快要起床了,严蓉坐起身,挪到床尾,够到自己的电脑,打开——

    “确定过了,没什么问题,只是失忆导致对我有些陌生。可以晚点再给她派发任务,我会替你们留意进度。”

    黑色底屏衬着荧光闪烁的绿字,映亮她一双幽深的瞳孔。

    加密过的对话界面上,以上这段文字被转化为外人完全看不懂的特殊代码,哒哒轻敲两下,她在末尾输入代表自己身份的符号,按下回车键。

    ……

    解决一件心腹大患,理论上在这屋子总算能睡个安心好觉了,然而程冥几乎一晚上没睡着。

    横躺竖躺都不舒服。

    开始是热。

    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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