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毁容父亲的校草时光: 【番外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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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就送来了,迟雪和她男朋友下楼去拿。他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新闻正说道城市里的新建设,没过多久,门开了。

    他依旧伸长一下脖子,看到是女儿与她男朋友,茫然地询问:“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我去拿饭啊。”迟雪不厌其烦地再次回答,“你刚刚点了菜,还没吃呢。”

    他顿顿,似乎思索不过来,半晌后才微张嘴点点头:“噢……”

    他关掉投屏后,来到饭桌旁,女儿已经弄好了碗筷。

    他坐下吃饭,看着陌生的菜,没动几筷子。女儿和她男朋友倒是吃得很开心,他看着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也担忧,提着筷子,半晌后摸上女儿的手,轻声问:“没关系吗?”

    “什么关系?”女儿提高了一点声调。

    他忧心忡忡地垂垂眼,小声地说:“我这样,你的对象不会介意吗?他们家里人呢?我要不要出去吃……”

    迟雪响亮回答:“爸,我已经结婚啦!”

    他的手一僵,眼神中流出更多的迟钝,眉头微微皱起,牵动着皱纹。可他仍旧本性温和,只是独自垂垂头,侧着思索。

    “噢……”

    迟雪指着丈夫,对父亲大声介绍道:“这是你的女婿,我们已经结婚十年了!”

    郭雨生继续低下头吃饭,一刻后,才缓缓又抬起头。

    迟雪没有叹气,也没有埋怨。她看着彻底成为老人的父亲,心里五味杂陈。

    主治医生说,阿尔茨海默这个病到现在都还是没办法治。他已经还算好了,起码能自理,条理也不会太乱。人都会忘东西的,他只是会忘得快一点。

    迟雪想不通,她和丈夫昨天才来过,前天也来过,在父亲口中怎么又变成几天前呢?可她没办法,面对已经要活回过去的父亲,只得接受结果。

    这一个月陆陆续续点的菜单,都送到医生那帮忙分析,医生对照一下,认为他大概是忘得更多了。

    迟雪也这样想,他开始点一些他们不爱吃、没吃过的菜了。龙酥糖、甜酥肉……他的脑海愈发不清醒了。

    这份沉默一直维持到吃完饭。郭雨生此时像个知道自己说错话的小孩,默不作声。他又挪回沙发边上,安静地坐着,迟雪丈夫在收拾碗筷。

    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音穿来,迟雪与父亲坐在一起,客厅安静得有些空旷。她难以忍受,于是打开电视投屏,客厅才吵闹起来。

    看着闪过的画面,郭雨生突然对女儿轻喊:“小雪,”

    “嗯?”迟雪的目光从画面上,转回父亲身上,她看到他垂下眼。

    他微微张口,却夹着沙哑。每一个字都含着犹豫,声音却仍旧正式:“你的婚礼,爸爸还是不去了。”

    迟雪一愣,手背触到父亲搭在沙发边上的指头,她鼻头忽地泛起酸意,眼泪要涌出。可她忍住,这份发生在十年前的对话,直到现在,又再度出现在两人间。

    “爸爸不去也没关系的,在家就很好了。”郭雨生思量着说,他微微侧头,看着茶几上的花瓶,又轻轻说。

    迟雪别过头,一只手从眼角偷偷抹去泪水。

    郭雨生自顾自地对女儿安慰,作出柔软的辩解,“我又不太喜欢见人,太多人了。”

    丈夫出来,看到妻子在流泪,想上前查看,迟雪一只手指头放在嘴前,示意他不要出声。

    郭雨生开始沉默了,他微微垂着头,看地板或是什么东西,他不去女儿的婚礼了,只需要那天看一眼,就好了。

    看背影也行,看照片也行……他的小雪怎么一瞬间,就长这么大,就要离开家了呢。

    医生诊断他忘得越来越多了。

    这个病,就像是老人重返童年,他们会越来越活在过去,活在回忆里。有的人会忘记至亲的亲人,到忘记一切,听到这里,迟雪心里有些害怕。

    时日渐渐,父亲依旧能认出自己,他虽然不再给自己买黑森林蛋糕,但他还记得自己的,这就足够了。

    她从半周回来一趟,到两日一趟,再到搬回来住。虽然科技不断进步,可她也清楚父亲的灵魂生命在进入倒计时。趁着他还清醒,多陪陪他。

    和丈夫通完电话后,迟雪又开始做午饭。本来这件事,是父亲执手的,可是上个星期日,他想煲汤,开了火后却将炉子忘掉了。

    老炉灶没有自动断火的功能,待到她开车回来,发现炉子上的汤煲早已经烧穿。

    而郭雨生,正在阳台上,坐着往外望。

    迟雪买好菜,进厨房清洗,父亲从电视机前起身要过来帮忙。迟雪将他赶出去,“别别别,等会你又忘了,烧穿锅了。”

    父亲迟钝,听到这句不算斥责的斥责,他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

    站在旁边好一会儿后,他小声地自言自语:“我怎么会忘了呢?”

    迟雪禁不住苦笑,父亲的沉默寡言之下,心里也会想东西吗?最近,他总是无意识说不少心里话,让她耳目一新。

    “你脑子生病了,你记不住东西了。”迟雪说,“你快去看你的电视吧。”

    说到道理上,他总会妥协,是个很通情达理的性子。缓缓理解这句话后,他挪出厨房,回到电视机前。

    迟雪切菜,煲汤,时而探出头看看父亲在干什么。与其他病患家属嘴里描述的不同,父亲没有过激的行为,也没有别扭的性子,他温和得宛若驯鹿。

    这令很多人都震惊,连医生都说,情绪这么稳定的很少有。

    电视声响了一阵儿,又换个新节目,迟雪刚要切菜心粒,拿起刀对准砧板,视野里突然出现一只手握住菜刀。

    那只手的小臂充斥着疤痕,皮肤上的皱纹为疤痕蒙上一层旧色,看上去不再夸张和可怕。

    “你要干什么?”迟雪问突然站在身后的父亲,手轻轻松开。

    他接过菜刀,身子仍算高大,比女儿多出一个头。他站在女儿身后,伸长着手提起菜刀,环住女儿身体,另一只手压着菜,开始切菜心粒:“我要来教你做饭。”

    迟雪的背感受到父亲的靠近,她愣愣,“你为什么要教我做饭。”

    他答:“我病了,你以后要做饭给自己吃了。”

    菜心切到一半,他停停,拿起姜又切下一小块:“我不能做给你吃了,你要学会照顾自己。”

    厨房里除了切菜的声音,没有杂音,安宁得静谧。

    迟雪鼻子酸楚,可她觉得不应该,她不敢去抹眼泪,只是一动不动地待在他怀里,生怕微微摇晃,就碰停父亲的动作。

    郭雨生的动作没停下来。

    他给女儿演示怎么做饭,他连续做了六个菜,炒了茄子,炒了菜心,还蒸了鱼,煮了鱼头汤,腌制了叉烧肉……直至将厨房里的食材都用完了,可他还是觉得不满意。

    “你今天还要教我做几个菜?”迟雪抹去泪水,“我去买食材。”

    父亲并没有看到她的哭泣,他认真地对着满桌菜肴,思索着,炸东西,煮鸡,蘑菇。还有煲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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