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毁容父亲的校草时光: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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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琳的手指在咖啡边逗留,她望着里面的液体,倒映着天花板的灯。

    “我们的孩子去世了。他想离开,把所有都留给了我。”

    见到迟雪厚厚的笔记本,安琳猜想,她一定了解很多了。她不禁回忆,也想到很多。

    迟雪看着笔记本说:“他的档案里写到,你们是在他二十五岁那年结婚的,你的工作是有寂司的秘书部。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安琳微笑,灯照到她脸上的皱纹,缓缓道:“我们是在监狱里认识的,我那时候刚毕业,在里面做了个文员。”

    文员虽然工作简单,但是稳定,她考进去才三个月。

    那个晚上,她第一次路过,抱着文件,只看了他一眼,眼泪就哗哗下流。

    “没过多久,我怀了他的孩子。”

    没有任何的解释,这个看上去青涩的、刚出茅庐的毕业生,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与一个阴暗的死囚发生关系,任何人都无法理解这一个叛经离道的选择。

    “他主动要求,想出来了。我们就出来了,他住在我家,我辞掉了那份安稳的工作。”

    他窝在房间里,模仿着那个阴潮的环境,久久不能适应自由。安琳独自找了份会计的工作,直到快要临产,他突然开始写东西。

    儿子出生后,他们领了证,尺言一天比一天好起来,突然诞生的书籍为这个荒谬组成的家庭带来了经济收入。

    有车有房,有孩子,他不再像从前。

    “他和我说,他以前喜欢吃蛋糕,现在却一点都不碰了。他也总是会失眠,会做噩梦。他说他以前不做梦的。这样过了六年,我们都没觉得什么不对劲,日子太安稳了。”

    安琳的眼里的光亮,微微垂落,“突然有一天,他和我说,‘你是不是在监听我’。”

    他们的孩子都快六岁了,准备上小学了,他的丈夫却突然无助地问自己,安琳感受到他很害怕,他在颤抖。

    “他开始吃药,后面好了一点,但还是有症状。”她缓缓道来,“他那时候,有点像以前。”

    尺言一直在克制自己,他清晰地知道,那些是幻觉,是假的,对比与自己的臆想,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妻子。

    可臆想折磨着他,这份迟来的诅咒,降临在他幸福的阶段。他起初,并不在意。

    “我能感受到,那段时候他想走了,孩子牵着我们,他很喜欢孩子,他将他弟弟带大。”

    迟雪点点头。

    安琳拿起咖啡杯,“后面,孩子车祸去世了,他就走了。”

    讲述完,咖啡已经快凝固。

    迟雪听到这番经历后,垂眼。

    同父异母的哥哥因车祸去世,她不由得想起每次走路时,郭雨生都紧紧拉自己的手。她记录着,像是在看一场纪录片。

    她问:“他后面的事,您都知道吗?”

    安琳顿一下,点点头。

    这名优雅的作家,坐在沙发上,咖啡的香气逐渐沉淀,她凝视着眼前人,出口:

    “你和你妈妈,很像。”

    第83章 覆辙

    尺言选错了。

    首先来临的是一阵安宁。尺言留在这片地方, 成功考上计划里的大学。大学四年,他过得顺风顺水,毕业后又找到一份好工作。

    尺言快成为普通人了, 这种安逸的生活得益于挚友司徒辅。挚友在权力的道路上不断攀登,现在,连元老们都要对他三分敬畏。

    尺言觉得自己赌对了, 起码现在如此。内敛自闭的弟弟已经肯开口说话, 虽然在与人相处上还十分僵硬, 可毕竟能一个人独立了, 尺言心满意足。

    尺言不奢求这个孩子能四面玲珑,不奢求他如同父亲一般伟岸。尺言顿一下,不, 不对。

    弟弟该是要成为家主的。

    这份不安在睡梦里消散, 他过得实在得太滋润了,一切担忧都宛若回忆里久远的风,仿佛永远吹不到现在的生活,一切平静如常。

    无论弟弟成绩如何, 能力如何,挚友司徒辅都该将弟弟捧上家主的位置。这是父亲的遗愿。也是这个孩子应该要走的道路。

    尺言没有想到, 意外会突然来临。

    在十七岁那年, 弟弟得了一场重病, 在短短两个月内, 便极速恶化。尺言投入的钱财如流水, 可弟弟仍旧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

    挚友司徒辅在此刻提出, 放弃治疗吧:

    “他够累了。”

    “不行。”他拒绝。

    挚友开始沉默。

    尺言听到这份缄默, 他开始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是他死了, 谁来继承家主的位置, 你都已经手握大权,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面对气愤的尺言,挚友缓缓吐一个字:

    “你。”-

    墙上划满正字,是用一颗粗糙的石头刻出来的。

    他闷坐在地面上,靠着床,发丝凌乱。腐烂的左肩已经恢复好,只是微微凹陷下去,碎骨头再也拼不起来。

    灯光柔和,洒在地板上,照出每一粒灰尘。

    他的牢房可谓是被精心布置过,他们曾邀请他搬离这个阴暗的角落,可他不情愿。

    囚禁。

    他微微抬头,滞重地呼吸着,潮湿氧气进入气管,又沉沉流出,反复在他身体穿梭。

    他快忘了。

    记忆里那个高大伟岸的父亲,威严沉闷、手握大权的父亲,在被囚禁之后,毫无怨言。正如现在的他一样。

    残忍流在血液中,从父亲的骨髓里,传递给他的孩子们,弟弟死了,残忍再次从弟弟的身体里流入他的躯壳。

    悲剧就这样在血脉中传递,他一时间,竟发现自己与父亲,是如此相像,他们甚至会死得一样。

    他要成为父亲了。

    石块在他手里,已不再尖锐,一个角被磨掉,磨出两个角,两个角又磨出四个角,他源源不断地刻画着,回忆着,死了几个人,长什么样。

    他已经画了,好多个正字,横成一排,一排六个,堆成三列。

    唯独这些字,不会被潮湿蒙蔽,不会发霉,不会长苔藓。也许石头会带回来青苔的种子,很快,绿意会布满灰墙。

    “‘棘’”

    门打开,摇晃脆响。他转转头,望见来者,对方手持着武器,闷声叫唤:

    “你又该出去了。”

    他提着步子。

    大家都快忘了,连他都快忘了,父亲犯下的是什么错误。

    那位一世英名的暴君,在月夜过后,立马变得落魄无比。大家商讨着怎么处置他,他听着自己的外公大放其词,回到房间后,想着久违不见的父亲模样。

    大家都说他温和,内敛,五官也和父亲不像。

    落叶一地,他赤脚踩着,垂着眼,叶根硌着步子,发出响亮的窸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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