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毁容父亲的校草时光: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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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编乱造,谄媚道:

    “就算您心胸宽广,也有局里其他小伙子小姑娘介意得很,年轻人嘛。”

    司徒辅没追问,将几颗染上酸馊的米饭咽下。老头眼睁睁看着这个身居高位的长官蹲着,伸手将那份吃食托盘拿出,没有发出责怪,扭头吩咐道:

    “再送一份过来。”

    这回老头心慌意乱,再也不敢乱搞,赶忙重新打一份干净吃食送来。

    急匆匆送到,司徒辅平身看他放进铁窗内,才回头望向牢房里。

    尺言微动,却只是挪身。

    “真给脸不要脸。”老头气愤地说,将栏杆敲得砰然作响,“还不快吃饭,饿死就真的没人给你打针了。”

    口头上正狐假虎威地骂着,一转眼,却看见司徒辅拿起多日没洗的筷子,坐到地上。

    老头瞪大眼,口中哑言,被震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长,长官,这个不能……”

    司徒辅没有应答,筷子夹起所谓的鱼香肉丝,其实是昨日剩菜,也十分不新鲜。

    米饭已经冷了,在不干净的碗上,遮盖住些许难闻的气息。司徒辅夹了一筷、又一筷,捧起碗继续进食。

    “去忙吧。”他对送饭人说。

    送饭人不太敢动。半晌,尺言终于嗅到饭菜的气息,缓缓挪动,像蠕虫般蹭着地面过来。他几乎挨倒在地上,伸手拿新鲜的饭菜,开始吃起来

    两人久违地共同进餐,如今确实在地下相见了。阴沉盖住尺言头顶,尺言却满不在乎,他不像他了,更像一只动物了。

    司徒辅试图寻找到一点旧友往日的影子,他闻到馊臭,继续进食。

    尺言吃得很快,三两吞咽,他很饿,地上掉落雪白的饭粒,司徒辅刚吃第七筷,尺言就开始转身回床上了。

    两人没有对视,也没有交流一言。

    司徒辅放下碗筷,静坐,他对久立的送饭人说:“拿回去,洗了吧。”

    送饭老头听到这话,浑身一激灵,心里想着大慈大悲大慈大悲,接下来再也不敢使绊子了。

    司徒辅望向卧倒的旧友,形销骨立,尺言现如今仍昏昏沉沉,一睡从凌晨四点到晚上十二点,只在深夜里醒来。醒来后什么都不做,坐起来对着墙,医生说他木僵了。

    尺言知道他的存在,可没有回头过一遍,也没有抬眼,司徒辅不强求,只是看着。

    半小时,两人连气息,一缕都未曾重合-

    “真的行吗?这个窝点这么重要,要是我们不得手,这半个月的努力就凉凉了。”

    “我觉得悬,嘶,上头也没安排大部队,万一让犯罪分子跑了……这个什么‘棘’也没做过测试,听说都残了,还能用吗。话说这是不是不太人道。”

    “哎呀都死刑犯了,还人不人道,算是将功赎罪,以后还能有好日子。”

    铁皮车开到偏僻无人的郊野,两公里外的对岸,就是武装齐全的制毒窝点。近些年来,有寂司打击此等犯罪很久了,可怎么都铲除不掉,直到发现这个深藏在密林里的老巢。

    人们终于看到希望,为避免打草惊蛇,已经准备了足足两月有余。

    铁皮车停下,两个人打开车后门,看见里面阴沉昏暗,两人敲了敲栏杆,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们一边质疑着,这究竟能否成功,一边也皱着眉,想接下来的安排。

    原定的计划是传统一锅端,但前车之鉴,上次这般大型围剿,死了十多号人,太过悲惨。突然穿插的安排,让他们迷惑又期待,理论上可行,族内力量堪比热兵器,但不可控因素也太多。

    万一成功了呢。少死一点人呢。虽然可能性不大。

    后方已时刻准备着,万一这个死刑犯失败,就按照原定计划,一刻不停开始围剿。

    交接人与死刑犯间,没有任何的言语交流。为保证交接人的人身安全,必须在五百米之外,‘棘’需佩戴脚镣,携带摄像头、录音器、无线接收器,由一里外隐蔽的指挥部指挥,不得擅自行动。

    “‘棘’,抬头,西北方五百米,是你的目标地。开始行进。”

    “你要做的,是从木屋东方向潜伏进入,在你直走第二十三课树的位置,两点钟方向有放哨的,你需要先不动声色解决他。”

    他开始往前走。

    今天的阳光非常好,即便隔着云层,也均匀撒落到他身上。他垂垂头,面对鲜嫩的草,赤脚踩过草尖,淹没脚背。沉重的脚镣与草地摩擦,发出沙沙声。

    一棵树、两棵树、层层叠叠的树。

    “西北方向。重复指令,西北方向,从东侧进入。”

    拖着沉重脚镣的双足,继续往前走。

    “重复!西北方向,不是北方,停止前进,‘棘’停止前进!”

    “……预备组快行动,快点。”耳机里,指挥的细碎声,急促而慌忙。

    尺言抬抬头,他的眼睛久别阳光,在这漫长的路程上,终于适应了。他的身子温和一些。

    “报告,‘棘’计划失败,请求实施计划二。”耳机仍在响着。

    他终于走出密林,看到一间温馨亲近的小木屋。在阳光下,它的木屑都泛着光泽。

    “狙击手就位。”

    放哨人看见了他,首先是疑惑,凝眉透过望远镜,看到怪异的他后,愣一下,毫不犹豫举起武器。

    狙击手已经在密林里潜伏,对准放哨人。

    在一边子弹射出,一遍准备扣下扳机时,尺言停下了。

    他站在草坪上,抬头,望着蔚蓝天空。身上阴霾没有因此被驱散,也没有变得圣洁,他只是望着,像一棵草或是一只老鼠一样,时而抬头望着。

    子弹被冰层挡开。

    放哨人透着狙击镜,一愣,在还没来得及掰第二下时,一股急切的压迫感袭来,他睁着眼,倒下。

    木屋里的人也注意到了,当他们听到武器声响,立马透过窗户,拿起武器,有的人闯出来,瞪着眼看到这个形影寥落的邋遢乞丐。

    “你……”

    还没来得及开口,他们忽地身体僵住,一动不能动,呼吸停止。不过三秒,人影倒下,他的视野之内,不留一丝人息。

    死亡。

    指挥台愣愣,这是……震慑场。

    明明玄关已经碎得完全,却还有这么强大的能力,简直是怪物,令人完全不敢想象。

    身后溪流泛起点点薄冰,空气骤冷。沉重脚镣此刻成为落脚石,寒气源源不断流出,侵蚀每一寸空气。

    他想起自己的冰,想起玄关和肩胛骨,想起弟弟,身子终于有一些热意,他想蹲下,抱住肩膀,好驱散寒冷。疼痛又在身上发作,传输到每一条神经,沿着血流抽搐,根本无法呼吸,直到脑中一片空白。

    胸腔微微凹陷,气流进入身体,周而复始。

    他久久站立,如一尊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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