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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穿回毁容父亲的校草时光》 70-80(第12/15页)
己上司在想什么,他还询问道:“要催一下,立马通过吗?”
司徒辅犹豫,只答:“不用。”
下属看着上司自相矛盾的行为,当然知道他的内心。这是想合乎规定捞人,毕竟对方是旧友,而且身份和能力也不一般。但这是好结果吗,不一定。
顺其自然后,尺言没死,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可悲。
咖啡苦涩飘香,下属笑笑,放下盖好章的文件,又道:
“代号……白鸽,怎么样?”这是最符合尺言的代号,没有比这两个字更完美。
司徒辅顿顿,轻轻摇头。
“我就说你真矛盾。”下属全都明白,又喝一口咖啡,笑笑,此刻这句话分明是直白的讽刺。
下属回头看一眼上司办公室的架子上,那个玻璃瓶里装的是尺绫的左眼。他翘着手,知道那是上司的一道心结,想了想,还是没说话。
真正的罪魁祸首已经浮上水面,是个世家大族,对方派了个老头管家来投诚,穿西装革履,戴一顶礼帽,一周前的早上刚提着玻璃罐过来,中午就空手回去。
不会追责,这也不现实。
在保守与激进之间,司徒辅选择了缺德的做法。事实上,除了当事人,没人能指责他的缺德。现在一个当事人死了,另一个垂死……下属又喝一口咖啡,静静看着,司徒辅不愧是司徒辅,太理智了。
理智到,人人都觉得他做得不对,又觉得他做得太对了。
司徒辅在选择中没有纠结,笃定地指明方向。尽管在执行过程中,他犹豫过,最后还是完整走过来了。事已至此,尺言死还是不死,意义都不大。
下属感叹,原来的安排哪哪都好,要能按部就班,人人下场都不算太差,只可惜尺绫这个病,生得早了。
一手握着门把,一手捧咖啡杯,下属准备离开,看上司的背影一动不动,内心叹惋:虽然尺家已是弃子,但要亲手去除,对司徒辅来说,何尝不是如同砍掉自己的臂膀呢?
在门即将关上的一刻,司徒辅仍旧没有过问尺言情况。下属犹豫,最后,还是轻轻说一句:
“他又自残了。”
地下三层,牢房。
墙角仍在滴水,原本暖意的灯光只占据半边,另外半边,彻底沦为阴暗的角落。
尺言在床上缠着被子,脚镣沉重垂在床边,他永远躺着,面对灰墙,灰墙长期在潮湿的水流中浸润,长起大片青霉。
实在太邋遢狼狈,他看上去就是一个垂死之人,快两个星期了,玄关的致命伤却没有夺去他性命。正常来说,早就在破裂的那一刻,就理应失去意识,魂归西天。
垂死之人动动,又苟活在被子里,尽管每隔两天医生就会来处理伤口,但创口没有一丝好转的征兆,身上甚至出现了尸斑。
在尸斑出现后的三天里,大家都想着这次他会死吧,可依旧没有。
他的生命反而更加有活力了,他开始动起来。久久纠缠的疼痛,使他无法忍受,一疼起来,他就头撞墙壁,直至麻痹神经,盖过肉.体。
他满头血色,床头的墙上也一片污浊。
医生进入,再次帮他包扎伤口,缝了四针,可这个星期里累加起来,已经是第十六针了。
前额、后脑、太阳穴、脓水和白蛆再一次被处理,腐烂得不堪入眼肉沫清理后,司徒辅站在栏杆外,注视他。
里面宛若垃圾场,而外面,是审视台。
医生勤勤恳恳地完成工作后,弯腰从牢房里出来,见到久站的司徒辅,立马轻声细语朝他问好,“辅队……”
难得起身的尺言,正准备回到床板上时,听到这两个字,立马停住动作,回头:“噢。”
这次是他先开口的。
“真巧啊。”尺言笑笑,声音很轻,额上创口源源不断流出血液,又迅速渗过纱布,流到他的鼻梁上。
他的笑容发自真心,却带上一股腐烂的气息,如同污泥。
司徒辅没有应答,尺言懒懒躺下,又轻声说:“你又要给我些什么吗?”
他的声音一去不复返,也随着身体带上污浊,让人根本想象不到从前模样。
“是他的解剖照吗?还是说,”他停顿一下,今日十分活跃,“你要给我一把手枪,好让我饮弹自尽。”
“你想要出去吗。”司徒辅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你会放我走吗。”尺言转过头来,又笑。
被子紧紧裹住身子,盖住满是伤痕腐肉的皮囊,尺言毫不在意,他有时会蹭到自己的腐肉,有时很乐意观赏自己养育的白蛆。
“你该进食。”司徒辅看着地面上摆放得发馊发臭的饭菜,轻声。
现如今的他,早就绝世成性,自从得知弟弟死亡的消息后,就滴水未进,全靠医生前来打营养针。他手臂上全是针孔,密密麻麻。
“我要死。”他也轻声。
这番狼狈,他值得。
两个不过是不懂事闯祸的孩子,一夜之间惨死在他手下,死无全尸,他还有什么理由能活下去呢?
“呵呵。”他又笑。
“怎么还不死。”他自言自语,恶毒诅咒,捶打自己的伤口,“怎么还不死。”
司徒辅站着,望向里面这场多变的戏剧,一言不发,像是高高在上地审视。
白鸽太圣洁了,他现在只能做白鸽折翼死去后,地上的一滩血污。
如此肮脏、邋遢,他都不忍直视自己了。
可他也比谁都享受,他垂下头颅。
司徒辅垂眼看着奄奄一息的人,看着渗人悲怆的血肉,在死寂中出声:“他说,要你活。”
下一秒,笑意停止。
阴郁迅速覆盖住所有,连先前两句笑语都消失殆尽,床上的人印堂发黑,眉眼死气沉沉,他久躺的身子一侧已经红紫,尸斑显示他真正的疮痍。
疼痛开始再度涌来,他翻过身去,面对墙壁,不发一言。
他的头开始往墙上撞,一下,两下。
砰然作响,他似乎麻木了,对墙上的血流斑驳没有一丝触动,只是埋着头,自顾自撞击。
发丝上结满血块,纱布彻底变红,刚刚缝好的线再次被挣脱开,他的颈脖上、被子上,全是殷红。
他迅速血肉模糊。
疼,太疼了。
疼痛似乎永不消停,他很怕疼,连血管的一丝颤抖都受不住。这次他的撞击持续五分钟,他没有时钟,也数不清数,只能撞到缓解。
友人仍在看着他,可他根本不在意,他活着已经很艰难,没办法分散注意力。
还是早点死吧,早点死吧。
眼前黑一下,又白一下,亮光和血液混成他不认识的模样。他想睡觉,终于停下来,裹住早已被血污浸漫的被褥。
他很久没做梦,从杀人那一晚上开始,他就再也没做过梦。
漫长睡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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