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毁容父亲的校草时光: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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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紧吃了!”尺言声音突然变大。

    ——空气瞬间安静。

    尺言深带着气,烦躁还没消下去,因为那一吼有些反应不过来。

    十多秒后,眼前人的神情才清晰起来。尺言望着弟弟的茫然,忽地有些不知所措,嘴唇颤一下,短促地吐出:

    “对不起。”

    他将那碗肉沫粉放下,手指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心头一阵慌乱,又说:“对不起。”

    他轻轻搂着弟弟的脖子,靠上去,挨着他颈脖,尽力温声:“对不起。”

    尺绫身子往后躲一下,没有回应,只是坐在那里。

    尺言很后悔,他把头埋下去,喃喃自语:

    “对不起。”

    晚上附近有小夜市。尺言将他挪到轮椅上,轻声问:“我们去看灯好不好?”

    “有霓虹灯,沿着鹅卵石路,很漂亮的。”

    尺绫微微摇头,对着窗口,闷声:“不去了。”

    “去吧。”尺言祈求一样,在他耳边说。

    盖满窗帘的房间,沉重而凝滞,两个人在这份寂静之间,四面白墙显得空旷。

    尺绫没再回答。

    “走吧。”尺言给他盖上毯子,推着他。

    所谓夜市不过是村名们的小圩市,确实有小霓虹灯,满眼金黄,缠在树上小摊上。

    两人一句话没说,尺绫一直抿嘴,连街景都没多看两眼。

    尺言假装有兴致,买了点东西,却一直勾不起弟弟的眼神。他努力后仍旧于事无济,便只能回去了。

    临睡前,尺言照常喂药给他,可两人始终一句话没能交流。

    “明天去看海吧。”尺言温声。

    他依旧没有回答。

    尺言让他先睡了,帮他整理好事物,自己却毫无困意。

    他走出房间,走出旅馆,听到海浪声时而轻响,拍打在暗礁上,一整晚不断回荡。

    海风吹如他眼睛,夹杂着远处的沙子,他从夜色里能看出些许轮廓,月光浅浅照下,一切都安宁。

    尺言咬牙,转过身去。他忽地感到痛苦,怨恨油然而生。头发遮挡视野,他伸手拨开,一秒后,改成死死攥紧,开始对墙壁一下一下撞额头。

    海浪声闯入他耳畔,直至头晕,心里安宁一些,才停下来。

    此刻,他额头红起来,这些许皮肉痛,无法缓解心闷。他感觉到自己最近很不对劲,眼前发昏,头脑一热,就说出不该说的话。

    话语一出,他都被自己的语调给惊吓到。

    弟弟很明显要与自己冷战,可如此反过来想,尺言才是心如玻璃的那一方。疼痛还没落到他身上,他就难以忍受了。

    白发苍苍的老奶奶突然开了门,她慈祥笑着,问道:“怎么啦?”

    尺言随着老奶奶,到她的二楼客房,他上去,老奶奶开灯,有沙发茶几。

    她说:“坐吧。”

    尺言坐下,沙发有些年头,依旧很软,铺着一层精致的旧式蕾丝。老奶奶给他倒茶,屋子里飘满荞麦的味道。

    “有什么心事呀,年轻人。”她和蔼地问。

    民宿老板是她的外孙,将她接过来住,已经十年有余。

    他喝一口茶,茶杯在手里握着,传递暖意。老奶奶又从他身后经过,摸了一下他肩头,说:“你怎么这么冷啊?”

    老奶奶给他一条花色毯子披上,他没有拒绝。

    “你弟弟生病了啊。”老奶奶叙述似的问,“严重吗?为他发愁。”

    尺言点点头,烦躁已经平静下去,内心如水。

    “我女儿也生病了,她小的时候才六七岁,突然就不能走了。”

    尺言抬头。

    “那个时候可乱了,到处都是路灯吊死人,这里又没有医院,要到城里去。”

    “我背着她上城里,走了一百里路,到了医院,医生告诉我,坏死了,做手术已经没用了。”

    老奶奶坐下,“那时候哪有什么钱啊,东凑凑,西凑凑,开刀修了修,还是不能走。打了五十块一针的药水,有好一点了。”

    “后面钱也不够,我就带她回家,她还是不能自己走,但能够动了。我就到处去找药方,给她用草药敷呀,诶,还真行了。”

    “她结婚了,生了俩孩子。孩子长大了一个当医生,一个没读完书,但也能赚钱。就帮她把手术给做了。”

    “前些年车祸,走了。我想了想,她也算是圆满了,反正我是挺欣慰的。”

    她又给尺言添一杯茶:“顺其自然就好了。”

    尺言听完,想了很久,他的茶喝了半杯,却总还是满的。

    他回到房间,灯还开着,他放低动作轻手轻脚,回到床边时,发现弟弟的眼睛没有闭上。

    “醒了吗?”他温声。

    弟弟嗯一声,他睡得不沉,还是醒来了。

    “快睡吧。”尺言重拾耐心,伸手要关灯。

    在昏黑中,尺绫的声音很细,以蚊子般的响度传来:“我不想治了。”

    “睡吧。”尺言轻声。

    “万一,我死了呢。”声音断了一会儿,又在黑暗中响起。

    “那没办法了。”尺言答。

    他想起很多,前几天睡前的片段又再次连起,当弟弟四岁时,他曾经装模作样地给他念故事书,他现在仍旧清晰记得那个故事。

    是小白兔与大灰狼。家里一般是没有童话书的,父亲也不会允许弟弟看这样的书。可那天晚上,尺言就是给他念了,他不知道书是哪里来的,也不知道中间有什么插曲,弟弟睡着了,睡得很熟。

    他侧侧头,又听到浅浅的鼻息声,将手臂搭在额头上。

    第二天清早,尺绫很早就起身,他摇着轮椅,率先出去吃了早餐。

    两人的隔阂仍旧在继续,只是没有昨天那么过分。

    民宿老板给这个轮椅小哥做了面条,他的肌肉能媲美尺绫的两条胳膊。

    一碗清汤,不加油,不沾荤,没有太多盐,没加生菜不太烫也不太冷,干净熟透。老板给他上了碗素面,撒了点葱花。

    两人对坐,尺绫埋头,老板在一旁擦着碗。

    只有很小的碗筷声,尺绫有些笨拙地默默把面给吃完了,留清汤、葱,和一双木筷子。

    “吃完了?”老板看一眼,“要不要再加一碗。”

    尺言这时候推门而出,两人没有说话,老板很明显看出氛围不同昨日,也没掺和,自顾自做自己的事。

    尺绫量了体温,有些发烧,喝了两杯水坐在窗边看书。

    尺言吃完面条,帮他倒出药片,用纸巾垫着排开,一边又用洗净的玻璃杯给他倒了杯温水,嘱咐一句:“记得吃药。”然后静坐下来。

    两人相互配合,度过一个小时后,尺言没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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