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毁容父亲的校草时光: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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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的消息:

    “尺言,你有空吗?”

    他拿起手机,靠在石阶的角落。

    “在。”

    “我想和你说说话。”小雪迅速地打字,下一条气泡也弹了出来。

    他不想走动,行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身体要散架,他的骨头碎得五彩斑斓。

    对面见长久没有回应,又打了一句:“只在手机上。”

    他们只在手机上聊天,或者以后,永远不会有见面的机会。

    尺言坐在这个街边的角落,过路人注意不到的石阶梯旁边,他靠着背后水泥墙,远处是下水道和青石板。

    他看消息的每一个字,都觉得眩晕无比,一切都蒙上朦胧的色彩。

    “你说吧。”他打三个字,手指有些发抖,一滴雨落到他大拇指上。

    小雪的输入栏一直是“正在输入中”,有的时候停一下,有的时候持续好十几秒,最后,一条消息在他快要昏睡时发来。

    他的手机震动一下,亮光把他从阖眼中拉回。

    “我要去学校了。”

    “我考到一间很好的学校,读的英语专业,学费也不贵。尺言,你呢?”

    他眼前浮现出小雪手拿艺考宣传单,看得入迷的模样。他意识到自己糊涂,用手掌狠狠拍自己太阳穴,试图醒过来。

    “好,祝你大学愉快。”

    “我还想好了,我不想留在这个城市,我想去大都市看看。你觉得我该去哪里呢?北京,还是上海?”

    尺言愈发愈头疼,雨水开始浸湿他衣角,他望见色散的便利店招牌,也望见亮着光的手机,顶着太阳穴揉道:

    “都挺好的。”

    “尺言,你现在在哪里呀?”

    他打三个字:“在外面。”

    “你不回来了吗?”

    “不回来了。”

    对面有些沉默,半晌之后,懊然一个字:“噢……”

    尺言听见这个字,心突然绞痛,他呼吸不上来,只得弓着身。

    “尺言,你能帮帮我吗?”小雪又发来一条消息,她的消息源源不断。

    他眼前看得模糊一片,每个字都不清楚了:“不能了。”

    “你能告诉我,我的妈妈是谁吗?”

    尺言偏过头去,试图将意识拉回来,可他忍不住,即便他摁不清楚每一个字符。

    他有点想给小雪打电话,下水道的气息飘过来,他触碰到青石板的湿滑,在他准备顶着剧烈疼痛的身体,给小雪拨电话的时候。

    女儿又发来一条消息了。

    “尺言,你能告诉我,郭雨生,是谁吗。”

    郭雨生,是谁。

    他一下子定住了。

    他想,拼命地想,他试图回忆,可一旦回忆出来,他就必须要给小雪答案。

    不行,他不能想,他坚决不能想。

    他感受到火焰在燃烧,一切昏暗如厚云,他看着阴沉的天空,看着彩虹与晚霞,天空瑰丽得异常。

    他摇头,不能想,不能想。

    他太疼了,每一寸骨头都在疼,像骨缝里钉上钉子,钉子撬开裂痕,钢筋从裂痕中生长而出。

    他不能想,他的肺都像一条搁浅的鱼,在漫无水分的陆地跃动,狼狈得快要暴毙。

    他看着每一块青石台阶,每一条水痕,他想起身,骨头却散架一般,他又直直地坠下去。

    手机滑落。

    擦过他的身体,直直面朝下,跌入水坑里,溅起些许水花。

    “尺言,”

    “尺言,”

    他听到有人在喊他。

    昏沉的眼前在强硬之下清晰,他看到两个重影,低头,翻过自己的手机。

    手机全湿了,声音都蒙上一层水雾。尺言湿漉漉的,无力地把头靠在石阶上,乱发成了一束一束。

    “你没带伞吧。”

    雨滴落到地上,又跳起几粒水珠。

    他的手腕也湿了,水挂在他的皮肤上,他垂眼皮,看着。

    “你现在在哪里?”

    声音一卡一卡,尺言只吐出些许呼吸声。

    半晌,他吐出一句:“我自己回来。”

    雨下得很大,他整个身体都淋湿,他撑着自己的身体,强硬起身。行人匆匆而过,雨衣、雨伞、车辆五彩斑斓,组成雨天的画卷。

    他喉咙宛若炙烤,火燎燎的,眼皮垂得很重,像绑了两块铅。

    郭雨生,是谁。

    他试图打开天气预报,一划手机,仍在与小雪的对话框里。

    雨水浸湿整个屏幕,他的手太过寒冷,连手机都感触不到了。他出不去了。

    大雨滂沱,没有要停的意思,云层一片盖着一片,重重叠叠,飞鸟焦躁不安地盘旋。

    他只望一眼,就垂头走。

    他的步伐沉重,每一寸身体都充满水分,宛若泡发的海绵,或是青苔。

    他缓缓上路。

    第42章 暴雨

    尺言推开酒店的门, 眼镜回头,见他浑身湿透,大声惊呼。

    “你怎么了。”

    眼镜立马给他进浴室拿上浴巾, 披在身上,试图帮他保温。又摸了一下他的手,愣住, “居然挺暖和的。”

    帮他脱下湿外套, 手机顺着动作掉下来, 眼镜低头一看, 只见那个小小的机器也湿了个透顶。

    捡起,还能抖出水滴,压根报废, 不能用了。

    “老天爷, 你这么落魄。”

    尺言摆摆手,拒绝他的搀扶,摇摇晃晃坐到椅子上。

    “干粮呢?”眼镜看他空空如也是两手。

    尺言只记得水珠和天边的飞鸟,他茫然地想着, 一个问题都回应不了。

    “算了,我看你也报废了。要能想起干粮也不买把伞, 我说来接你, 你还不要。”眼镜抱怨。

    “抱歉。”他回来后第一次说话, 声音轻得听不清。

    暖气调高, 温暖窜入房间的角落。尺言回暖了一些, 可体感温度依然在下降。

    房间的金色窗帘盖得很厚, 丝毫不透光, 他望过去, 想看外面是下雨, 还是放晴有太阳。

    眼镜撩开一个小角,探头往玻璃窗望一眼,“天啊,这鬼天气,还能出去玩吗?”

    尺言的视野被厚窗帘和眼镜盖住,严严实实,不露一丝缝隙。眼镜看完,把窗帘合上,回来:“你要不先洗个热水澡吧。”

    尺言在座位上不动,裹紧浴巾,他每口呼吸,都演变为了吸入暖意,维护身体的温度。

    眼镜对尺言是不说话习以为常了,他并没有发现好兄弟的不同,一番粗暴又贴心的照顾后,他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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