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非我不可吗: 2、二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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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跑那就是百口莫辩。

    如此一来,便可以说是对方抢夺人妻不成,还私下哄骗自己来此想要报复。

    【你在干啥?】

    眼看有人表演杂技,系统好奇飘过来问。

    高度神经紧绷下,来人吓了一跳,强烈的惊吓让他心脏骤然绷紧生疼,系统在其掌心检测出了剧毒药物成分,乐于助人帮忙调整好砸下的角度,来人一失手成功砸猛了。

    钝痛传来,鲜血从额角流淌,杀手直挺挺倒地,死了。

    容倦:?他在干啥。

    系统:【我刚也是这么问的。】

    然后人就没了。

    店小二听到叫喊,不久赶来着急拍门:“容少爷,您没事吧?容少爷!”

    容倦严谨用主语:“我没事。”

    尸体的位置离门不远,猩红的血迹顺着缝隙往外躺。

    血溪漫过鞋尖,店小二顿时吓坏了。

    “来人,快来人。”店小二顾不得其他,慌张地叫上其他人一并强行推开门。

    门一开,尸体被推撞到一边,死状更加骇人。

    “啊——”大家异口同声大喊,分贝震天响。

    发现房间内仅存的另一大活人后,他们脑海中迟钝地出现了唯一解:天杀的,这个纨绔开始杀人了!

    后面赶来的酒楼老板身体一晃,匆匆去报官。

    容倦就像没有骨头一样,重新软回榻上。

    系统:【小容,两分钟前,你完全可以把尸体扔进河里,再秘密处理了。】

    容倦打了个呵欠:“那多麻烦。”

    毁尸灭迹需要做不少后续工作。

    室内横着一具新鲜热乎的尸体,他却早就见怪不怪。

    无视鼻尖弥漫的血腥味,容倦半眯着眼:“哎,稍后我到牢里睡觉,总不会被打扰了吧。”

    语气带着几分飘忽,隐约还夹杂了一些其他意味。

    系统虽然和他合作很久,但更多时候,其实根本摸不准这位宿主究竟在想什么。

    好在任务失败会有惩罚,任何宿主不会轻易拿身家性命开玩笑。

    皇城脚下,眨眨眼的功夫,官兵便已经赶到。

    作为唯一嫌疑人,即便是右相之子,官差也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群带佩刀的官兵立刻围堵为前面:“容少爷,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容倦十分配合:“如果能让我坐车去,就不麻烦了。”

    “……”

    被押去府衙的路上,先前认爹带来的震动尚在,四处议论声如沸。

    “听说了吗?相府公子当街要认大督办为干爹。”

    谁不知道大督办和右相是政敌,居然还有改投家门的。

    “我看他是疯了。现在可好,没认成功,说不定右相一怒之下,他会被逐出家门。”

    “同志们落伍了。”容倦坐在小推车上颠着说:“现在已经快进到相府公子杀人了。”

    众人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才看到后方被押送的容倦,一个个险些惊掉了下巴。

    ·

    一天之中接连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百姓奔走相告都来不及,和这难得的热闹不同,有一处地方始终阴暗寂静。

    日常阳光都吝惜于照耀在僻静之地。

    自皇帝设立督办司,强令求所有和官员及家属相关的案件,全部归督办司负责。所以在被逮捕后没多久,包括嫌犯在内的整桩案件很快被移交到了督办司。

    得知死的不是容倦,步三分外诧异。

    他看向大督办,后者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步三觉得总归是好事,杀人偿命,尽快提审结案就好。

    除了没有围观的百姓,督办司审案的地方倒是和寻常府衙没什么两样,太阳落山后,门口的石雕像袒露着几分凶相。

    容倦进门时,两名督办司人员正抬着上一个案子的嫌疑犯往外走,风吹起白布一角,里面没看到一处好肉。

    内堂的血腥味比一般的犯罪现场还重很多。

    一进去,容倦就感觉到了无端的压力,源头不在于今晚的主审官步三,大督办本人居然也在。

    他正坐在旁侧位置,似乎要听审,微阖双目,周围那些人呼吸都不敢大声。

    连夜提审……这对容倦而言,相当于已经用重刑了。

    所以他发出了每一个受刑者的呐喊:“大人,我冤枉啊——”

    本想先冷暴力吓一吓他的步三,被戏腔噎得额角一抽。

    “喊什么喊?”

    步三厉喝:“经查证,死者是当街被调戏女子的丈夫,除了你,现场再无第三人,难不成是鬼犯的案子?”

    这浪荡子日常伤天害理的事情没少做,加起来判个砍头也不冤枉。

    如今能有借口发落,再好不过,正好彻底断绝联姻一事的可能。

    容倦没有顺着他的话走,仪态和喊冤枉的语气截然相反。

    “大人,判定一个案子,起码也得明确死因作案工具等等。”

    “我好歹也是丞相之子。”强调了身份后,容倦冷静说:“现在这人甚至不知道怎么死的,就栽在我头上,未免有些儿戏了。”

    步三朝侧一个眼神,一位看似文质彬彬的长衫男子走出。

    仵作:“死者致命伤在头部,死前明显被重物击打。经过核对,凶器是地上的碎花瓶,现场确定没有发现第三人的痕迹。”

    “你胡说!”

    其实怎么死的不重要,容倦看着仵作,垂了垂眼睫,忽而快步而去,像是生气失了理智,就要犯浑打人。

    仵作也是个练家子,脸颊少肉,人很高,抓住对方手腕后,如瘦高鬼影般不屑俯视着他。

    下一秒,仵作面色莫名先变了。

    术业有专攻,寻常仵作不会治病,但督办司只收人才,不但要能破案,甚至还要会杀人。

    脉搏虚浮,奇毒入体,显然这毒不是一朝一夕,而是经年累月慢性入侵。

    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说是手无缚鸡之力都不为过。

    再看向容倦时,仵作险些无声蹦出一句脏话。

    这么个惊天大秘密你让我知道了,合适吗?

    我是上报还是不报呢?谁知道这背后水有多深。

    他好恨自己的专业水平。

    堂下骤然变得安静。

    步三看着突然雕像化的仵作:“杵在那里干什么?”

    一直抓着犯人的手腕,场景十分怪异。

    容倦这时几乎是半背对着步三,冲着仵作微微一笑。

    果然有点本事,倒省了他其他安排。

    仵作一眯眼,这小子是故意的,肯定清楚自己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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