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如火: 六十七、六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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菸。」

    赵宽宜也坐了回去,不言语,可看着我。

    我自顾自地掏出菸,才向他看去,佯叹:「一整天在医院里,忍得受不了。」

    赵宽宜道:「少抽一点也好,最近你要比之前抽得多。」

    我一顿,轻扯嘴角,还是打火点菸。

    赵宽宜问了:「医师怎么说?」

    我低道:「手术是成功了,目前没有大的问题,就等他醒来,最快两三天,最慢一个月两个月……半年?没有一定。」

    赵宽宜静默,之后讲:「我看了新闻。」

    我不发一言。

    赵宽宜彷彿斟酌过地道:「其实,你父亲公司的情形不难解套。」

    我这才又向他看。赵宽宜亦看来。

    他道:「我可以帮忙。」

    我毫无犹豫地说:「不用——」望他神色,又讲:「你这时候帮忙不合适。」

    赵宽宜不作声。他也拿了根菸点上。他开口:「生意场上相互帮忙也很寻常。」

    我不语。听出他语气有点淡,我有些不过意,差点马上要赞同了。可是知道不能够,也最好是不要谈下去。但偏偏都是在这种时候最忍不住话。

    我脱口:「那是一般情形下。因为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记者又要大作文章,现在新闻够多了。」

    赵宽宜静了一下,道:「多也不多这一次。」

    我道:「反正你不要插手。」

    赵宽宜不吭声。

    我向他看,犹豫着解释:「我有我的难处。」

    赵宽宜很快答:「我明白。」

    我倒认为他实在不明白。我想到陈伯伯那些话。我道:「我在这之间真的很两难。」

    赵宽宜默然,忽道:「在这世上谁都没有过两难?可是不能不去面对。」

    我一默,突然就感到忿忿起来。我问:「我怎么不去面对了?」

    赵宽宜抽着菸,说:「我不是要和你争论这个。要紧的是你父亲公司的事,海外的部份假如不处理好,可能也要拖累国内这里。况且,你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把手里的菸用力按熄在烟灰缸,站起来,讲:「我当然知道!总是能想到办法,你就不要管了。」

    赵宽宜向我看来,道:「你想好再说。」

    我本要走开,便一停,道:「我当然想好了,刚才我都说过了——你当初也不要我管阿姨的事,现在不能在我的立场想想?」

    赵宽宜呵了声,道:「难道那时候你在我的立场想了吗?说起来,我真的不懂,你还要护着我妈妈,还以为你其实早就知情。」

    我感到芒刺在背,不禁高了音量:「你一直还记恨以前是不是?」

    赵宽宜看来,「我并不这么说!况且是你要提起来。」

    我道:「我看还是不要再谈下去了。」

    赵宽宜先不作声,忽道:「每次说的不好你就不要谈了!总是这样,照这样下去,我们之间可以说的还有什么?」

    我忍不住脱口:「无话可说,那乾脆不要在一起啊!」

    说出来,我跟赵宽宜都是错愕,一时相顾无言。

    我真不料到要谈得这样僵。说这样的气话,实在可笑。可是情绪沉淀下来,慢慢回过味,竟然觉得松一口气。我感到一阵恍惚。

    我不是缺乏勇气。从来也没有爱一个人爱得这样长久,到现在,仍旧爱着。但是现实太汹涌,我再不能只考虑自己的意愿。如今这是一切波折最好的解套。我突然不再焦躁。可是心里的滋味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苦。

    赵宽宜这时出了声:「你可以不用说这种话。」

    我在心里下了决定,开口:「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话最合适。」便向他看,「其实,你心里也清楚,继续下去只会更痛苦,在你周围,在我周围……每个人都是希望这样的结果。」

    赵宽宜不答腔,过一下子,才讲:「这阵子事情多,都是压力大,你说得对,不要再谈下去——」

    我道:「我们不能不顾虑到别人。」

    赵宽宜还沉默。他抽了一口菸,就把菸往茶几上的烟灰缸里一按。他突然站起来,彷彿想走开,可还是站着。

    他说:「别人怎么想,那是他们的自由,每个都在意,根本没完没了。」

    我不禁道:「可是这就是现实。」

    赵宽宜看着我,说:「现实不外面对而已。」

    我一默,还是忍着痛苦说出来:「我们,真的,不要继续下去了。况且,我们很多方面的想法都是不同,你想想,每次争吵都是为了什么?也没有一个结果。」

    赵宽宜不说话。

    我背过身,不敢望他目光。我狠了心讲:「我不是第一次这么想。我跟你,本来就是我一厢情愿,我不应该勉强你,这是我的错,开始……就错了。」

    赵宽宜在后道:「错了?你以为——我并不是——」停住,「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跟一个不喜欢的人耗时间?」

    我怔住,胸中情绪一时翻涌。可又不得不抑制着。我道:「你当然喜欢我,不然,我们怎么能当朋友?可是再好就是这样了,你不爱我。」

    话才完,手臂突然被一扯。我只有回过身。和赵宽宜对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还拉着我的手,那力道有些重。

    他道:「你无论如何都要听见才算数——我现在就说我爱你,你信不信?」

    我愣住,一时恍惚。心中因这句话而震盪,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我想笑,可是办不到,因为立刻又悲从中来。我怎么不相信。但是太晚了。

    我甩开他的手。

    他彷彿错愕,望着我,半晌都不说话。

    我不禁别开眼,道:「知道吗?我不太相信。」

    他道:「你看着我说。」

    我只背过身去,避免他来拉我的手,只说:「我不想再待下去了。我去朋友那里。」

    他此刻是什么样的神情,我不清楚,只听到他问:「你真的是认真的?」

    我一顿,可答:「是。」

    之后再不迟疑,我开了门出去。

    我漫无目的地开车,最后真的是累得不行了,随便找到饭店住下。可躺在乾净舒适的床上,又睡不着。我想着刚才,简直恍如隔世。心头又似有针尖在扎着,可一下子直往肉里刺进去。

    非常地痛。再痛还是要忍耐。

    这之间,赵宽宜打过几次电话。我一次也不接,也不按掉。听着那手机铃声,好像可以更刺激着我自己。

    后来,终于睡着了。

    隔天,我先进公司。公司的人看见我,彷彿都是欲言又止,那眼色神气又好像具有一些意思。我只麻木地交办事情,又去医院。父亲情况比昨日好多了,一些测验的分数表现都好。可以说是清醒了。只不过时常仍昏昏沉沉,不能主动表达意思。

    今天许女士不曾来,许程诚倒还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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