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仙君前夫破镜重圆了: 4、星与莲(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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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家的午后,曦光温暖,和风阵阵,迟星霁又在院落中备置了躺椅,闲来无事,连蔷总要在上面午睡。

    这日也不例外,连蔷睡得迷糊,翻了个身,瞥见一道人影。她坐起,张口要呼喊那个熟悉的名字:“迟……”

    人影却慢慢走近,看清来人,连蔷面上的笑一僵,声音戛然而止。

    “……师父。”连蔷换了种语调,语气中满是漠然,听不出来太多的敬意。

    奚文骥缓步走来,不应亦不颔首。许久不见,他还是一成不变的中年人模样,清瘦得面颊微微凹陷,目光却炯炯,眉宇间不怒自威。

    他一向不喜欢连蔷这个徒弟。其一,因为有迟星霁这块美玉在前,连蔷不够优越的资质就成了平平无奇的砖石;其二,他本不欲收连蔷为徒,是迟星霁以否则不拜他为师作为要挟。

    被自己最中意的学生威胁着收了个不甚合意的弟子入门,连蔷若是奚文骥,她也不会给自己几分好脸色。

    连蔷微微出神,这一会儿,奚文骥已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你还是那副老样子,修为一点长进都没有。”他拧着眉,流露出不悦神色。连蔷听了,极想发笑:“我还能不能有所长进,师父不应当很清楚吗?”

    当年,迟星霁要娶她为妻,因着家人远在天边,便想请奚文骥代长辈一职,哪知奚文骥却是一力反对这桩婚事,奈何迟星霁执着,他再不愿,也只是师父,而非亲生父亲,拗不过迟星霁。

    奚文骥那日的神情,连蔷记得真真切切的,他也是像今日这般,皱着眉,看她像看一个物件:“我不同意。你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

    那时,连蔷还尚存天真,以为奚文骥只是爱护迟星霁远远多于爱她。直至那件事后,奚文骥的行径与放弃连蔷这个徒弟无异,她才意识到,师父其实很厌恶她。

    ——厌恶她毁掉了自己座下前途最光明亦最看好的弟子。

    在奚文骥眼里,迟星霁合该孑孓一人修成大道,再不济,也该与资质同样出众的女子结为连理,互相扶持。

    连蔷对奚文骥也是怀抱过敬仰之情的,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但当初她多么憧憬,现今就对奚文骥有多么疏远。

    奚文骥大抵也是这样想的,索性直接说明来意:“星霁已入化神境许久,只要有机缘,飞升也并非难事。你该有自知之明,不要再拿什么去牵绊他,尤其是——”

    他皱眉看着周围的杏树,像是在扫视某种难以言喻的东西:“尤其是这些凡尘种种,对于星霁有害无益。”

    连蔷眼里的冷意慢慢变作敌意,他当她听不出来他话里意有所指?恐怕奚文骥指的是杏花,更指的是她。

    “不劳师父挂怀,待他回来,我会将师父的叮嘱一字一句地好好转述给他。师父的良苦用心,我务必会传达到的。”连蔷懒得维持虚假的客套,便也直接明示奚文骥。

    奚文骥深谙爱徒个性,师徒二人也时常为连蔷争吵,从前他就当是小打小闹,迟星霁毕竟年轻,被所谓的情爱耽搁也是正常。

    可如今迟星霁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擅自搬离了洞府,这是在打谁的脸?还是要告诉奚文骥,他再也束缚不住他了?

    但这些话,奚文骥绝不会当迟星霁面说。他只能从连蔷地方下手,指望她能爱屋及乌,为迟星霁的前路想想。连蔷若愿意主动让步,料想迟星霁也不能有什么异议。

    谁知那个满心满眼迟星霁的连蔷忽地变了,性子都锐利不少。奚文骥直觉接下去也讨不到好,还容易伤了与迟星霁的师徒情分,对连蔷再投去痛恶一眼,捏诀走了。

    连蔷缓缓躺回去,天气和煦,她却觉得刚刚还被晒得温热起来的手脚再度冰凉下去。

    原来迟星霁已经化神了,她应该为他感到庆贺才是——可她怎么就,这么难过呢?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明明她已经很努力了……连蔷咬住唇,为什么造化总是弄人?

    是不是,最初就不应该答应迟星霁?

    迟星霁说要娶她那天,是个疏松平常的日子。那时的连蔷初初筑基,而迟星霁却离元婴只有一步之遥。

    他们还和往常一样聚在一起,迟星霁听着她抱怨,修炼有多么多么难,师父有多么多么不关心她,无极剑宗里面的人有多么多么捧高踩低……她絮絮叨叨地讲着,来来回回无非是那些事。

    可连蔷绝口不提,有人对她的冷眼,全因她这个亲传弟子的位置,是迟星霁给予的。

    按照连蔷的天资,她不在外门苦熬个几十年,是绝对不会有机会摸到内门门槛的,更别提长老的亲传名额,可她却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还是那位极尽耀眼的新秀为她办到的。

    连蔷本也觉得心虚,但他们明明羡慕她,却还打着看不起她的名号,她就一定要给他们看看,她受得起。但唯独面对迟星霁,她越来越心虚。

    她担心自己太啰嗦,怕迟星霁觉得她麻烦,忧心迟星霁……不喜欢她。

    不是谁都愿意身边有一个时时刻刻拖累自己的、所谓青梅竹马的。

    而在无极剑宗的每一刻,连蔷都无比清晰地被任何人、任何事物告知着她和迟星霁的差距。

    “……你看你,你适应得这么好,就算我不在,你也能混得风生水起的。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这会儿娘或许都给我说完亲事了。”连蔷不知不觉将抱怨讲了出来,她都十八啦,要是还在宁河城,说不定已经做了娘亲。

    她只是玩笑,她自己做的决定,可从来没有后悔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迟星霁听罢,若有所思,深深地凝视她一眼,郑重道:“那我们成亲吧。”

    连蔷惊得瞠目结舌,剑掉在了地上还未可知。

    他身上还穿着弟子人手一件的练功衣裳,脸上还犹带汗珠,晚风拂过,吹起他束在脑后的长发。迟星霁微微低头,才能对上连蔷的双眼,此时此刻,那双眼里只余认真。

    ——是比他读书写字时还要浓厚十倍的认真。

    艳丽的晚霞披在他身上,只为这惊心动魄的容色增添瑰丽。连蔷吓得眼睛都不敢眨一眨。

    天呐!她是肖想过星星没错,但是怎么还有星星自己卯着劲往她手心里跳的?总不能是星星看破了她的心事,大发慈悲来满足她吧?

    这边连蔷还在忸怩地想着说辞:“那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无媒无聘的……”

    “只要你愿意,我会向师父说明,我会把问题都解决好,”迟星霁已然说了一步算了十步,“你放心,我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许是那日的霞光实在太美了,许是连蔷的心防因为一天的修炼而变得十分容易击溃,又许是她真的很喜欢迟星霁。连蔷点头了。

    那夜她在床上躺了四个时辰,从满天星辰躺到旭日东升,她都没想明白,她和迟星霁是怎么跨越过谈情说爱的一大步,干脆利落地成婚的?

    想来想去,连蔷也只能想到:迟星霁是责任使然。

    他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君子。连蔷当日同他一起入门,或多或少都有迟星霁的原因,他大概是将这份恩情铭记于心,才让师父收她为徒;见她因为修炼耽搁嫁人,才牺牲自己和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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