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也得给女人当狗吗: 17、缨虫(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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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梳没来得及发出声音。

    地面墙体都摇动剧烈,她站不稳,一个趔趄倒向侧方。

    她以为旁边有墙,不料却扑了个空,手掌接触了奇怪的坚硬物体,冰凉、光滑又微微粗糙的有机质感。

    反应过来时,许多对步足从背后盘上了她的腰,直接刺破了布料,抵住皮肤。

    不用怀疑,只要它想继续深入,绝对能毫不费力插进她的五脏六腑。

    腹部与密密麻麻的利器紧贴,谢梳闷哼了声,不适地拧了一下身体,然后就失去弹动的空间,被它抓握得更牢。

    缨虫的前十对步足特化,钩钳状,带锯齿与刚毛,本意是为了让它拥有操作工具的能力,现在,它把这能力用到它的造物主身上,控制住人体也是轻而易举。

    而且这力量施加得很是精妙,重一点就会划伤她,轻一点她还会不老实地挣扎,不轻不重,像是一个拥抱。

    来自死神的拥抱,魔鬼的拥抱,会带人同下无底深渊。

    在谢梳僵硬的片刻,顺势,它锋利的颚勾住她的后衣领,将她朝裂隙深处拽去,就像大型掠食者欢欣鼓舞拖走得手的猎物,留下灰白的拖拽痕迹,消失在黑洞洞的阴暗角隅。

    不远处人声吵吵嚷嚷,陶桃的呼唤回荡在连绵不绝的崩坏动荡里,她只听见一个尾音,然后,光线俱灭,万籁俱寂。

    世界只剩下无穷的黑暗与身后心怀险恶的大虫子。

    窸窸窣窣节肢滑动的声音仿若宣告胜利的恶魔歌唱。

    它给了她机会的。

    一次,两次……直到它耐心彻底告罄。

    现在,它不会放过她了。

    ……

    谢梳被关起来了。

    再转醒,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

    对时间空间的感知全部丧失。

    这是一种很容易激发人内心恐惧的状态,许多人午休醒来发现天黑时会感到恐慌与失落就是如此,孤独感、被抛弃感、不安全感会在瞬间一齐上涌,就如基因中自带的非条件反射。

    不过谢梳的反应只是有点掉线。

    她呆坐了会儿,撑起身体,在周围摸摸。

    四下伸手不见五指,入手有些潮湿,坚硬粗糙的像是石面一样的东西,再往前则有金属似的条状物。摸不到尽头,她有点犯懒,不想起身探索。这也许是个山洞,也许是个下水道。

    用力吸了几口气,但她的鼻子有点塞,没闻到什么明显气味。

    大概真是生病了,被身体状况影响,她的嗅觉味觉变得不那么敏感,现在,连视觉也被剥夺,什么都看不见。

    看不见光,看不见出路,也看不见它。

    但莫名的,像是冥冥中的心灵感应,她觉得缨虫就在附近。

    它在看她,用它那大大小小的眼睛。

    她们给予了它强大的夜视能力,它适应黑暗,甚至拥有热感应器官,当它在暗处,她就是它无处遁形的小白鼠。

    以前是她隔着玻璃观察它,现在,境遇对调,她被它圈养并观察。

    谢梳不确定只是环境黑,还是自己被它弄瞎了。

    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已经吓得不知所措,但谢梳靠住身后不知名结构,又安静发了会儿呆,然后伸长胳膊,敲了敲刚才摸到的那道金属。

    咚、咚咚。

    要水。

    她提出了她的需求。

    通过反射的回音判断,这是一片封闭空腔,不大也不算小,到对面障碍物至少有三四十米距离。

    震荡平息,可能是几秒,也可能是好几分钟,周遭死一般的沉寂。

    她没有得到回应。

    保持这个姿势有点累,谢梳躺下了。

    又过了一小会儿,上方开始滴滴答答地淌水。

    真的是水吗?

    湿意砸下来,她睁开眼——尽管不睁也一样。她用指腹一抹滴落在脸颊的液体,碾了碾,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她觉得有些黏稠。

    索性嗅也嗅不出异样,她太渴了,没什么可挑剔的,她找准角度,仰头接水。

    滴答,滴答。

    水珠轻快落进她嘴里,湿润了干涸的口腔粘膜与舌头。谢梳缓缓吞咽,直到解了口中焦渴。

    她不喝了,没两秒,水也停了。

    喝完水,没事可干,她在周围摸索一阵,摸到一块不那么湿冷的平坦位置挪过去,倒头蜷缩起来。

    事已至此,还是睡觉吧。

    这一觉又不知过去多久,睁开眼,隐隐有光亮透进来。

    谢梳惺忪着眨了眨眼,拭去那些蒙蔽视野的雾气,终于得以看清自己的处境——

    好消息,不是下水道;坏消息,具体是什么她无从判断,看起来像某种地下工程,混泥土铸就,角落堆着许多不明用途的钢筋,四面墙壁很高,呈九十度笔直,毫无落脚处。

    更上方大量金属架构掩盖了屋顶形状,侧耳谛听,隐隐有风声,鸟鸣,或是其它一些难以辨识的细碎杂音。但总之没有与人相关的声音。

    简而言之,她被困在了一处非常隐蔽、非常坚固、无法逃脱的高大建筑内部。

    而她看见的光从斜右侧顶部极远处透进来,那里不知是通往外界的出口还是预留的窗格,凝成窄窄一线天,光源熹微,但好在下方空间陈设简单且墙体灰白,光线得到很好的反射利用。

    原来没有瞎,之前只是天黑了。

    它对她手下留情了,竟然没做出物理伤害。

    又一个好消息。

    还有一个坏消息。

    接下来她想要活命,所能仰仗的就只有把她丢到这里的罪魁祸首了。

    看久了缝隙间漏进的光斑,谢梳眼睛有些疼痛,不由抬手揉了揉。

    她看见它了。

    静静栖息在上方一块突出的条状水泥边,昏暗光线里,体色与幽邃墙壁浑然一体,不细看根本难以发现,只有对它太熟悉的谢梳注意到它露出的长长触角,再追踪蛛丝马迹,通过异常的反光与阴影,朦胧地描摹出了它的身体轮廓。

    堆在墙边的铁条生满红色锈迹,敲得手痛。她左右看看,捡起一小块砖头代替指关节。

    咚咚。

    ——过来。

    她发号施令。

    上方的触角不动了。空气像是黏稠的液体阻隔在她们之间。

    这真是个不太妙的失误。

    她习惯了它的顺从,看见它就想测试它的服从度,忘记了风水轮流转,自己如今只是阶下囚。

    缨虫没有应答,只是在谢梳的仰头注视下,头壳明显变红了些,艳艳反着天光。

    它生气了。

    好吧。

    不来就不来。

    谢梳想了想,再敲敲石壁,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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