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也得给女人当狗吗: 15、缨虫(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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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缨虫注定得不到解答。

    谢梳不可能主动与它解释,而它目前学会的“语言”,还不足以让它组织这么复杂的问句。

    但出于某种微妙的雏鸟心态,它依然对谢梳充满信任。就像许多孩子会忘记母亲的不好。

    这种信任,甚至可以用“孺慕”形容。

    她陪伴它的时间最多,当别人畏惧它致命的毒液——哪怕它还只是个小宝宝时,她亲手给它喂食,记录它每一次蜕皮生长,满足它的社交需求。

    幼虫期它还会做些不切实际的梦妄图把饲养员吞掉,越接近亚成体,缨虫越清楚,它不能没有她。

    全世界除了她,不是弱者、傻子、胆小鬼,就是自命不凡的的庸才、自鸣得意的蠢货、和自取灭亡的作死者——它以为这里就是全世界。

    它腹节的电磁环是谢梳亲手植入的。

    起因是茧南研究所也来人查看进度,针对实验设施、实验设计评头论足一番挑刺后,牠雄赳赳气昂昂站到观察窗前,让负责人将玻璃调节到双面透光模式。

    开关一摁,啪嗒,看见里面用八只眼睛与牠对视的巨型蜈蚣,这位生物学专家被吓退一大跳。

    不过很快,牠捡回了男专家该有的派头,昂起了长到头顶的眼睛,说,她们这样放养太危险了,必须给它安装上限制设备。

    幼体修复能力强大,经过长达两周的救治、三周呵护与补充营养,缨虫顺利度过两次蜕皮,上次与毒蝎战斗中受损的部位已悉数再生长好,甚至或许是在生死之间激发了身体潜能,新生盔甲强度更甚以往。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安装的过程就不危险吗?

    她们看向谢梳。

    谢梳实事求是回应,它还在高增长期,蜕皮频繁,此时植入任何设备既不利于它的生长,也不利于她们的工作。

    但众所周知,专家也听不懂人话。

    谢梳准备手术,其她人打下手。为避免影响它发育中的神经,麻醉气体只放了少量。

    她们小心翼翼搬出94cm长、650g重的苗条宝宝,即便隔着防护手套,仍叫一群人精神紧张。

    ——它杀死世界上最大毒蝎的场面还历历在目,这实在不是一个善茬。

    手术进行到尾声,小陶取过稀释聚维酮碘和抗生素软膏,正要松口气,一转身,一声惊呼:

    “谢老师!”

    它醒了。

    细长如鞭的触角在谢梳手背上点触,而她为了操作方便,仅裹了薄薄的一层无菌手套。

    旁观者陶桃被吓得不清,倒是当事人无动于衷,自顾自忙碌最后一步,任它像巡视领地,“舔”完她筋骨凸出的手背,往上到收窄的腕部,再折返拱进她宽阔的掌心。

    自投罗网。

    谢梳五指一撑,抓住了它头壳两侧。

    它现在体节最宽处已经有她手掌宽了,她抓握得并不容易。

    不过,约莫是麻药还没过效,缨虫没有大幅度挣扎,后半身躯拧了个麻花缠在她手臂上,沉甸甸的。

    现在它是个很有劲儿的大型抓夹了,谢梳把它拔下来放进无菌舱颇费了番力气。

    第八次蜕皮结束,缨虫体长达到一米三,体节数增加到三十。

    确定其身体发育良好,不会再轻易夭折,而且有响应指令的能力了,它的好日子到头了。

    底层框架建构,条件反射建立,行为训练,实战模拟……迄今为止,堪堪走到第三步。

    实战模拟该提上日程了。

    成长步入新阶段,缨虫遭遇各式各样的折磨就成了家常便饭。

    它终究是实验品。

    她们不是在创造孩子,是在打造武器。

    缨虫越来越清楚认识到这一点。它学会的“语言”越多,与谢梳交流越顺畅,脑子越明朗,却也可悲地发觉,它与谢梳的距离越远了。

    而最令它危机感达到顶点的,是当它首次离开封闭安稳的培养环境,见到它的同类——

    另一头cen4492项目的“蜂王”候选者。

    它们是唯二存活至今的同胞姊妹,现在,要决出唯一的最后赢家。

    两条巨型蜈蚣被放入一间打扫干净的全透明生理监测试验场,就像进入了斗兽场。

    胜利者,将成为真正的百足君王,统领它的虫群大军。

    不过在进场前,还要先喂饱两位候选者。

    毕竟研究人员是要比较两者的生理数值、战斗能力,挑选出最适合投入实战的对象,并不希望它们殊死搏斗两败俱伤。

    缨虫熟练注入毒液杀死今日的晚餐,边机械撕碎进食干柴无味的大牛蛙,边看见谢梳走向对面,也夹起一只活蹦乱跳的蛙,投喂给那另一条长虫,它的死敌。

    哦,原来,在那些它看不见她的煎熬时光里,她还有另一只虫要陪伴啊。

    它们上场了,双方都表现出极大的敌意。

    因为谢梳敲了敲台面,言简意赅:打败它。

    缨虫听懂了。

    它猜测,对面那条虫也能听懂。

    是不是战胜了它,它就能独自拥有她了?

    没有人解答它的疑问。这是一场极其罕见、盛大而恐怖的战斗,它们像巨型麻花拧成一团,同样灵活的长躯干缠绕在一起,同样尖利的步足互相抱摔,同样剧毒的颚肢刺入彼此的薄弱软组织……因为太过相似,谁也占不了基础装备的优势,谁都清楚对方的死穴。

    这是真正的手足相残。

    最后,缨虫率先将其摁在身下,腹部裸露是致命的,它用特化前肢死死卡住对方,锋利的几丁质毒爪抵上头节末端,即将扼断其首级。

    胜负已分。

    它没有像曾经杀死毒蝎那样爬到高处耀武扬威,任人类使用工具将自己拨开来,静静爬去角落,头朝外趴着不动,只有触角高高耸立在半空。

    它赢了,但没有想象中高兴。

    研究员们全副武装冲进来干涉战场,它注视着它倒下的姊妹,看人们匆匆忙忙将其带走。

    她们不允许它杀死它,即便其大概率已经救不活。

    那柄剑仍悬在它头顶。它并非不可替代。

    谢梳和其她人留在原地查看它的伤势,它还不到亚成体,那些伤口蜕一次皮就能愈合。她的动作很柔,虽然是隔着护具的间接接触,却是少有在它清醒状态下的近距离。

    她在用前肢翻动它的步足,它本来应该激动,可是现在,它只感到难以清晰描述的怒火,和无烟死灰般的寂然。

    它讨厌人类。

    它想。

    尤其这个人类。

    它用它背部的心脏强调。

    信任搭建需要很久,崩塌往往只用一瞬间。

    而这头多足类实验体面对它的实验员,早已分不清是从哪一片雪花开始崩解。

    它对她已毫无信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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