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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怪物也得给女人当狗吗》 14、缨虫(三)(第1/2页)
缨虫搞清楚人类使用的工具和人体的区别用了很长一段时间。
然后,它迎来了虫生第一次蜕皮。
实验室一切都在控制中,加温加湿,给它提供最舒适的环境,但研究人员还是很紧张——
她们同批培育了五枚卵,两枚孵化失败,一头折损在前面的阶段,一头昨天蜕皮,但并不顺利,尾部遭遇卡皮,眼看其体力耗尽奄奄一息,紧急人工干预辅助,折腾了她们大半宿。
这一头目前生长情况最好,备受期待。
箱体被黑布罩起,内部光线达到了最暗,她们只能紧张刺激地围站在夜视监控大屏前。
蜕皮是蜈蚣的生死大关,尤其对幼体而言。
何况这由人工合成的怪物,缺乏种族既定行为模式指引,所有进程全凭摸索。
它获得了又一次新生。
3个小时后,她们打开箱盖检查结果,确认蜕皮完成且完全,人群发出不用加班的欢呼,然后欣喜而疲惫地散去。
蜕皮期间无需进食,留缨虫独自静养了24小时,谢梳再把它拿出来称重记录。
首次离开孵化盒,浓烈的来自于人体的气息包裹,以及陌生触感的刺激,一下激发了它刻在dna里的天性。
它张开口器,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啊!”
见到这一幕,旁边的助手发出惊呼。
毫无疑问,缨虫有毒。
它就像南方人民饱受所扰的那几种蜈蚣一样,具备神经毒素和溶血毒素,并且变异加强版。
它盘在她的手上,全长不超过二十公分,尾部攀在她包裹严实的手腕,上半身弯弯曲曲绞着她的手掌,自认为挑了个很好下口的地方。
它对着谢梳的食指发起进攻,稚嫩的毒颚一击下去,咔哒,卡在指甲两侧。
跟想象的不一样。
它没能扎穿厚实的防护层。
此时体色还没那么绚烂的灰褐色小缨虫,呆呆抱着人类的手指陷入沉思,像一根细长的抓夹。
它不懂。它不理解。它不肯放弃。
经过反省,它觉得是位置没挑好,于是前五对足一阵捣鼓,半条身子奋力昂起,吧唧落下,够到下一根手指。
它爬到右边啃啃,没用;再换到左边啃啃……痴心妄想。
新生的幼虫在狡诈的人类面前一败涂地。
它不得不放弃,茫然松开上下颚,低头用纤细的触角点点,尝到来自人造材料的怪异味道。
——呸、呸!好臭。
缨虫狼狈地老实了。
“没事,它牙痒。”谢梳很淡定,甚至懒得瞥它一眼,慢条斯理将箱盖合上。
尽管专业地讲,对方并没有哺乳动物式的牙齿,那是它的颚足。
这档口,它已经离开了熟悉的温暖环境,冰凉干燥的空气侵袭它刚刚褪完皮的细嫩外骨骼。
它被人从盒内转移了出来。
又一只巨手从天而降,捏住它中段体节。
缨虫一个激灵,拼尽全力企图将自己固定在原地,扒她的掌心,带锯齿的跗爪把足下材质牵拉出一块块凸起。
但它的力量还不够,最终也只是徒劳,被她提起,轻松得像清理黏在衣服上的苍耳。
21对步足徒劳划动空气,环绕蓝色花纹的金黄长腿如波浪般粼粼起伏,舞得像龙舟两侧的桨——是的,此时它还只有这么点儿脚。
这个阶段的它在她手中仿若玩具。
谢梳将它抓起又放下,堆在称量盘中。
它变成煮熟后又晾干的僵直面条,九五新的脑子努力转动。
她是猎物?她不是猎物?
缨虫陷入巨大的矛盾当中。
搞清楚人体与人体外包装的区别,它又花费了很长一段时间。
三个半月后,它顺利度过第四、第五次蜕皮,体长增加到半米。
它被转移到空间更大的生态培养舱。
巴普洛夫的狗,生命科学历史上非常经典的一个生理学实验。
实验室针对缨虫的训练也基本参照这一原则,不断给予条件,强化刺激,再改变条件,给予全新的刺激。
但变幻的环境里始终一成不变的,是谢梳。
因此,在搞明白她是不是可以入口的猎物之前,它先模糊意识到另一件事:她好像,也是“母亲”,“君王”,“主人”——哺育者,上位者,操控者。
这个人的出现总伴随一些噪音,最初缨虫对那些震动感到警觉与好奇,因而时常被吸引。
可它无法破译,只是波动,没有伤害,也没有好处,它渐渐感到无聊。
但谢梳坚持不懈。
当她再次带着一块分割好的鼠肉到来,缨虫尝到熟悉味道的同时,听见节奏熟悉的敲击声。
就像蒙昧的稚童突然开窍,量变终于积累为质变。它轻戳嘴下的肉,再看看指着肉冲它轻敲的女人,福至心灵。
它意识到这些频率存在规律。
就像幼儿牙牙学语叫出第一声妈妈,缨虫抬起附肢,尝试用小爪尖尖碰了一下墙壁,学着像她一样,用敲击回应敲击,当——
她的五官发生了变化。
它暂时还不知道,这个叫做微笑,人类表达欣慰、赞许之类正面情绪的途径。
它只知道,它多得到了5g肉。
第四个月,北极星生态站迎来军企男领导视察。
对方表示要看看新项目的战力,确认其值得投资,带来了同批进行的另一头项目。
事情发生得突然,生态站站长兼实际上的实验室总负责人据理力争,称缨虫正在蜕皮状态不合适,称实验体珍贵经不起折损,称这样朝令夕改会打乱她们后续规划……然后被驳回。
谢梳得知,也只淡淡一声:“哦。”
没办法。
众所周知甲方听不懂人话。
新皮硬化的48小时一过,饥肠辘辘的缨虫爬到投食口边等待喂食。
今夜的实验室来了很多人,它讨厌那些个大腹便便雄性的臭味,很想用毒液将牠们放倒后通通拖出巢穴丢掉。
不过看到捧着铁盒子走近的谢梳,它忍住了。
它期待饱餐一顿,希望今天的肉能新鲜些。
如它所愿,只是新鲜过头。
谢梳带来的不是肉块,是活物。
一只硕大的毒蝎。
闸口打开,红褐色巨蝎顺着管道钻入了它的领地,高高翘着细长锋利的毒针,舞动着强大有力的螯肢。
同样的节肢怪物,同样坚硬的甲壳、致命的毒腺,同样饥饿待哺。
五毒相斗,多么稀罕的画面,多么喜闻乐见的场景,多么能满足人类猎奇的心态。
单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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