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也得给女人当狗吗: 7、鼍龙(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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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显然是有脑子的,在认真思考规划。

    越是体型庞大的巨兽,行动往往越是不紧不慢,带着陆上霸主特有的优雅与压迫,在松弛假象下,任猎物拼死挣扎,无路可逃。

    看似温和的仁慈,实则戏谑的残酷。

    这里杳无人迹,营地陷在死寂里。更远处的林地有枝叶摩擦声,遥远并飞快消弭,不知道是什么生物路过。

    总归,没有人能救她,没谁能帮她。

    “小、饿!”它到底要干嘛?

    江洢声音不稳,急喘着仰头,背后胸廓鳞片紧贴她的皮肤,冰凉坚硬的,随着它有节奏的呼吸缓慢起伏,存在感强烈。

    她不知道它想做什么,有点愤怒,更有点崩溃。

    失控的不安感首次抵达巅峰。

    这种半能沟通又不能沟通的状态极其致命,意味着它可以随时不懂人话、不通人性,我行我素,一意孤行。

    ——就像现在这样。

    小饿也在歪头看她。

    这个距离,这个角度,所有细节清清楚楚历历在目。它缓缓开合眼睛时,覆着细鳞的上下眼睑分离,内部白色瞬膜一闪而过。

    她开始相信过去有学者提出鳄类是某个古老民族图腾原形的假说。它活灵活现着,几乎就是各个艺术作品里最爱渲染的威风凛凛的龙,又或是比之恐龙还要古老的史前生物,与之对望,像在瞻仰遗迹。

    敬与畏,从来一体。

    它究竟想做什么呢?弑母吗?

    江洢在它冰冷的包围里打了个寒颤。

    她莫名攫取到一个很玄的念头——它是想要她臣服。

    她又一次在它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母兽强压,幼崽成长,强大,然后反抗。

    真是让人生不出丁点儿喜悦的传承。

    不知道这场主次位颠倒的对峙持续了多久。

    它低下头蹭她,将近一米的大脑袋笨拙地在她颈边磨来磨去,模仿她过去抱它时最爱做的举动。

    江洢全身的肌肉很慢很慢放松下来,用力过度,她几乎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手脚,僵硬地任身上的恐怖巨鳄倒反天罡地吸人。

    一直到她反手搂住它颈子,它停下不动,汲取着她身体的温度,喉间发出“昂”的一声——

    对它而言是轻音,但震得江洢跟它相贴的胸口簌簌发麻。

    她抚摸着它,它回应着她,一切又恢复如常,好像它之前鲛鳄欲噬人的恶行不存在一样。

    江洢闭眼平复了呼吸,双手捧住它的嘴,微颤的两瓣唇贴在它下颌前端的小凹坑,轻柔吮磨。

    这里有敏锐的压力感受器,她知道它喜欢她这样碰它。

    有些时候她会想这动作是不是亲密过头,简直是要把大鼍龙哄成蛋壳里的胚胎,黏人得没法,于是渐渐她只偶尔在夸奖它时才嘬一口以示表扬,至于其它时候,它把这部位怼到她,她看懂了,也只故意装作看不见。

    但现在,管不了了。

    她只想将它安抚稳定,证明她爱它,只会有它。

    “好了,好了,吃就吃了吧,不怪你……”她不知道在安慰它,还是在安慰自己,“我不会再捡别的东西回来了,我只养你一个……只养你。”

    她是在赔罪,在讨好,还是迫不得已的让步?

    它又是在告罪,在服软,还是打一棒后给的甜枣?

    谁知道。

    它或许是一时吃醋想更贴近她不小心用力过猛,又或许,就是故意地吓唬,震慑威胁,再假作无事发生与她重归于好。

    她不能精准计算它的智力,不了解它的脑活动,无法与它进行真正的沟通,继而,它对她所有的行的目的,她只能靠猜测。

    她只能往对她更好的方向猜测。

    它当然很爱她,依恋她,不可能杀死她。它只是偶尔,有些莽撞。

    她说服了自己。

    ……

    快到雨季,营地更加闷热起来。

    “小饿,来这里。”

    江洢坐在院子里,拍拍身边空出的一大块位置,呼唤道。

    院中地面用干草垫高了,并铺上了防潮垫,避免湿气。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打算睡外面了。

    从她抱出垫子和席子开始,小饿就寸步不离跟着,四枚爪子啪嗒啪嗒敲在地面,油然的轻快,像条憨厚大狗围着她打转,骨板分明的尾巴噼里啪啦乱甩。

    等一切收拾完毕,她如了它的意,叫它一起过来睡觉。

    只是发生过的事毕竟会留下痕迹,自那次它“造反”之后,江洢再看它,心情总有些微妙。

    它靠得太近,就犹如吊桥效应影响般,她的心跳会不自觉加快。

    即使它一如既往一副人畜无害的可爱模样,有时她忙碌着不及时搭理它,它照旧夹起嗓子叫,硬要捣乱,把嘴拱进她的怀抱。

    她洗过澡,小饿也洗得干干净净,因而垫子铺得很宽,隔绝灰尘。

    她们并排躺下,当然,小饿是趴下。

    江洢伸手抚摸它厚实的皮革,错落整齐的骨鳞在月光下显出迷幻色彩,凉幽幽的舒适手感。

    鳄鱼大多是晨昏性动物,即喜好黄昏到夜间活跃。主构架来自鳄类,它也继承了这些习性。

    小饿睁着鳄眼在看她。

    她翻身趴在草芯枕头上,望向它每每凝视她时好似深情又好似无情的冰冷非人眼瞳,手向前滑动,捏住它宽厚坚硬的上下颚,把玩着,静静心想,也行吧,她认了。

    不再只是她的完全掌控,她对它也夹杂上恐惧,她们的关系才算平等。

    至少,这份难以言述的、格外刺激的情绪,让她觉得这头亲手养大的巨龙更迷人了。

    “我爱你。”

    察觉到小饿瞳孔的变化,江洢笑了笑,捧起它吻部道,亲吻它鼻尖。

    不管出于刻意的讨好,隐秘的兴奋,还是作恶的引诱。

    恐惧,好像只是在她们这旷古绝伦的人鳄关系里添加了别样滋味的化学剂。

    “嘘——”

    圆钝的鼻头抬了抬,小饿有点躁动。但她手一用力,近于镇压的姿态,示意它保持安静,它便又老老实实趴下。

    她要休息了。

    江洢抱住它闭上眼,与它头挨着头,沉浸在静谧的夜色里。

    她注定与它在这儿消磨岁月,不可能再折返人类社会。

    所以她如果和它闹矛盾,最好是想办法修复,无法弃它而去。保不齐它也是敏锐地察觉到这些,才有了上次那一番大胆举动。

    哈,真是太像了。这就是她过去没来得及与母亲和好得来的因果轮回吗?

    但她毕竟还是幸运。小饿的叛逆可远不及过去的她,小饿对她感情之纯粹深厚也远胜于过去的她。

    闭着眼,她睫毛轻轻颤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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