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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是学生,皇位给我》 35-40(第3/15页)
起对皇帝的了解,良嫔并不比李暮歌差。
甚至良嫔更能体会到,枕边人的那份凉薄,到底有多么的令人心寒。
良嫔深吸口气,继续说道:“郭家是捧高踩低的小人,一家子的小人!他们看你六姐失势了,竟上书请求延后婚期,郭勇他不惜将自己的腿摔断,也要躲避婚事,他们以为六驸马的人选,非他们郭家不可吗!”
李暮歌能从良嫔的话里,感受到满满的埋怨。
她此刻已经被怨气吞噬,根本没有任何理智。
李暮歌静静看着良嫔,她像是第一天认识良嫔,想想小说里原主死去,良嫔的表现,再看看眼前的良嫔。
有对比,才能更加清晰地感知到,良嫔到底有多么偏心。
“所以,母妃想让儿怎么做?”
“你救救你六姐,母妃知道,你跟大公主关系很好,除了你六姐以外,宫里还有个三公主啊,大公主想要祸水东引,为什么不去选三公主……”
“是啊,母妃您说,大皇姐为什么不选三皇姐,反而选六姐呢?是因为大皇姐不想吗?”
李暮歌打断了良嫔的话,良嫔愣住。
“十、十四?”
李暮歌缓缓低下头,嘴角又流露出刚刚的那种满是嘲讽的笑来。
“母妃,儿有时候真的很好奇,同样是母妃的孩子,为什么母妃就那么偏心六姐?母妃知道,前段时间儿屡屡遭人刺杀,其中就有三皇姐的手笔吗?”
良嫔沉默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母妃知道,可是贵妃势大,西北军实在是难以对抗,都怪母妃无能,宁家无能,才叫吾儿受了苦。不过若是你能劝动大公主去对付三公主,不也能为你报仇吗?”
“那母妃知道刺客不止一波人,还有别人也动手了,其中一人,利用母妃给儿调制的熏香下毒吗?”
良嫔脸色微变,她此刻眼底是真实的茫然,她不知道此事。
“你是说有人在熏香里下毒?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在后宫用毒!还挑拨你我母女关系,十四你告诉母妃是谁,母妃绝对不会轻饶那人!”
李暮歌没有说,她问了个在良嫔看来,完全无关的问题,“母妃,你看见过十皇姐死时的模样吗?”
“十公主?母妃去时,十公主已经入殓,并未得见,只听人说,她死时疯疯癫癫,一直嚷嚷着十一皇子寻她,最后呕血而亡。”
“她呕出的血全都是黑血,而且她不光呕血,她还疯了,她看见了死去的人,她的脑子里有一万只虫蚁在啃咬她,她痛苦极了。”
随着李暮歌的话,良嫔的表情越来越僵硬。
等李暮歌说完,良嫔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十四,你怎么会这么清楚啊?”
李暮歌抬头直视良嫔的眼睛,为什么她会这么清楚?
当然是因为,她死在那个毒上许多次了,她如今都能回想起来那种痛苦。
中毒身亡的死法,是所有死亡中最痛苦的死法,她永远忘不了那一次次呕血而亡的经历,忘不了临死前的幻境折磨。
她记忆中早已作古的长辈,他们曾经和蔼慈祥的笑容,在幻境里变得无比诡异,她所有美好的回忆,似乎都在一次次死亡里被消除。
这让她如何不记忆深刻呢?
“当然是……淑妃娘娘告诉我的,她说,那不是普通的毒,是蛊。”
良嫔根本不相信淑妃会告诉李暮歌那么清晰的细节,但她也想不出别的可能,总不能是十公主中毒后,李暮歌一直在旁边看着吧?
“宫里怎么可能会有蛊!十四,你莫要听淑妃胡说,就是一种毒罢了,巫蛊之术乃是禁忌,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不提就不存在吗?有人已经拿那东西害人了,母妃,是我将有蛊的熏香,加在十皇姐的香炉里的,如果不是我发现的早,今日躺在棺材里,尸体腐化成泥的人就不是十皇姐,而是我了。”
李暮歌残忍地捅破了良嫔不愿意细想的现实,良嫔嘴唇颤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李暮歌能感受到,良嫔看她的目光,越来越复杂,越来越痛苦,或许在此刻,良嫔才意识到,她曾经的女儿已经彻底消失了,站在她面前的十四,早就不是昔日那个怯懦胆小的小公主。
她已经杀人如麻,手上全是兄姐的鲜血。
“母妃。”李暮歌走到良嫔面前,身后拢了拢良嫔的衣服,整理了下一下,“还请母妃仔细想想,谁能不着痕迹的在母妃亲手调制的香里下毒呢?”
谁能?
良嫔下意识想到了小六。
其实在李暮歌提起蛊虫的时候,良嫔就已经想到她了,只是她不敢说出口,也不愿说出口。
“你、你六姐她,她不是故意的。”
半天才从口中挤出一句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辩解,这一句辩解听上去是那么无力。
“母妃,您自己信吗?只是有一件事,儿真的很好奇,六姐到底是打哪儿学会的这御蛊术?甚至在她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养蛊虫害人了。”
良嫔面上的表情,此刻僵硬得好似刻上去一般,她的身体也很僵硬,李暮歌能感受到,现在良嫔全身紧绷如石头。
良嫔的反应让李暮歌彻底死心了。
“母妃,你什么都知道啊。”
“哐!”
一声惊雷自天边响起,五月末的最后一场春雨,春雷阵阵,地面万物复苏,花草树木都开始迎接属于它们一年里,最为繁茂的时节。
良嫔顶着豆大的雨滴回了梧桐殿,她回来时,雷光照亮了半边天,照着那风吹起的红绸,似噩梦里死去之人的怨气,张牙舞爪地想要将仇人拖入地狱,为其偿命。
锦绣上前将窗户掩上,挡住了外头刮进来的冷风,锦文上前为良嫔脱掉身上打湿的衣服,翠珠则吩咐人烧水,为良嫔洗去寒气。
众人一阵忙活后,屋里只剩下锦绣和锦文在守夜了。
“锦文,剪些红绸来,锦绣,磨墨。”
“娘娘,外头下着雨,红绸写了也挂不上去啊。”
“是啊娘娘,况且此刻已经天黑,周遭太暗了,这会儿提笔写字,容易坏了眼睛。”
锦绣和锦文你一言我一语劝说着,良嫔却态度坚决,她此刻心慌的厉害,只有写红绸能让她静下心来。
做宫人的哪儿能拗得过主子,最后良嫔还是写了红绸,外头下雨,她没地方挂,便先挂在了衣架上。
“你们都下去吧。”
看着那一条条红绸,良嫔摆了摆手,清退所有人。
当屋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时,良嫔走到衣架后,伸手轻轻一推,一个暗格从墙上弹了出来。
暗格里,放着一块长方形骨牌。
寻常骨牌只人手大小,它却需要良嫔双手捧着才能拿稳。
良嫔拿出骨牌,翻过来,就能看见牌上写着一个人的名字,这哪里还是骨牌,俨然是他人灵位。
宫中不能随意祭祀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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