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学生,皇位给我: 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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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皇兄,没想到会在此处碰到皇兄。”

    听到声音,魏王转头去看,见是李暮歌,他眼底飞快闪过一丝迷茫。

    显然,他没认出李暮歌是谁,只觉得李暮歌眼熟,应该是他的某个妹妹。

    “十四见过皇兄,皇兄今日前来,可是看上了文会之中哪位大才子?”

    “啊,是长安啊。”魏王心下松口气,知道对面是十四公主,他就不怕叫错人了,“王妃家中有人来参加文会,本王便过来看看。”

    “原来是五嫂家里的子侄,不知是楼下哪一位,那位身着绿衣的少年,还是那位青色长衫的郎君?”

    李暮歌指了指人群中长得最好看的两个人,魏王妃不是小门小户出身,她家中子侄,肯定人品才学样貌都很出色。

    魏王笑容僵了僵,“都不是,是那个人,正与人攀谈的那位玄色衣衫的郎君。”

    那个人长得还行,但没李暮歌指得两人出色,而且他本身年纪就不小了,还穿一身暗色的衣服,坐在人群里跟年轻人都不像一辈了。

    瞧着跟三十来岁一样,年纪这么大还没举官,依旧在人群中混名头,可不像是世家子弟。

    李暮歌看了眼,没有多做评价,她今日来见魏王又不是为了评价魏王妃家中子侄的。

    李暮歌不觉如何,魏王脸上却一阵羞红,他觉得魏王妃的这个大侄子太丢人了,还正好赶上皇妹在侧,丢人丢到宫里去了。

    “长安你为什么会在文绮楼?你今年都十五了,确实到了说亲的年龄,但这文绮楼里可没有够格尚公主的才子。”

    十五六说亲,定亲等流程走两年,十八左右成亲,顺势出宫建府正式开始步入朝堂,一般皇子和公主们都是这个流程。

    妻族与夫族会是第一笔政治资本,所以未来驸马的人选需得好生考量,正如魏王所说,眼下文绮楼聚集的这一批才子,没有一个够格尚公主。

    他们的出身不够。

    “皇兄,长安还小,再说婚姻之事,合该父皇母后做主,长安怎会与人私相授受,实在有失礼数。”

    魏王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看李暮歌的眼神,有点儿像现代人看清朝人,好像李暮歌是不知道哪儿蹦出来的老封建。

    魏王脑子里没有“老封建”的概念,不过这不妨碍他觉得李暮歌年纪轻轻,脑子跟那群读书读傻了的老学究一样腐朽。

    “没看出来,长安你竟然崇尚圣人们有礼有信的处世之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魏王有些想要离开了,他看了一眼四周,发现李暮歌站得位置靠近楼梯,他如果从那边走,逃避意味过于明显。

    最近十四和老大走得近,魏王想着,还是不要和十四闹得不愉快了。

    另一侧更靠近看台,于是魏王便往看台走去。

    边走他还边说:“本王出府之前,王妃还叮嘱本王,要好好看着她那位侄子,皇妹若是有事尽管去做吧。”

    这话跟下逐客令差不多了。

    李暮歌等魏王走近,侧了侧身,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薄薄的瓷瓶上用蜡封着口。

    她将瓷瓶递给魏王。

    “这是何物?”

    魏王看着瓷瓶,一脸不解,李暮歌则小声说:“五皇兄确定要在此处说吗?这东西,是大理寺的邹少卿给皇妹的,他说里面的东西有关工部主事陈录之死。”

    魏王听到这句话,眉头紧皱,“本王不知十四皇妹在说什么。”

    “三皇姐这招釜底抽薪当真厉害,可再厉害的手段,也难免会留下破绽,皇兄当真要我在此处说?”

    魏王闻言,四下看了看,三楼人不多,但看台上还是有三五个人,他们明里暗里都注意着他和李暮歌。

    魏王将瓷瓶塞到怀中,低声道:“你随我来。”

    说罢,他转身往刚刚走出来的房间走,房中无人。

    他往回走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像是陈酒的香气,又像是奇特的熏香。

    还挺好闻,魏王这个时候还有闲心想着,一会儿走时管文绮楼的管事要一份熏香,从未在宫中闻过这香味。

    魏王怕隔墙有耳,特意将跟随自己的仆从从楼下喊来,吩咐他们道:“记够十首再上来寻本王!谁记得好,本王大大有赏!”

    奴仆们应了声是,然后他们一抬头,就看见自家王爷脚步虚浮的背影,魏王有些踉跄地走入屋中。

    王爷可能是喝了酒?喝得醉了些,这才走路都不稳当了,等一下上来的时候,得管后厨要份醒酒汤。

    奴仆们并未将魏王奇怪的状态放在心上,在酒楼喝酒喝醉了,是多么正常的事情。

    他们也没有什么戒心,这里是长宁城,还是在十分繁华的大酒楼里,能有什么事呢?

    等奴仆们下楼,李暮歌才跟着进入屋中,三楼看台上的几个人对视一眼,在长宁城混久了之后培养的敏锐直觉告诉他们,现在最好不要凑上去讨王爷嫌,恐会招惹灾祸,还是装聋作哑离开比较好。

    于是他们三三两两结伴下了楼,混入文会的人群之中。

    魏王进屋后,站在窗口通风,他脸颊发热,高处的风吹在脸上比较舒服。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邹少卿查出实证,证明火是我阿姐放得了吗?”

    魏王脑子昏昏沉沉的,他好像又闻到那股味道了,此刻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轻快。

    他刚刚喝了好几杯酒,文绮楼的酒后劲可真大啊。

    李暮歌抬手捂住口鼻,看着魏王状态越来越不好,他的瞳孔都有些扩散了。

    “你、你说话啊……”

    魏王有些大舌头地讲着,身体无力靠在窗边。

    “五皇兄,你们去过工部吗?看到陈主事的尸体了吗?”李暮歌轻声说着,说的话像是诅咒,字字锥心,“听说他是在清醒时,被火活活烧死,他特别痛苦,所有在工部的官员都听见了他死前的哀嚎,听说,他还在死前说过一段话。”

    李暮歌两个听说下去,魏王眼神已经彻底涣散,他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具焦糊的尸体,在冲他喊冤。

    为什么要杀他!他兢兢业业为凌家做事,什么都没有做错,只因一时疏忽,不慎将军械图送出工部,竟直接要了他性命!

    还是以烈火焚身,如此残忍无道的方式死去。

    李暮歌一步步走向魏王,她听见魏王口中在念叨着什么。

    仔细听,能听出其中尽是推脱之词,说陈录办事不力该死,说陈录倒霉,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人在做天在看!李时天,你和李曙君丧尽天良,谋害他人性命,你难道就不怕,上天责罚吗!”

    李暮歌说罢,伸手狠狠一推,魏王身体失去平衡,倒向窗外。

    他在坠落之时终于恢复了理智,但就像李暮歌曾经那样,神智清醒却无法控制身体,犹如被“鬼压床”,意识根本没法控制身体。

    于是不做任何挣扎,从高空落下,怀中瓷瓶受到撞击,碎裂开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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