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不,是男鬼: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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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那个人死了?”

    青遮没反应,不说,也不动。

    对方抬眼看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无情更正道:“不对,对你,我应该说得更明白些,是「褚褐死了」才对。”

    砰。

    青遮手一抖,碰翻了棋罐,棋子倾洒出来,落了一地黑。

    对方恍若没看见般,自顾自地走着自己的白子,“我不理解,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

    青遮终于开了口,“好、事?”

    “对啊,好事。”对方杀下他一子,继续道,“完美达成了你最初所愿,你现在有了能修炼的能力,还恢复了以前的灵力,权柄在手,自由在身,唯一能牵绊着你的人还死了——”

    嗒。

    一枚白子送到了青遮面前,围成了气口,吃掉了他手边起码五个数以上的棋子。

    “——这不是,皆大欢喜么?”

    青遮双手紧攥,太久未被修剪的锋利指甲掐进了肉里,剺出了血,沿着指缝缓缓流淌到了棋罐中。

    “所以。”对面的人看到这一幕,轻轻笑出了声,“要我说,褚褐,死得好。”

    砰!

    整个棋盘被掀了起来,棋子哗啦啦地往下滚,黑的白的散了一地。青遮拽住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的衣领,怒不可遏:“闭嘴!”

    “啊,生气了。”对方语气平板,继而又故作不解,“怎么还生气了呢?是因为我戳破了你心中所想因此恼羞成怒了吗?还是因为——”

    他猛地贴近,嗓音拔高。

    “你在后悔。你后悔了对不对?”

    “我没有!”

    青遮否认,手却在发抖。

    “都到这种时候,居然还在嘴硬,你还真是可怜。”对方一脸怜悯,“所以,你是不是也不会承认,你对褚褐的感情了?”

    “我对他、没有感情……”

    “呵。”对面人冷笑,“你在骗谁?你是不是忘了,我就是你啊,你骗谁不好,居然妄想要骗过自己?你是不是觉得这么说,会让你心里好受些?会让你心安理得地去接受一个死人的馈赠……”

    “闭嘴……”

    “会让你毫无负罪感地继续活下去,只需要偶尔为褚褐暗自神伤片刻便能获得这么多的好处,这可真是门划算的买卖对不对?”

    “闭嘴!闭嘴!”

    噗嗤。

    一只手,贯穿了对方的胸膛,鲜血喷溅到青遮脸上,像无数盛开的花。

    死亡降临,对面的人终于收起了那张故意凹出来的冷情面,神色恢复成了青遮式的平静,只是眼里无端流起了泪。

    “杀了自己,会让你不那么难过吗?”

    他轻笑,眼底却堆积了如泥沼般化不开的悲伤。

    “你发现了吗?现在的我成了理性,而你成了感性,青遮,你那么聪明,一定察觉出来了,也一定也推翻了自己过去的想法,无论你嘴上如何说,你都必须得承认,情和理,从来都不是分开的,想要做至理之人,你必须也是,至情之人……”

    青遮颤抖着的手松开了他,属于自己的血的温度还残留在手臂上,像一个想忽视都忽视不了的提醒,提醒他对褚褐生有何种情绪、又怀有何种感情,提醒他褚褐死在谁手底下、又倒在谁怀里,永远阖眼,永远不再苏醒。

    “居然、让我这个理性来替你流泪。”对方胸前的血流到青遮脚底,烫得可怕,烫得他浑身发痛,“你还真是、不合格啊……”

    砰!

    一直守在屋外的屈兴平听见不寻常的响动,立刻推门而入,“谁?!”

    被打翻的药碗在地上轱辘轱辘转着圈,青遮趴在床边喘息,一只手紧紧掐着自己的脖子,发出“嗬嗬”的动静。

    “青遮兄!你醒了?”屈兴平连忙过去扶他,却被青遮一把推开了。

    我。

    青遮做了个口型,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我、我!

    最终,他艰难地抬起手,用灵力在空中写下这一串文字:

    「我好像,不能说话了。」-

    “身体无碍。”云休匀松开把脉的手,又去把着青遮的下巴,让他张开嘴,“喉咙也无碍。”

    屈兴平捧着云休匀的针灸包站在后边,“那怎么会说不了话?”

    云休匀瞥了一眼被青遮自己掐出红痕的脖子,没说话,只是抬笔在纸上写了什么。

    “虽然说身体无恙,不过有些虚弱,我开两副药给你补一补,至于嗓子不能说话的问题,不算什么大碍,过些日子应该就能好了,这段时间,你可以试着用灵力传递你想说的话。”

    写好后,他将药方折成方片递给屈兴平,示意他过来给他推轮椅。

    “休匀,我还没见过这世上有你治不好的病呢。”出了门后,屈兴平边推着轮椅,边附在他耳边说话。

    “少贫嘴。”

    屈兴平叫冤,“我哪有,我可是在真心实意地夸赞你。”接着又低声询问,“青遮兄不会是得了什么大病吧?”

    “你盼人家点好行不行?”云休匀无奈,“他那是心病,心病得须心药医,我可治不了。”

    屈兴平瞬间明白了什么,闭上了嘴巴。

    “行了,就送到这儿吧。”到了院子外,三重封印锁牢牢包裹着整个院子,云休匀从屈兴平手里接过自己的针灸包,挥了挥手,“你快进去吧,睡了那么久,青公子应该有很多话想问,而我也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

    “我知道了,那休匀,路上小心。”

    “嗯。”

    等屈兴平进去了,屈问寻才从树上跳了下来。

    “里面如何?”

    “他醒了。”云休匀回答,“不过说不出来话了。”

    屈问寻皱眉:“什么情况?”

    “心病。”

    一听是和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无关的病因,屈问寻就不再追问了,“那除此之外,那个呢?那个我们最想知道的问题——”

    “的确如那个人所说,青公子他现在的修为,已经到达了道祖级别。”云休匀回头看了一眼被封锁得严严实实的院子,“我们可以向首席他们汇报了。”

    屈兴平先去小厨房按着方子煎了药——因为现在整个院子里只剩下了他和青遮,所以只能劳苦他自己动手了——然后端着碗回到了青遮房里。

    “给,青遮兄。”屈兴平将碗推到青遮面前,“休匀开的药,等你喝完了,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去。”

    「多谢。」青遮在空中写字,「云公子走了?」

    “嗯,他不能留在这儿太久。”

    青遮喝药的动作一顿。

    屈兴平是故意这么说的,碍于一些原因,有些事情他不能主动开口说,必须得等到青遮开口问。

    不过,一直到青遮喝完药,他都没有开口的打算,反倒是在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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