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不,是男鬼: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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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地躲避了这个问题后,青遮心头的无名火又窜上来了。

    “手。”

    他冷冷道。

    褚褐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伸了过去。

    青遮挽住自己耳边的头发,一低头,将口中的葡萄吐到了褚褐手里。

    “不甜,没心情吃了。”

    “好,那我们就不吃了。”褚褐收得很快,“要不要去躺着休息会儿?我给你念段书?”

    青遮本不想再躺了,这几天躺得他骨头都快酥了,不过一听褚褐要给他念书,瞬间改变了主意。

    “可以,你念吧。”

    褚褐的床榻很软,躺着舒服,褚褐的声音温和,念得人也舒服,昏昏欲睡的,不多久,青遮便阖上了眼,真的睡了过去。

    “……「他无比清楚他该离开了,但此时的他却只是蜷缩在兄长身侧,以一种依偎的姿势,尽可能地汲取来自兄长身上的温度,借此麻痹自己的内心,欺骗自己永远不会离开他敬爱的兄长」……”

    话本正好读到这一卷的末尾,褚褐的声音逐渐降低,最终,落入虚无。

    他把话本放回桌上,替青遮掖好被子,然后,就这么趴在了他旁边,歪着头,看着他。

    他今天,问话问得好像有些过分了。

    褚褐在心里叹气。

    此处的过分,和语气语调用辞都没有什么关系,纯粹是他心急,想从青遮——的弹幕——那里套出更多的话来。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王都的事情过去后,弹幕里的很多东西他就看不到了,尤其是涉及到青遮在王都发生了什么的部分,往往是一句话讲了一半,后半部分就被各种古怪的字符遮挡了起来。

    这似乎成了一种不太妙的预示。特别是从还能看见的弹幕里得到的零零散散的信息都是这样子的:谎言。转换。道祖。骗子。

    以及,出现次数最多的,卫含芙。

    卫含芙。卫含芙。卫含芙。

    这个名义上是他母亲的人,他在黄道十二宫晷里见过,喜欢穿各式明艳颜色的衣服,背上永远背着两柄刀,站在光下时,衣服鲜亮,刀也锃亮,整个人锐利如锋。比起身上干干净净、只挂着香囊和玉佩、半点武器没有的卫道月,卫含芙似乎更像是道祖的刽子手。

    他不了解卫含芙,但他知道卫含芙这个名字从某种意义上代表了一道能窥见道祖秘密的口子,所以在第一次见到这个名字出现在弹幕里时,他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

    砰砰。

    有人敲门,声音很轻,褚褐从思绪中回过神,起身去开门。

    “哟,褚兄。”屈兴平倚在门边上,“命明知首席正找你呢。”

    褚褐瞄了一眼屋里面的青遮,压低声音,“今早不是去过了吗?”

    屈兴平多机灵,听褚褐声音就猜到青遮大概在屋里睡着了,于是也压低了声音,“这次可不一样,这次是让你和我两个人一块儿过去。”他指指自己又指指褚褐,“还有,首席说了,这次的事情和王都没关系,是关于黄道十二宫晷的。”

    黄道十二宫晷?

    褚褐不动声色,“好,我知道了。走吧。”

    门被轻轻关上了,脚步声也压到了最低,等窸窸窣窣的声音远去后,屋里,青遮睁开了眼睛。

    第110章 命如此

    「你觉得他对你欺瞒到何种程度,才能算得上是放肆?」

    「当这份欺瞒里掺杂进了别人的时候。」

    青遮睁开了眼睛,眼睫颤了颤。

    「如若只是他在欺瞒我,那就只是一种独属于我们两人之间的较劲的乐趣。但倘若掺和进了其他人,这乐趣,就被玷污,变得不纯粹了。」

    「尤其是,他本人还相当清楚这一点,却依旧我行我素打破了平衡,对吗?」

    「对,真是个……」

    “坏狗。”

    青遮呓语般喃喃。

    对话,交谈,又或者说实在一点,自言自语——和幻想中的另一个自己进行以上提及到的这些行为,有助于他沉心静气,以一种近乎极端的理性态度去思考事情、分析问题,从而规避掉一切会影响到他决策的因素。

    褚褐就是会影响到他的因素。

    褚褐可以对他说谎吗?

    当然可以。

    褚褐可以对他隐瞒事情吗?

    当然也可以。

    就像养狗一样,刚接回来的头几天要给狗立规矩,要清清楚楚划清界限。等养熟了,养顺心了,就可以勉为其难接受狗对自己偶尔的呲牙、犯贱甚至是耍心眼,就像前面提到过的,这些统统可以视为一种乐趣。养狗的乐趣。

    但这乐趣里绝对不能出现其他人的身影,哪有主子逗狗外人来横插一脚的道理?

    命明知明明说过,需要他配合查寻有关旧八岐宫的事情,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这位首席一次都没有找过他,反倒是三天两头的拎褚褐跟屈兴平过去问话,刻意的忽略总不能是因为他现在瞎了看他可怜,容许他日后再说,显然是故意瞒着他。

    再加上,褚褐和屈兴平——屈兴平就算了,居然还有褚褐——都没有告诉过他详细的事情经过,似乎所有人在王都这件事上都将他排斥在了外面。

    既然连从褚褐嘴里都撬不出来东西,那就干脆自己亲自去查好了。

    青遮摸索着搭在床边的外衣披上,手指一勾,捏诀施咒,脖子上的红命缠立刻显现,一条红线弯弯曲曲着延伸了出去,一直飘到了房门外。

    卫含芙没骗他,她的确把大荒西楼里的东西都给了他——否则作为禁制里客位的他也控制不了红命缠——包括夺舍禁术。只不过在得知自己真实身份后,这禁术于他而言就成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东西了。

    他不想受道祖的摆布,所以和褚褐互换了身份,这就导致了他不可能和褚褐再换回来——而且估计这种程度的交换也换不了第二次。但挺着现在炉鼎的身份又不是那么回事,他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给自己捏造、又或者说是创造出炉鼎的身份,所以归根结底,他还是需要一个能够夺舍的容器。

    但,容器……啧。说实话,他还是蛮喜欢自己的这张脸、自己的这具身体的——当然,要除掉炉鼎的部分——选容器是一件慎之又慎的事情,否则当时他才不会选中褚褐,还不是因为褚褐是弹幕上钦定的主……角……

    青遮系腰带的动作一顿,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不对劲的地方。

    他,为什么在看见弹幕上的话时,第一时间选择了相信,而不是怀疑?

    迟来的毛骨悚然感一下子攥紧了他的神经,全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几乎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住了。

    而且,为什么现在他才开始意识到这一点?

    被控制了?被算计了?是谁?道祖吗?

    ——还是,他自己呢?

    _

    “原来此处就是春分眼,还真是宏伟壮观,没想到在白天也能看到如此多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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