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不,是男鬼: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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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修,是因为他的道心出了问题,道心很重要,一个不慎就容易生出心魔。”

    心魔?捕捉到关键词的青遮把头抬起来了。

    “先生,心魔是什么啊?”

    “心魔你们现在还接触不到呢,等结丹择道之后再讲吧。”

    “可是我听一些师兄师姐说起过心魔。”有人指指坐落在学堂词馆高处的钟,“师兄师姐们说,我们不周山有一百零八座山,每座山上都会有一座检验心魔用的皆空钟,平时一般不响,响了就预示着会有大事发生,多半是心魔的事情。”

    “啊,话说上次响是不是青遮试炼的那个时候?”

    “对,当时我就感觉不舒服,没多想……”

    “心魔这么可怕吗?都需要一百零八座钟来警示?”

    “你们都放心好了。”老先生打断他们的窃窃私语,“我在不周山那么久,皆空钟就没响过几回……”

    咚!

    咚!

    突然响起的钟声打了老先生的脸,他笑呵呵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听方向,怎么是大荒西楼啊……”

    大荒西楼!

    青遮精神一振。

    这一个月来,他一直没能找到时机前去大荒西楼,累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风满楼并没有告诉他大荒西楼的所在地,他尝试问过师兄师姐,得到的却是一脸脸茫然。

    “大荒西楼?没听说过啊。”

    “不周山好像没有这个名字的楼吧。”

    由于不知大荒西楼的所在地,这件事就这么暂时搁置了下来,今天倒是得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所以在老先生宣布提前下课的时候,青遮第一时间把自己的书扔给了褚褐。

    “先带回去,我还有事。”

    “诶,不是,等等,青遮?不用我……”帮你吗?

    青遮没听见他后半句话,他开了缩地符走了。

    呜,最近青遮都不怎么理我了。

    话说半截的褚褐抱着书唉声叹气。

    平时会教的符篆阵法也不教了,上午上课,下午修炼,一天里能见到的次数寥寥无几。

    “怎么了这是?”屈兴平抱起书站起来,随意道,“是青遮兄又跟你说了什么吗?你头上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啊?耳朵?”褚褐茫然去摸,“什么耳朵?”

    “幻视,这是一种生动形象的幻视好吧。所以呢,青遮兄和你说了什么了?”

    “哦,他说他有事,就先走了。”

    “……就这个?”那怎么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

    “我今天早上在锅里炖了鸡。野鸡。”

    屈兴平没听懂褚褐不明所以的强调,“所以呢?”

    “这个时辰回去吃本来是正正好的。”

    「啊啊啊啊好可爱好可爱,这表情幻视一些寂寞小狗找主人现场」

    「没有人说说屈兴平对褚褐的狗塑吗?青遮你看看,你养的狗都快被别人拐走了(指指点点)」

    「炖鸡诶(流口水)怎么办我居然有点饿」

    托这两人的福,现在屈兴平的理解能力更上一层楼,稍加一思索,自己整明白了,“这有什么?青遮兄走了你跟过去不就好了?”

    褚褐一怔:“可以吗?”

    “他有说过让你在原地等吗?”

    青遮没说过。

    对哦,青遮没说过!

    褚褐恍然大悟。

    没说过就是可以随便走动!就是可以跟上去!

    “我知道了。”褚褐匆匆忙忙把书往屈兴平手里一放,“那拜托你了屈兄,帮我们先带回去吧,我走了。”

    虽然青遮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但褚褐镯子里有青遮的衣服和钱袋子,借着这些东西就能画寻迹符,所以他很轻松地就跟了过去。

    等到现身时不周山的钟声已经落了,褚褐仰头看向眼前高耸入云的木楼,不确定地拿起符又用了一遍。

    是这儿没错啊,可是。

    他尝试推了推门。

    这门是锁上的啊,而且他在不周山一个多月了,怎么从来没见过这座楼?

    “你是要进去吗?”

    “谁?”

    褚褐几乎下意识地转身挥符。

    “别害怕。”

    一个白发飘飘的中年人随意挡下了他的符,身上黑金的斗篷在太阳下折射着光。

    “我也是要进去。”

    那人指指褚褐身后,露出的左手上清晰地飘着一抹月牙状的白色印记。

    “小友,要我帮你开门吗?”

    第40章 月牙人

    「啊!是月牙!月牙!」

    「什么月牙?你们在说什么?」

    「试图搜索月牙,搜索失败」

    「月牙啊!就他左手上那个白色印记,你们忘啦?就在凤头山的时候,乔巧说的那个救了他的人!八岐宫的人!」

    「哦哦哦!(恍然大悟状)」

    「但现在青遮不在他看不到啊,就只有主角一个人在,主角可不知道月牙的事情,而且我怀疑他压根就没看见那人手上的月牙胎记」

    褚褐的确没看见,在看见卫道月挡下符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的是不周山,不是什么危机四伏的野外。

    “啊!抱歉前辈!我习惯了……”

    在看见卫道月挡下符后,褚褐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的是不周山,不是什么危机四伏的野外。

    “无妨,小小年纪如此谨慎也实属难得。”卫道月不在意地掸掸衣服,“不知小友来此地是有什么事吗?”

    “我来找人。”

    “哦?找人?”卫道月瞟他,“找谁?”

    “我的朋友。”

    “朋友啊。”不是预料中的答案,卫道月放心松开了捏诀的手,“你跟在我身后,我带你进去。”

    “多谢前辈。”

    褚褐站在前辈侧后方,看着他伸手,起符,结阵,熟悉的灵力流转方式让他更确信对方就是不周山的人。

    和青遮教他的起符方式一模一样。

    而且,手也一样。

    褚褐被卫道月那双严重和年龄不符的白皙光滑的手晃得走了个神。

    说来也奇怪,是不是所有擅符篆的人都长着一双好手,青遮的手好像也是这样,纤细修长的、白得发光的,第一次伸过来牵他的时候柔软地像一摊水,还带着点凉意,和他经年做工干活磨出了茧和裂口的手完全不一样。

    “小友,进来吧。”

    褚褐跟着卫道月前后脚进了木楼,刚站定,背后的门咣当一声关上了,楼里一下子黑了下来。

    “前辈?”褚褐点亮符咒照明,“前辈?你在哪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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