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他们的妹妹后我死遁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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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折的脊背稍稍挺直,就连鸢色的眼睛里的沉寂也稍微消融了一点。

    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他举起酒杯,豪放地大口大口吞咽。

    咕嘟咕嘟。

    他的喉结在皮肉下上下滑动,一些淡橙的酒液顺着脖颈流进松散的领口,留下一道水渍,从下颌骨一路混进潮湿的衬衫领口。

    暴殄天物。

    酒保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眼睛,专心低头擦自己的杯子去了。

    不过毕竟酒也是人家带来存在这的,也轮不到他心疼,别说牛饮了,就算摔在地上听个响也是人家的自由。

    比起酒,他更心疼自己削的冰球。

    按照这个喝法,冰球还没融化,杯子里的酒就被他喝完了。干脆就是个装饰品,根本什么功能都没起到,亏得他把它削得又大又圆。

    崭新的布料划过杯口,透明的玻璃在顶光下闪烁着让人心情愉悦的洁净的光芒。

    酒保郁闷的心情好了一点。

    “哈啊——再来一杯!”

    还没等他的手碰到酒杯,太宰治就笑眯眯地伸出一根手指戳到他的眼睛前,任性地大着舌头喊道:“还有,别忘了加一份特制洗洁精!”

    “对不起,本店没有这种东西。”

    任性的要求拒绝着拒绝着,就完全兴不起什么波澜来了,尽管如此,这位太宰先生却还是因此为乐,孜孜不倦地每次都尝试提出让人为难的要求。

    “哈?怎么没有了,我看到了哦,两只眼睛都好好看到了哦,你身后的台子上放的不就是洗洁精吗!”

    “抱歉,那是非卖品。”

    在酒鬼“怎么这样你是不是针对我”的大喊声中,酒保无声叹了口气,转身把洗洁精塞回柜子里,默默记住下次再也不把这种东西摆在台面上。

    不然,就会被喝醉了格外难缠的醉鬼纠缠。

    “嗯哼哼~”

    “殉情~一个人是不行的~”

    喝着喝着,这位酒鬼又唱起歌来。

    酒保的动作一顿。

    完全找不着调的歌声配上含糊又恐怖的歌词,就算再听一万遍也只想让人把耳朵堵上,或者把对方的嘴堵上。

    其实他的嗓音很好听,是光听声音都能能迷倒一片姑娘的程度。

    事实上,这位整天沉迷自杀的客人的确很招姑娘喜欢,因为他确确实实长了一张精致的脸,加上纤细脆弱的身材,忧郁沉静,摇摇欲坠,好像站在悬崖边自我挣扎的矛盾气质,在霓虹这个崇尚物哀之美的国家,太宰治这样的美人,光凭外表,就能让所有第一眼看见他的人升起爱怜呵护的情绪。

    人们不由自主想接近他,摧毁他,或者,想要被他摧毁。

    但他实在是太奇怪了。

    明明只要稍微表现得正常一点,露出一点点自怜自艾的哀伤,自然又大把大把的爱慕者扑上来企图和他产生哪怕一点点的交集,恐怕他的追求者光是排队就要排到大阪去。

    但是这位先生却致力于卑微地讨好看好的女性,在她们心神摇曳的同时冒昧地提出一起殉情的恐怖要求,顶着一张绝世之脸发出超恐怖殉情请求,硬生生把自己变成被女性害怕的变态骚扰狂。

    也是,面对生命的威胁,就算是塞壬世间罕有的绝美歌声都不能百分百让人们自愿放弃生命,更何况只是一张好看的脸呢。

    酒保摇了摇头,还是没阻止太宰治自娱自乐唱下去。

    昏黄的灯光下,酒杯和冰块随着手臂的挥舞轻轻碰撞,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成了这首歌唯一的伴奏。

    太宰治闭着眼睛,深情唱着这首惊悚的“殉情之歌”,有点低哑的,带着说不出的沧桑声音孤单地回荡着,缓慢的延长音拉长了这首短短的歌,一个个音符寂寞地掉在地上。

    “喔喔~耶~”

    “一个人~不可以殉情~”

    “但是但是~两个人就行~”

    太宰治仰头,鸢色的眼睛映射着举在灯光下耀眼的酒杯。

    他有一点醉了。

    不成调子的歌声河流一般缓缓流淌,顺着楼梯一节节流下,带着满满寂寞的气息,穿过大门,模糊流淌在阴沉的夜中。

    织田作之助风尘仆仆地推开门的时候,听见的就是这首不知道听过多少遍的“殉情之歌”。

    他其实并不很担心,因为他知道,太宰绝对不会真的付诸行动的。

    沿着向上的阶梯拾级而上,红发男人抖了抖风衣,心情居然不错。

    其实,只要那些被太宰纠缠的女人答应他,她们就会讶然发现,原本信誓旦旦好像立刻死去也毫无遗憾的男人会立刻缩回去,就像一只被触动的胆小蜗牛一样。

    死亡是他沉迷的游戏,他却不想做赢家。

    “太宰。”

    红发的男人从楼梯口露出脸庞的时候,酒保悄无声息松了口气。

    这位织田先生总算是来了。

    再晚一点,他说不准就要脱下制服,当场下班,留这个喝醉的酒鬼在空荡荡的店里自娱自乐了,就算被店长扣工资也无所谓——

    他真的不想再听这首魔性又洗脑的歌了。

    更别提太宰治每唱一次,调就变一次了,多折磨人啊?他唱了多少遍,这首歌就有多少个版本。

    那个客人自顾自唱了半个小时,到最后,自己脑子里除了开头的“喔喔~耶~”竟然什么调都记不住,可见这个男人跑调究竟有多严重。

    终于有人来接这个酒鬼了!

    感觉自己的寿命都减少了,酒保见到沉稳的红发男人,眼睛都亮了,简直比幼稚园老师见到来接孩子的家长还兴奋一点。

    被如此热烈的目光注视的织田作之助:……

    发生甚么事了?

    “殉情~喔哦~诶?”

    太宰治仰靠在高脚椅狭窄的靠背上,余光看到了熟悉的沙色风衣,顿时停下自己的歌声,嘿嘿乐了起来,脸颊酡红:

    “嘿嘿,织田作~你也来,嗝,喝酒吗?”

    说着说着,他打了个酒嗝,还给自己打乐了。

    “嘿嘿……好像,嗝,好像有点醉了……”

    笑着笑着,他高昂的情绪又突然低沉下来,突然得就像过山车一样突然转折,吓了酒保一跳。

    “不……不对……我不能醉。”

    他喃喃道,怀中抱着冰凉的酒杯,眼神迷茫又沉郁,那些在醉后偶然的快乐好像突然又从他的身上剥离了。

    ……

    长长的静谧又开始在小小的店面蔓延。

    太宰治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头,长长的刘海掩盖住他的眼睛,又变得脆弱又阴郁起来。

    “不能醉……我在等人呢……”他神秘兮兮地自言自语道。

    “太宰先生,织田先生已经来了。”

    酒保忍不住插嘴。

    “不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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