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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窃珠》 70-90(第2/32页)
慎的算计利用,她真的不想……死。
脖子上的禁锢忽然消失,她忽然觉得天旋地转,被祁慎扛在了肩上,接着眼前一亮,身上一痛,被祁慎扔在了床上。
她抬眼看着双目赤红的祁慎,一滴眼泪落在了锦被上,可她真的不想在祁慎面前哭了,慌忙用袖子擦掉了脸上的泪水,然后用微微颤抖的双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外衫脱掉,中衣脱掉,少女莹白纤细的美好身体展现在祁慎面前,她如他所愿的那样,把自己当成一个乖巧的玩物,自暴自弃,自轻自贱!
祁慎的呼吸有些沉,极力压制着愤怒,拳头握紧又松开,如此几次,他才忍住要把少女掐死在面前的冲动。
“侯爷还想……要什么?”失去灵魂的少女声音很小,眼睛看着祁慎,却又像看着虚空,“想要什么就拿去吧。”
祁慎微眯起眼睛,嘲讽笑道:“你如今还剩下什么?”
屋内静默了一刻,少女粉嫩的唇微微颤动,声音颤颤的,“我还有每夜的噩梦,每当我睡着,就能看见爹娘一遍一遍死在我面前。”
“我还有无尽的恐惧,我梦见自己死在了东宫里面,浑身……破烂不堪,很疼很疼。”
祁慎呼吸一滞。
“从甜井村开始,我能看见所有的鬼,侯府里其实有好多好多的鬼,他们一个比一个吓人,尤其喜欢吓我,好可怕的……”
阮阮絮絮叨叨,像是说给祁慎听,却又像是在安抚自己。
祁慎沉默。
阮阮抬头,明亮清澈的眼睛看着浑身冷肃的男人,“小时候,父亲教我‘君子不器’,父亲说榕儿长大之后,不要成为器物的奴隶,更不要把自己变成器物和工具,侯爷不该把阮阮当成工具,也不应该肆意利用他人。”
在听到“君子不器”四个字的时候,祁慎眼底竟生出熹微的悲恸来,然而这悲恸转瞬即逝,他俯身看着阮阮,说出最刻薄的话,“所以你爹坟头的草都很高……哦不,他的尸体应该是被扔在了乱葬岗,被野狗畜生吃了。”
阮阮的呼吸有些急促,她别过脸,不去看祁慎那张人弃鬼厌的脸,心中忽然生出巨大的怨气来。
祁慎把她的脸转向自己,“人不应该成为工具?我不该肆意利用人心?这话你怎么不去和宫里那位说?他既然可以用,我为什么不能!”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怒火,“若能复仇,便是让我祁慎永堕地狱,我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小阮儿,你听过血脉亲人的哀鸣吗?在屏城你不还亲手杀了孙太长?你刺了他十一剑,你报了仇,却说我行事狠辣?”祁慎的眼神忽然变得柔和极了,他轻轻握住阮阮的手,“你这双白细的手也早染了污血,永远都洗不干净了,你和我都深陷仇恨泥潭,天下又有哪里是你我的归处?你想躲在哪里,你又能躲在哪里?若想脱身,就只能把天下的仇敌杀净!”
阮阮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力气却抵不过祁慎,越是抽不出,她便越是用力,手背因为挣扎而变得通红。
祁慎将她的双臂固定在头顶,贴近她耳边,轻声道:“你以为孙太长就是幕后主使吗?不是的。”
第72章
阮阮浑身僵住, 惹得男人轻笑出声。
“熹平三年,孙太长还只是屏城守兵兵马都监,江家被他灭门之后, 孙太长便平步青云, 很快成为了云梦州的太守。”祁慎声音徐徐,甚至轻轻拍了拍阮阮的肩膀安抚,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小阮儿觉得……谁能让孙太长做那样的事?谁又能给孙太长太守之位?”
少女呼吸急促起来, 眼中是极度的错愕和恨意。
“是皇帝吗……”
“对,那时熙陵正与阳蜀交战,国库吃紧, 你家太过富有, 他就让孙太长这条狗, 对你家动了手。”
阮阮声音颤抖,“是皇帝让孙太长杀了爹娘?”
祁慎笑着摸了摸阮阮的脸,“对,阮儿就这样去恨,恨司马长平,恨所有的敌人。”
“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之前不想你像他一样堕入深渊。
而现在他后悔了,他要亲手把你染黑,亲手把你拉进这无尽无底的深渊地狱中, 和他一样,永远煎熬, 永远沉沦!
永远无法从仇恨中脱身。
也永远……无法离开他。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阮阮仰着脸追问。
祁慎毫不怜惜地将阮阮拉下了床,脸上满是恶意的嘲讽, “你既知道我把你当成工具, 那不管是告诉你, 还是隐瞒真相,全凭我的喜好罢了。”
他看着浑身狼狈的阮阮,声音极不耐烦极不耐烦,“出去吧。”——
阮阮被囚禁了。
绿岫被罚,伤一时好不了,易琼便暂时看管着阮阮。
饭食会准时送到房间,只是再不让阮阮出去。
而威猛大人,在城外的林子里走丢了,好几日都没回来。
阮阮试着呼唤威猛大人,威猛大人却一直没有回应。
手中是散发着温润气息的辟寒犀,也是江家留下的最后器物,她的父母,江家的人命,孤苦的十一年,都是拜一个人所赐。
如今熙陵的皇帝——司马长平。
在杀了孙太长之后,阮阮心中除了不甘和伤心,恨意已经消散了不少,可如今知道了孙太长身后还有皇帝,那恨便如烈火浇油一般。
她的恨意越盛,身体里的怨气就越丰沛,吸引着远近的怨气来寻她,只是祁慎的血依旧压制着她所有的能力。
阮阮想起在城外树林时,威猛大人说祁慎并非仙人之体,但却有仙人灵光,很是奇怪。
上辈子,祁慎从未在她面前用过仙人灵光,偏偏这能力是专门克制阮阮的,就让她心里十分不甘。
“姑娘我进来了。”门口传来易琼的声音,接着房门被推开。
将手中的饭食放在桌上,易琼道:“姑娘用饭吧,用完饭主子有事。”
盘中是阮阮最不喜欢的黄芽菜。
其实这几日的饭菜,都是专挑阮阮讨厌的送来。
但不吃就得饿肚子,阮阮勉强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声音也没什么生气,“走吧。”
易琼看了看她惨白的小脸,略有些心软,叮嘱道:“主子这几日……你去了别惹主子生气。”
阮阮“唔”了一声,心中却想,不用谁惹,祁慎也每天都在生气,她就算当个哑巴,他也嫌恶她。
“绿岫的伤……怎么样?”阮阮几日未见绿岫,却时常想起那日她被鞭打的样子,不免有些内疚。
易琼看了她一眼,心中一动,随即道:“伤已经好了大半,只是主子暂时不让她回来,姑娘不必担心。”
阮阮点点头,低着头跟在易琼后面。
自从上次的事之后,她就被移出了祁慎的院子,如今住的地方更加偏僻荒凉,晚上更是除了易琼都没什么人,怪吓人的。
她自甜井村之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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