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珠: 5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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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李婶的脸色很难看,李俊才的眼神就更加难看,母子对视一眼,再看向阮阮的眼神里就多了几丝轻蔑,想来是觉得阮阮水性杨花,于是再没和她说一句话,转身便走了。

    两人一走,阮阮却松了一口气。

    “我是你兄长?”祁慎脸色微冷,声音低沉。

    阮阮偏头躲开祁慎的逼近,小声嘟囔:“但侯爷也不是阮阮的夫君呀,怎么能乱说。”

    “那男人又是什么回事?”祁慎的眼睛不瞎,能看出李俊才对阮阮别有图谋。

    “没、没什么,是李婶总照拂着我,别的什么事也没有。”阮阮小心解释,不想牵连李家母子。

    祁慎眼神阴鸷,声音很轻,“阮儿真是会勾引人啊。”

    “我……我没有!”阮阮有些急了。

    “主子,马车来了。”钊铭敲了敲院门。

    这是准备离开阳蜀了?阮阮有些慌乱,想要拖延,却看见祁慎神色冷漠,便也不敢说什么,只小声请求:“我想收拾收拾东西再走。”

    “不必了,都是些没有的东西。”祁慎拎着阮阮的脖子,径直出了门。

    已经在墙头趴了半宿的威猛大人,也懒洋洋地起身,抱怨道:【这才从熙陵来了阳蜀,没呆几天,又要从阳蜀回到熙陵去,真是折腾人。】

    阮阮也一肚子的委屈无处发:【我哪知道这么快就被抓住,他为什么能封住我身体里的怨气。】

    【他的血有问题。】

    阮阮分心和威猛大人说话,一个不注意额头便撞到了祁慎的后背,疼得“哎呦”一声连退了几步。

    祁慎去没管她,径直上了马车,阮阮便也乖乖跟上,谁知才爬上马车,却有一股力把自己推下了车。

    阮阮险些跌倒,还好钊铭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自己走。”

    得了主子的令,赶车的卫宵斜眼看了阮阮一眼,立刻扬鞭抽马,显然对平磐镇的事,依旧心有怨气,阮阮也确实看见了他身上有丝丝缕缕的怨气逸散出来。

    真是小心眼。

    钊铭低声道:“主子正生气,过一会儿你再去说点软话,就消气了。”

    阮阮点了点头,乖乖跟在马车后面走,只是她的脚还没好,每走一步都很疼。

    随着走的时间越来越长,阮阮的脚越来越疼,最后只能一瘸一拐地跟着,钊铭看她这样也不是办法,只能小心翼翼对马车里道:“主子,姑娘的脚伤好像有些严重。”

    祁慎没说话,钊铭也不敢再开口,只能跟在阮阮身后,小心看护着。

    阮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额上都是细密的汗珠,脚下一绊,跪在了坚硬的石头上。

    马车停住,车里传出祁慎微冷的声音,“让她上车。”

    钊铭不禁有些无奈,主子明明心疼姑娘得紧,却偏偏不给人家好脸色,要折腾人,折腾折腾却还是硬不起心肠来,真是何苦呢。

    阮阮站不起来,钊铭只能扶了一把,把人扶上马车的一瞬间,却觉得手背一疼,缩手一看,手背上留下一个红彤彤的印字。

    好嘛,你舍不得打她,就拿我来出气。

    卫宵瞥了他一眼,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钊铭揉着手背坐在了马车上,满心忧愁,之前主子有气不敢和姑娘撒,就半夜找他和卫宵练剑,把他俩练得浑身伤,境界都升了不少,如今只怕主子心里更气,这气自然也舍不得往姑娘身上撒,恐怕他和卫宵又要被迫提升武艺了……

    只是卫宵好像还没意识到这事儿,反而很是幸灾乐祸,像是在等主子收拾姑娘,他还是太年轻啊!

    车里,阮阮小可怜抱着腿缩在角落,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祁慎只觉得额头隐隐作痛,一把将人拉拉过来将鞋袜脱掉,见伤口并未出血,他又掀开阮阮的裙摆,见膝盖有一点点青。

    “勾搭人那么厉害,这点疼就忍不了?”

    阮阮声音小小的,带着点倔强,“没……没勾搭人。”

    “我说你勾搭了,你就是勾搭了!”

    “唔。”阮阮满心委屈,她真没有勾搭人呀。

    “怎么不说话了?”

    “侯爷说阮阮勾搭了,那阮阮就勾搭了。”阮阮梗着脖子,小脑袋低垂着。

    祁慎正在给她的腿上药,听了这话,只觉肝火上升,一把又将阮阮推远了,“离我远点。”

    阮阮觉得祁慎身上多少有点毛病,要不怎么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就生气了,她听说男子五十岁以后,时常肝火旺盛,躁郁难忍,需要喝些疏肝解郁的药才行,他这才二十出头,怎么就病得这样厉害,有病还是早些喝药才行,不喝药病怎么能好呢,病不好,岂不是要天天这样阴晴不定地方折磨自己?

    她正犹豫要不要劝他去看大夫,就看见闭目养神的男人身上冒出丝丝缕缕的红色怨气,接着这怨气突然大盛,像是喷泉一般从他体内喷涌而出,瞬间盈满了马车小小的空间。

    这些怨气自然全都涌进了阮阮的身体里。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祁慎身上的怨气才稍少了一些,只是依旧有丝丝缕缕的怨气逸出,显然祁慎此时心情依旧不甚愉悦。

    阮阮识趣儿地闭紧嘴巴,她想,就算告诉祁慎他有病,他应该也不会找大夫看吧。

    中午时分,马车停了下来,钊铭在车外掀开帘子,“主子,到了。”

    此时阮阮也看见了车外的场景,并不是船港,而是一个空寂的巷子,巷子里还停着另一辆马车。

    从阳蜀回熙陵,坐船最快,从东面港口上船,走半天的路程便能到屏城,所以祁慎并不准备回熙陵?他是想趁机逃走?

    但很快钊铭就解开了阮阮的疑惑。

    “在这里换马车,再往西行两日,便到了凉州与阳蜀的交界,晚上我们在下个镇子住宿。”

    凉州在熙陵最北,一半的土地与阳蜀相接,一半的土地与安弥相接,且周围并无山脉,地势平坦,易攻难守,素来是熙陵的军事要地。

    那里本是祁慎父亲广襄王的封地,驻扎着十二万甲兵,后广襄王和世子祁敏在平康被斩,祁家满门被灭,祁慎又被抓到京城,昭明帝便派去了自己的亲信冯琦接管凉州兵马,这一接管就是十一年,除了偶尔安弥骚扰进犯,倒也没有大的战事。

    凉州重要,广襄王死后,昭明帝也并不想再有人占据如此要地,便让祁慎继承了封地,但所有人的心里都明白,祁慎不过是个傀儡,且不说凉州兵马已被冯琦接管,就算兵马无主,祁慎十二岁时就离开了凉州,中间十一年一次未回,他在凉州根本一点势力也没有,凉州也没人会认他这个忠顺侯。

    晚上在客栈投宿,阮阮自然又是跟祁慎一间,不过自从在马车祁慎推开了她后,就再没和阮阮说过话,阮阮也识趣儿地当个小哑巴。

    阮阮的脚受了伤不能碰水,所以只简单擦洗了身体,出来时床帏已经放下,她犹豫许久,终于还是走到床前,手刚刚碰到床帏,便被一股力推开,她心中没有防备,后退了好几步才将将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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