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珠: 5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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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日一早就启程,只请赵统领和李统领过来一见,避免横生枝节。”

    陆元青应下,又与祁慎说了凉州的一些情况,便转身要去找赵、李二人,走到门前却又停住脚步,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祁慎再是一礼,“属下听说少主带了江榕回来,不知少主对江榕做何安排?”

    祁慎面无异色,只是垂眼想了想,道:“她在我身边还有用。”

    “只是云梦州的局已完成了,江榕她和少主并不是一条心,知道的事情却不少,带回平康去只怕容易生事,不如……留在凉州?”陆元青斟酌用词,见祁慎一时间并未说话,才继续道,“就把她留在这里,王氏自会好生照顾,等一切尘埃落定,再为她做打算也未尝不可。”

    “不必了,她留在我身边还有用。”

    陆元青眼中精光一闪,却是垂眼敛住了,再不敢多言,退了出去。

    之后这一夜,祁慎见了赵、李两位统领。祁淮贞曾对这二人有恩,也有提拔重用之义,虽多年未见,但祁慎十二岁前是长在凉州的,赵、李二人甚至还教过祁慎拳法,所以见面并无生疏,三人聊了整整一夜。

    阮阮半夜也不知被什么声音惊醒,睁眼便是黑漆漆的一片,加上环境陌生,她心里便有些害怕,实在忍不住便唤了两声:“侯爷?侯爷?”

    屋里没有回应,怀中的威猛大人却被惊醒:【半夜不睡觉,叫唤什么?】

    【小猛儿你听没听见什么声音?】

    【哪里有什么声……】

    威猛大人的话被窗外尖锐的呼啸声打断,阮阮被吓得用被子盖住了脑袋,浑身颤抖不停:【小猛儿是不是有鬼啊!】

    【不是鬼,我也不知是什么,你快穿上衣服去看看。】威猛大人神色凝重。

    【我不去!太吓人了,我……我害怕!】

    【你还想不想逃走了?祁慎的血之所以能克制你身体里的怨气,就是因为你的怨气还不够,我感觉这院子里有怨气很重的东西。】

    阮阮终于把头露出来一点,眼底有恐惧更有希望:【真的?】

    阮阮穿上衣服,外面还罩了件披风,和威猛大人小心翼翼开了门。

    这几间房子在沈宅最中间,因祁慎吩咐不许人靠近,所以门外并没有人守卫。

    【往哪里……】阮阮刚要开口问,却住了嘴,因为她看见前面已经有隐约可见的红色怨气,她双手抓着披风,跟在威猛大人后面。

    转过一个弯,怨气越发浓重起来,无数丝丝缕缕的红色漂浮在半空之中,呼啸着钻进阮阮的身体。

    周围越来越冷,穿过一条回廊,在尽头出现一座假山造景。

    此处造景以寿山石为底,上面移栽了各种树木花草,在正中有一颗极矮的松树正散发着怨气。

    一棵松树散发怨气?

    【那是……松树?】

    威猛大人没回答阮阮,只是小心走到了假山前,仔细端详半晌,忽然开口:【这棵松树好像在一点点变矮……】

    【不能吧小猛儿,松树怎么会越长越矮呢?】

    【你仔细看看!】

    于是一人一猫站在假山前,仔细观察半晌,阮阮也发现了:【好像确实越来越矮了。】

    【是地松,《葬经》记载童山不可葬。童山就是指寸草不生的山,属大阴之地,不可葬人,长在上面的松树越长越矮,就叫做地松。】

    【院子里怎么会有地松,怪吓人的……】阮阮小声嘟囔。

    威猛大人跃上了假山,仔细观察那棵现在只有一只手掌大小的松树:【可能是被意外从童山移栽回来的,你来握住地松的树枝。】

    【喔。】阮阮听话上前,伸出两根白细的手指,捏住了一截小小的枝干,瞬间那松树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红色的怨气像是一条条小蛇钻进了阮阮的手指里,而地松也不再变矮。

    一条条红色的小蛇感受到了阮阮的吸引,逐渐变得疯狂贪婪起来,红色的小蛇从地松中涌了出来,钻进阮阮的手指,这样的情况整整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

    阮阮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像是有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终于,最后一丝怨气离开地松,那棵古怪的松树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死了。

    阮阮回屋时,祁慎还没回来,她也睡不着,便思考起以后的事。

    祁慎既然特意来了凉州,肯定有他的安排,若是他把自己放在凉州倒好,只怕他不肯,但若回到平康去,她又不知何时才有机会能逃出来了。

    祁慎不会做没用的事,她也不会觉得祁慎是舍不得她,才特意跑到阳蜀去抓她,只怕他还有事要利用自己,早些想办法脱身才是正经。

    若回到平康的侯府,倒时想离开就难了,在路上逃跑最容易。

    打定了主意,阮阮便不再东想西想,她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养精蓄锐,准备再寻时机。

    天快亮时,阮阮听见门响,接着便是祁慎轻浅的脚步声,虽然闭着眼,她却依旧能感觉到祁慎就站在她的头顶处。

    他微微站了一会儿,便转身上了床,只躺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再次起身走到软榻边,冷声唤道:“起来,走了。”

    阮阮不禁心生佩服,这人一宿未睡,只躺了这么一会儿就要出发了?

    阮阮本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收拾了衣服,便跟着出了屋子,钊铭和卫宵已在等候,于是几人从沈家的小门离开,出发回京。

    马车晃晃悠悠,阮阮昨夜又没怎么睡,加上这一路病着,便觉得没有精神,她恹恹地靠在车壁上,谁知马车颠簸起来,她一时没有防备,扑进了祁慎怀里。

    正想挣扎起身的时候,却被一股力道推了回去,男人面若寒霜,看也不看阮阮一眼,冷冷道:“离我远点。”

    而此时的昭明帝也终于查到忠顺候的行迹,于是找了皇城司掌司崔息大人前来,君臣密谋良久。

    季府里,季悯行看了一夜的书,此时天光微亮,他也收到了属下传递进来的消息:唐满城昨夜去了瑞安王府。

    季悯行一直对唐满城有怀疑,他入仕两年便官至刑部侍郎,其中有太子扶持不假,也有刑部人才不济的原因,但不管如何,这个升迁极快的刑部侍郎都满身疑点。

    所以从回京开始,季悯行便暗中派人调查唐满城。

    后来刺杀户部尚书的魏双死在了刑部大牢里,季悯行更是怀疑唐满城是幕后推手——在防范极严的刑部大牢里,魏双怎么会有匕首?谁给的匕首?

    魏双死前,是唐满城在审问,这进一步加重了他对唐满城的怀疑。

    而不管是魏双的死,还是温相被拉进局里,都是对太子不利,所以唐满城虽表面是太子一党,实际的主子只怕另有其人,是谁呢?

    季悯行怀疑唐满城真正的主子是瑞安王,如今终于得到了确定的消息。

    唐满城就是瑞安王放在太子身边的一枚棋,只不过如今形势不明,他手中也没有实质的证据,更是无法向昭明帝禀明,若贸然上告,只怕还会被认为是参与了党争,于是只能暂且隐瞒,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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