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宴杀人事件: 番外 蒋菲菲 李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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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本王只是……”

    刺啦一声,李修呆呆地看着手里被削成两半的红盖头,有些不知所措。

    “你等等,本王去找……找针线……”

    “找针线做什么?!”

    “我把它……缝……缝起来,还没掀……掀盖头的……”

    蒋菲菲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四处翻找,两颊红晕双眼迷茫,找了足足一刻钟,委屈巴巴地站到她面前。

    “本王刚想起来,我似乎……不太会针线……”

    蒋菲菲:“……”

    所以她等了大半夜,就等回一个醉鬼。

    醉鬼醉醺醺地往喜床的方向走,走得东倒西歪,蒋菲菲看不过眼,下床一脚将他踹了上去,李修脸朝下摔在大红锦被里,嘴里不知嘟嘟囔囔什么,还伸手胡乱拨拉着拽蒋菲菲。

    “盖头明……明日再缝,咱们……咱们歇下吧。”

    “谁要跟你歇下?李修你给我起来说清楚!”

    蒋菲菲抬脚又要踹,脚刚伸出去,大红绣鞋就被人握在了手中,眼前一闪径直被拉到了喜床上,脸对脸摔在李修身侧,彼此只有一息之隔。

    她抬手欲起身,那醉鬼又突然伸手搂了过来,下巴抵着鼻尖将人牢牢扣在怀里,蒋菲菲还欲挣扎,抬头却见醉鬼双眼将合未合,漆黑的长睫鸦羽般轻轻翕动,扇出醉人的桃花酒香,张口轻声道:

    “歇息吧,小王妃。”

    不知过了多久,新房内一双龙凤红烛燃尽,发出哔啵两声轻响,李修缓缓睁开双眼,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子。

    “算计你一回,本王给你赔不是,早日消气,可好?”

    睡熟的人自然不会回应。

    “当初不是你先亲本王的吗?亲了就要负责,既不说话,本王就算你答应了。”

    李修轻轻勾起个满足的笑容,再次将人扣进怀中,眼里并无一分醉意。

    这桩婚事始于一念之间,由来还要说回平阳公主围了谨郡王府那一日。

    王璠被杀一案,自从指控陈书眉的那封信被贴在国子监布告栏,李修就着意派人盯紧了那个地方,没想到没等到凶手,倒是等到了第二封信。

    指控蒋菲菲明明身为女子,却以蒋家独子身份入京,犯下欺君之罪的书信。

    拿到那封信,李修久久不能平静。

    京中少有人知道,他曾在几年前去过梅山县,也偶遇过蒋菲菲。

    彼时他歇在梅山县衙,夜里择床难寝出来吹风,梅山县很穷,县衙府邸不大,他溜达到某处,只听得哪里嘎吱一声,正撞上从天窗里跳出来的蒋菲菲。

    月色清澈,将屋顶少年照耀得一清二楚。

    这情形着实有些匪夷所思,若说少年是来行凶,也没听得房内喊叫求救,若说是毛贼,手里又偏偏不拿金银,只拿了……

    只拿了一盒普普通通的胭脂。

    李修心下好奇,隐在黑暗中悄悄跟在了少年身后,只见他不慌不忙地闲溜达在街巷里,直到晨光报晓,这才飞身溜到一间衰败的楼宇背后,跃上二楼窗子轻敲了几下。

    里头探出一只瘦削的女人的手,飞也似地从少年手里摸过那盒胭脂,又缩了回去,小声嗫嚅。

    “多谢……小蒋兄弟。”

    要说销赃,也没见那女子给银两,难道是偷了胭脂送情人?

    可那少年不过十二三岁,这就通情爱了?

    李修更加好奇,待少年走后也跃上二楼窗户,往里瞧了一眼就唬了一跳。

    里面的女子比他唬得还要厉害,轻叫着用面纱遮自己的脸,“你是什么人?你你你……你快出去!我要叫人了!”

    李修定定地站在窗口,不知作何感慨,方才虽只一眼,也瞧得出那女子脸上脓疮遍布,房中更是蛛网残垣,破败不堪。

    这是一个生病被赶出来的青楼女子。

    见李修呆在那里不走,女子一狠心将面纱扯了下来。

    “我如今已经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们缠着我还要如何?!要不是你家老爷,我又怎么会成了这副模样!”

    李修静静听着她骂,拼凑出一个青楼女子和已婚情郎的故事,显然,故事的结局以情郎回到妻子身旁,而青楼女子患上重病被赶出门为结局。

    女子说着说着就开始哭。

    “我唱曲唱得好,曾经也是县衙后宅座上宾,病入膏肓才知,这整个梅山县人人都恨不得踩我一脚……只有小蒋心善,给我寻了住的地方,让我饿不死,还送我胭脂哄我高兴,其实有胭脂又能如何,我现在的脸……”

    她絮絮叨叨,李修还记得自己的来意,只是问:“小蒋是什么人?”

    女子一激灵。

    “你是来找她的?哈,穿得人模狗样,也想让她帮你偷东西?”

    女子冷笑,面露凶光。

    “她是什么人,我不大清楚,但是梅山有传言,说她是已故的蒋子山将军唯一一点血脉,你想利用她,也要问问地底下的蒋子山和他几万精兵依不依!”

    那女子疯疯癫癫,李修本不欲信,回去寻了县令一问才知,蒋子山全家流放至梅山服苦役,几年里病的病死的死,竟真的有一丝血脉逃出了苦役深山,管理的人不敢上报,私下里四处在寻,找到定要将其扒皮抽筋。

    算算年龄,也的确和少年对得上。

    回到京城后,李修第一时间上了一道奏折,请陛下赦免蒋子山的独子,为了防止皇帝疑心,还特意提及可以把少年召到京城,皇帝早忘了蒋子山此人,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下来。

    这本是件好事,从李修的角度,不论怎么看,他都是做了件天大的好事。

    奈何他怎么算都没算到。

    少年不是少年,而是少女!

    因此,当李修从国子监布告栏拿到那封信时,他一下子就意识到,让蒋菲菲被迫女扮男装多年、并且被迫犯下“欺君之罪”的庸官,就是他本人。

    那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妃为了逼他寻一门得力亲事苦苦相逼,陈书眉和谢知行先后到访,当发现有人闯入书房,并且很可能看见那封指证蒋飞的信时,他登时就慌了神。

    当初好心救下蒋飞,难道是为了此刻泄密,再将她送上断头台的吗?!

    李修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那一刻他甚至连如何灭口都想好了,却没想到场面同血腥毫不相干。

    ——他得到了神偷圣手的一个吻。

    有些旖旎、有些暧昧、有些意味深长、甚至还有些恨意的一个吻。

    此后发生的一切快得来不及考虑,平阳公主带人上门,李修在被捕之前回书房消灭了一切有关蒋飞的证据,然后就被押送入宫。

    皇帝没有急着见他,摆明了是要晾着,李修跪在太和殿太·祖皇帝的画像前,心急如焚。

    外头小太监在说话。

    “太妃也是糊涂,捧着康王的灵位做什么?谁不知道当年康王涉嫌谋害英亲王,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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