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小珠: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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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举起手掌拦在了小珠脸侧的上方。

    她皮肤好薄,让人怀疑能够看到底下血管里血液的流动,睡梦里不自觉地收着下唇,留下圆圆的唇珠暴露在外面。

    小珠感觉到鼻子底下有点痒,于是醒过来,半睁开眼,看见霍临离她很近的脸,还有拂在她嘴唇上的一根手指,以及遮在她上方的手掌。

    小珠眼神蒙蒙的,好像还没有完全苏醒,对着虚空里看了好一会儿,才用睡得有一点哑的声音问霍临是不是要回去了。

    霍临说不着急。小珠就掩着嘴打哈欠,还伸了个不是很像样的懒腰,然后把霍临的手拉下来垫在自己脸颊底下,耳朵贴着他的腕骨,又闭上眼小憩。

    过了一会儿后她重新睁开眼,这次眸光明亮许多,清凌凌地看着霍临,问他:“你的脉搏怎么跳得这么响。”

    霍临眼眸闪动,报复性的捏住她的脸。

    俯身到她脸颊边,像是要亲吻,但是又没有,用呼吸若即若离地磨蹭着,在她耳边小声说:“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小珠呼吸微顿,耳垂上“啵”的一声,被他很清脆地亲了一下。

    第二天上午九点,小珠和霍临抵达码头。

    天气如预告的那般好,海鸥振翅的声音听得小珠也跟着多了几分雀跃,但在走出通道、看到眼前大船时瞬间沉落下去。

    船体上硕大的白象标志,仿佛经久不见的大凶预兆又卷土重来。

    霍临仿佛能察觉到她的失神,握着她的手立刻紧了紧。

    微微朝她这边侧弯腰,单手环住她给了她一个拥抱,告诉她说:“没事的。枪击事件的话事人已经被处理了,我们来只是谈项目。”

    霍临要见的人是“白象”的新任掌权者。

    白象在缅甸向来是尊贵、繁荣和力量的象征,能以此做徽章标志且长盛不衰的船队自是实力不俗。

    然而正如白象的另一层象征义:变革和新开始,“白象”的队伍也从未安稳过。

    自从缅甸商会换届之后,“白象”内部也争斗不断,袭击霍临的那一任领.袖早已被斗出局,现在的“白象”已然大换血,新掌权者看清了霍氏的本事和地位,想方设法要消弭上一任遗留的冲突与隔阂,促成和霍氏的合作。

    小珠深呼吸,点点头。

    但仍然不自觉地扭头四处看了看,才微垂下巴,借着遮阳的宽檐帽挡去大半表情。

    港口附近修了一个私人的高尔夫球场,合作方就在那里等待。

    霍临带着小珠甫一露面,便受到热烈欢迎。小珠趁人不注意时,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了一遍,果然没有任何一张眼熟的面孔,那晚在渔庄见过的所有“白象”的人,全部都没有出现。

    确实,她其实没什么好惶惑的,霍临亲身到达的地方一定经过打点,既然霍临把她带在身边,就肯定提前排除了有可能暴露她假妻子身份的风险。

    所以,理论上来讲,她认识的人之中,唯一一个与“白象”有关的丹威,也不可能会在。

    小珠的心脏在猝不及防之下震得腾空,又从半空中飘悠悠地晃下来,但落不到实处。

    理智上知道不可能的空虚层层堆叠着,可厄运的预示仍在她太阳穴旁边跳动。

    霍临在她旁边与人社交,他说话的声音渐渐穿透其它噪音落到耳际。

    一群人列队欢迎霍临的到来,霍临今日的穿着也较平时隆重几分。

    黑长大衣上别着一枚胸针,戴着与她相衬的礼帽。

    嘈杂的问候和客套连绵不绝。

    霍临身形高大,目视前方,朝着人群的半张脸上没有一丝微笑,唯有下压的帽檐彰显着一点礼貌。

    小珠微微抬头看他,觉得他并不是在致礼,只是懒得和人有眼神接触,免得心烦而已,因为所有人在他眼中大约都像不值钱的蝼蚁。

    每当这种时刻,她又会升起一点怀疑,霍临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自己会站在他的身侧。

    小珠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脊背挺直了一些,等到发现自己的动作以后,又默默地恢复原状。

    好在无论她做什么,全都没人发现。

    漫长的见面礼节终于结束,东道主请霍临移步草坪,邀他打球。

    小珠也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在无聊到要打哈欠之前提出想出去走走。她身边有霍临的人跟着,东道主也殷勤地拨了几个对这里很熟悉的马仔陪同,要玩什么喝什么,都能及时服务到位。

    马仔很机灵,发现小珠对停在海面上的大船瞥了好几眼,就问她要不要上船看看,小珠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

    大船停在那里看着气派,但走上去之后似乎也与陆地的房屋没什么区别。小珠在船上爬了几层楼以后,看着阳光下亮得刺眼的海面,有一些后悔,转身想要离开这里,却在岸边的礁石堆旁看见了一群人。

    其中有一个,变了些样,但还是很熟悉。

    是小珠对着佛寺的钟声许过愿,希望他短命、腐烂、死前一定要痛不欲生的人。

    第33章

    礁石边曾经撞碎过一艘货船,遗落的玻璃反射着刺眼的日光,盯得久了眼睛发酸。

    小珠在灼目的眩晕里想到,理论常会输给意外,相较于人为的努力,命运的优势在于它无法被完全地计算,因此可以见缝插针地带来惊喜。

    小珠站在原地良久,才揉揉眼睛,很随意地问:“那是群什么人?”

    她指着礁石下方,蚂蚁一样背着货物来回走动的人。

    马仔辨认了一下,有点嫌弃地说:“那些是‘船囚’,都是些犯过事或者被老爷厌弃的人,不能再上陆地去,只能在船上当苦力,和奴隶也没什么区别。”

    “奴隶?”,小珠浮起一个浅笑,看起来有点好奇的天真:“我从前在书里看到过,说地中海有一种桨帆船奴隶,每天被铁链锁在甲板上,一直划桨直到死去。他们也是这样吗?”

    马仔听她讲故事,也忍不住笑了:“那倒不是。”

    他压低了声音,悄悄告诉小珠:“您放心,这些人也没那么可怕的,真有问题的早就处死扔海里了。现在还能活着的这些人,以前大多也是有头有脸的,就是跟错老板遭了连累。以后要是能有机会,再打点打点,说不定还有出头之日呢。”

    “哦,也就是说。”小珠用充满同情心的语气,“那他们以后还有起复的可能?”

    马仔挠挠头:“这不好说,不过依我看,他们现在过得也不错。”

    马仔嘿笑一声,对这位善心大发的贵夫人说:“其实说是奴隶,但船上的生活也没想象的那么糟!只要懂得打点经营,也滋润得很呢。”

    小珠的手心攥紧了。但再继续问下去,对方就必然要起疑。

    小珠“哦”了一声,点点头,收回目光,说对这条船上的画廊感兴趣,于是让几个人陪着,去二楼慢悠悠逛了两个小时。再出来时,那些蚂蚁一样的船囚已经消失不见了。

    回到地面上以后小珠才知道,霍临一直在等着她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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